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我的发钗吗?怎么到了大姐你手里?”少女眸光一转,淡淡瞥过一旁自她进来便垂眉敛目的人,脸色渐冷:“哦,原来是杜妈妈的功劳,我还以为发钗自己长了腿呢!”
东方舞惊了惊,在看见少女弯腰悠然拾起发钗时,她下意识便伸手来抢,东方语心下一声嗤笑,眸含讥讽,手顺势往下停了停,东方舞收势不及,整个人便往前扑去,狠狠撞上前面的桌子,致使她娇嫩的胸部受到二次重创!
这一撞,东方舞霎时痛得脸色惨白、眼泪四溅;外面被夏雪请来的夫人才走到门口,便正好看到这一幕,立时一脸心疼快步走了进来,扶着东方舞,又急又忧问:“舞儿,怎么样?”
“娘?……我好痛!”泪眼朦胧听闻夫人声音,东方舞立时仰起惨白的脸,一头扎进夫人怀里,吸了吸鼻子,小嘴一瘪便在放声大哭,然眼角无意一瞄,看见绝色少女笑眯眯盯着她,眼神充满不屑与讥讽,东方舞张开的嘴不知怎的立刻闭上,挣扎着站直腰挺了挺胸:“娘,她抢我东西!”
东方语微微侧着脸,好笑地看着她泪痕未干的脸,眸光闪动,语气闲凉,漫不经心问:“哦,大姐,你说这支发钗是你的?人证呢?物证呢?”少女手掌一摊,眯起明亮惊人的眼眸,懒懒笑道:“你不会想说,这是你娘给你准备的嫁妆吧?嗯?”
东方舞瞄见她轻漫嘲笑的眼神,小脸蓦地一红,仰起头直接卯上她明亮双眸,犟道:“就是我娘给我准备的嫁妆,怎样?”
“哦,不怎样!”少女懒洋洋敲了敲桌子,眼睛一闪一闪,却是定定盯着夫人表情僵硬极不自然的脸,悠悠道:“原本小语见大姐这么喜欢这支发钗,还想着可以将它送给你,但现在看来……不必了,我该告诉六殿下,他升级做爹了,哦不……刚才大姐怎么说来着,这是你娘给你准备的嫁妆!”
少女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但她明亮清澈的眼睛却明显溢满了讥讽:“六殿下是直接由皇子变性升级做娘了!我想,他若知道自己突然多了一个这么大,还生得如花似玉的闺女,一定会给大姐你准备十车像发钗这样的嫁妆的!”
“你、你胡说什么……什么六殿下……?难道这支发钗是、是、是——?”
少女笑吟吟露出赞赏的眼神,道:“哦,大姐的脑袋还在呢!我还以为大姐将它留在床上没带出来呢。”字音拖长,少女眼神已冰冷似铁,俏脸更染了层寒霜:“大姐,实话告诉你,这支发钗就是六殿下送的,不信的话你自己看看它的内壁是不是刻有字?”
说罢,东方语也懒得看东方舞那张青白交加的脸,挑眉看向阴着一张脸的夫人,幽幽道:“夫人,刚才你亲眼看到了,发钗是从大姐手里掉下去的,这一掉发钗倒是没断,就是多了个不大不小的缺口;相信夫人一定记得,六殿下曾说过,除了我之外,任何人损毁皇家之物都等同犯了砍头的罪……!”
夫人阴沉着脸,怒眼盯住那抹水蓝身影,咬牙道“东方语,你究竟想怎样?”一再二挖坑给她跳!
“不想怎样!”少女笑意微微,眸光流丽,随即纤手一抬,往外面指了指:“夫人,你看,这么多人作证,大姐怕是跑不掉了!”
夫人随着她的手指往外看,不由得立时一怔,她进来时还奇怪,怎么一个下人都没有,眼下这些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就像专门来给舞儿作证一样……好熟悉的情景!
夫人眼神狠毒之光一闪,沉沉扫过一旁垂首颤抖的杜妈妈,再冷冷盯在少女笑靥如花的脸上:“说,你要怎样才肯放过舞儿?”
“夫人真想听听呀!那我就说说吧,其实夫人可以有三个选择。”少女皱了皱眉,露出勉为其难的表情,缓缓道:“一、我把大姐损坏皇家之物的事告诉六殿下,至于他要不要摘大姐脑袋作赔,那是他的事;二、夫人将之前从绿意苑拿走的东西悉数奉还;三嘛、请夫人下令,即刻杖毙那个吃里爬外欺主的恶奴!”
少女淡淡的还带着余音的话未歇,夫人脸色忽地变了变,杜妈妈直接脸如死灰,她看见夫人冷沉的神情,心也直直往无底深渊沉去,却还带着星末的希冀,“扑”一下跪在夫人跟前:“夫人,求求你,救救奴婢。”
夫人冷笑一声,大力甩开杜妈妈捉住她衣袖的手,冷冷道:“难道你要我看着舞儿死?”
杜妈妈已经完全慌得六神无主了,连连磕头哀求:“不是的,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想求求夫人你把那些东西……!”
“够了!”夫人皱着眉,横压下来,心下却在冷哼,一个又老又残已经完全没用的奴才,怎配她拿那套宝贝去换:“如果不是你,今天哪来这么多事,要求,你求她去,不想放过你的是她,不是我!”她怒而拂袖,杜妈妈立刻无依无仗跌坐在地。
脸色一片灰惨中,杜妈妈蓦地嘶声冷笑起来,她太自以为是了,夫人对那套紫晶头面首饰朝思暮想了十几年,怎么可能为了她再还回去!
“夫人,你会遭报应的!”杜妈妈挣扎着爬起来,一脸惨笑狰狞。
“来人,将这个刁奴拖出去。”夫人斥喝一声,霍地扭过头,才冷冷吐字:“杖毙!”
“二秀,奴婢有话说。”三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应声而入,两边架着杜妈妈,一人在后面推。杜妈妈绝望地挣扎拼命叫喊:“二夫人当年……”
“堵上她的嘴,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