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位大娘,莫非你认识在下,要不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呢?奇怪,可我怎么觉得大娘眼生,好像从不曾见过般,难道是很小的时候见过?”
胖胖少年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把方姚氏刚才的问话抛到了一边,让方姚氏微微一愣,随即一拍手笑道:“哎呦,难怪了,瞧这位少爷长得白白胖胖,小时候想必不是这样吧?我们那个地方有个风俗,身体不好的孩子从小没名,都随意叫着。这‘戌’想必是少爷小时候常被唤的名,猛的一听还以为大娘认识你,其实啊,大娘也瞧着少爷你眼生。”
金珠从方姚氏的背后伸出头来,上下打量了胖胖少年一番,只见从头到脚没有一丝显眼的地方,可若仔细看就能发现,看似普通的衣着却有着不一样的地方。
那种感觉就好比一个贵族厮混在平民中,总体看上去和旁人一样,可细节处却能体现出他的不凡来,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哦,原来是这样啊,还白让我欢喜了一场,以为碰上幼时的熟人呢,呵呵!”胖胖少年呵呵一笑:“大娘,我叫笑歌,欢笑的笑,歌唱的歌,不是你说的戌。”
“吆,是笑歌啊,这名字好,听着就让人欢喜,想必笑歌给出的价也能让大娘欢喜吧?”方姚氏话题一转又绕回到首饰的图纸上来,这才是她喜欢的东西,虽然她没有亲眼见过,但对金珠的了解让她很放心的来要价。
“呵呵,大娘,这做生意可没有口袋里卖猫的事,我不会瞎买你们不能盲卖。这样,我虽然不是老师傅。但市面上常见的花式我还是知道些,图样给我看看就行,如果真是好的新式样,我出1两银子卖下,你们看怎么样?”
方姚氏被笑歌说的1两银子惊住,转眼看着柜台上放着的数两银子一件的首饰,激动的心就冷了下来,对于首饰来说,1两银子不过是个小数目,但因为不知道金珠能拿出做什么样首饰的花式。她也不敢胡乱接口,忙用手肘朝身后的金珠拐去。
金珠被笑歌手里不停搓揉的东西吸引了目光,耳朵虽然听着方姚氏和笑歌的对话。眼睛却一直盯着笑歌的手里看,努力了半天才算看清楚,那是一个紫砂的小物件,看模样应该是一个小牛,已经被摩擦的全身发亮。圆润光滑,看来是笑歌长时间把玩的一件东西。
金珠还在猜测着这样东西的意义,被方姚氏向后一个轻拐惊醒,抬头看向笑歌道:“1两银子啊,也还凑合,头一次生意。我也不和你太计价,取纸来,然后给我找支划粉。或者是眉石。”
“划粉?眉石?”笑歌只微微一愣,轻轻一摆头,身后一直没有存在感的一个身影,躬身退出了店里,不用多久就拿回了金珠要的东西。
金珠用毛笔写字还勉强能行。但要用毛笔画画她还没那个本事,这一两天从钱杨氏和方姚氏嘴里知道。缝制衣服用来剪裁布料的划粉,还有化妆用的眉石,都能勉强代替画素描的炭笔,用这两样东西她就能画出大致的图形。
金珠拿起划粉和眉石在纸上试画了几笔,觉得眉石更称手些,就拿着纸和眉石走到店里无人的一角,随意把纸铺在柜台上,拿起眉石就画,几笔之后一朵梅花簪出现在纸上。
“给,先就这个吧。”金珠把画好的图纸递给笑歌,自己一点都不在意这图是否真能卖出1两银子,只顾着问店里的伙计要布擦手。
“咦!”笑歌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梅花簪子他见过不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灵动的梅花簪子,梅花的五枚花瓣并不是通常那般平伸,却仿佛被风吹起,又仿佛梅花在微笑,让人一见就心头泛喜。那根戴在头上的簪身也不是笔直模样,而是弯曲犹如梅树枝条,活生生的像一支刚摘下的梅花。
笑歌越看越倒吸了一口气,看似简单的一支梅花簪子,可就凭店里的老师傅,如果不用心下工夫,根本就做不出图纸上的这个模样,这根簪子不简单啊!
笑歌脸上的神情被金珠看在眼里,她知道自己这个图案成了,不由咧嘴一笑:“怎么样,能值多少钱?”
金珠的一举一动让笑歌疑惑,他有些不明白,明明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忻娘,但做事说话却很老辣,那位大娘虽然也一直维护着她,但却很明显,两人根本不是一家子人,不过,大娘先前既然说了是她们家姑娘,那就当她们是一家人吧!
“敢问大娘,这位小妹妹闺名,笑歌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如果小妹妹还有这般的花式,我们或许能长期合作。”
笑歌的眼睛闪闪发亮,金珠在里面似乎看到似曾相识的情景,这感觉让她心中一动。笑歌的身份来历肯定不简单,他和自己这个西贝货不一样,很有可能是真正有大背景的人,如果真能和他合作,那对自己以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眼前几张图纸的生意虽小,但却可以用来摸摸底细。
金珠不等方姚氏说话,仰脸一笑:“我叫金珠,花式自然是有,可怎么合作我想听你说一说。”
笑歌也一笑,自己拿起梅花簪图往袖子里一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领头出了门进了斜对面的一间酒楼,金珠刚想跟上,被方姚氏一把拉住。
“金珠,你可千万要小心啊,可不能被骗了,你是跟着大娘出来的,要是被骗了回去,你爹还不把我吃了。”
方姚氏的眼神里哪有担心的样子,明明就是想参一脚,金珠眼珠子一转:“大娘,你刚才可是说我是你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