“西岭,风昱只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我有什么权利阻止你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呢。”东方语目光耐人寻味,笑意促狭,“不过,原来你早有预谋了,难怪只肯早早的做好孩子的衣裳送来,敢情你心里早就定下追夫大计了。”
段西岭被她说得脸颊泛红,垂下眼眸,小声反驳道:“我……我哪有;我做衣裳的时候人还在绥城;心里就是想着你什么都不缺,可我也不知送什么才好;就想着亲手为未来侄子缝几套衣裳,好歹也是我的心意;至于他的事,我也是回到帝都偶然知道的。”
“我如今见你与白世子有情人终成眷属,想着他的心思也总该过去了;才决定亲自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西岭,你大胆放心的去追吧,我也只是说说笑而已;你别放在心上;你待朋友的心如何,我从这几套衣裳上就看出来了,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风昱在我心里,是一辈子的朋友;你也是一样;我希望你们两个都能得到幸福。”
“小语,听到你这么说,我真的太高兴了。”
东方语狡黠一笑,“我支持你,放手大胆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我衷心希望你回来的时候,是两个人成双成对的回来。”
“对了,你父母他们知道你这打算吗?他们会不会不赞成?”
段西岭羞怯一笑,“他们起初并不赞成,不过后来被我说服了。”
东方语吁了口气,“这就好;只要他们赞成,你就无后顾之忧。”
家人的理解与支持是最重要的。
东方语心下不免有些感慨起来;觉得段西岭的父母还真非常人,也许只有这样思想开明的父母,才能教育出段西岭这样豁达宽容优秀的女子来。
接下来,东方语又与段西岭闲聊了一会,留着段西岭用过膳后,段西岭便告辞了。
夜里,墨白回来的时候,东方语泛着若有所思的神情看他,“墨白,你是不是有意瞒着我什么事情?”
墨白摸了摸她秀发,眯着眼眸,露出满足的神情,“我就知道段西岭来过,你一定听说昱的事。”
“我并不是有意瞒你;只是觉得这事你知或不知,于他也无碍,不是吗?”
东方语垂下眼眸,轻轻撇了撇嘴,这人当她不知道他心里打的小九九呢。
不过,确实,就算她在风昱悄然离开的时候,立刻就知道这事,她也不能做什么。
想到这,她忽然想记一件事来;风昱离开帝都,太后一定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那太后也应该或多或少会将风昱的悄然出走与她相联系一起才对;既然这样,太后为什么后来还肯出面给了她一道懿旨?
东方语偎在他怀里,懒洋洋地笑了笑,随即担忧道:“他就这样离开,安全不会有问题吧?”
她也听说最近朝中政事有变,皇帝似乎有意易储;风昱这个时候出走;岂不是等于放弃机会;同时也给太子机会暗中对他下手。
“你放心吧,我的人尚且找不到他的踪迹;换句话说别人也是一样;这也算是坏事中的好事。”
“是这样吗?”东方语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语气呢喃地低了下去,“这样我也就放心了一半。”
“小语,为什么是放心一半?”
男子久未听到答案,低头,却见她已在他怀里像只慵懒的猫,窝得舒舒服服地闭着眼睛甜美安睡了。
他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看她睡颜甜美,只得按捺住心中的蠢蠢欲动,轻手轻脚替她垫好枕头,让她睡得更舒适些。
天亮,又是春光明媚的一日。
这天辰时过后,墨白早已离开安王府;而东方语才悠悠然在流光阁用早膳。
这个时候,安王府迎来了一位身份特殊的客人。
她身份尊贵,容颜不算特别出色;但她气韵极好;眉目温婉亲善看起来十分温和可亲,并且贵气十足。
胡秋容与梁婉居然亲自到门口相迎;在她们身后,连两个郡王妃也一同出现;看这阵势,全府的女眷除了东方语之外,都在门口出迎了。
由此可见来人的身份绝对不低。
那华贵的轿子在安王府门前一停,胡侧妃便率众到门口迎了上去。
“恭迎太子妃。”
众人齐声迎驾;声若黄莺,十分动听;太子妃尤如虹跨出轿子,对众人微微一笑,神态温婉动人。
“众位平身。”她含笑,莲步款款而行,越众直接往安王府而入;她怀里抱着一只全身纯金毛发的蟹,与她贵气天成的神态倒是十分相衬。
“太子府肯莅临府上赏花,真是我们的荣幸。”胡秋容赶紧跟上去,笑得和气,恭维得显浅。
显浅。
不过尤如虹似乎并不介意,兀自含笑信步而行。
“太子妃,这边请,府里花园靠东边的芍药眼下开得正盛。”胡秋容笑着走在旁边亦步亦趋跟着,一边走一边向尤如虹介绍。
众女眷则跟在太子妃身后,众星捧月般往安王府的东花园走去。
在东晟国,无论是建筑还是座位,皆以东为贵。
在安王府里,除了王爷的院子在正东外;便是安五妃的院子;不过安王妃早身故多年,她的靠东边的院子也就空置了多年;此外,在东边的院子便只有墨白的流光阁了。
东花园里,该开的鲜花自然是繁盛开放的;有专人打理的外娇艳。
太子妃一行走到东花园之后,一路赞叹一路欢谈,远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