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黄的烛光下,张嫣拖着香腮,怔怔的坐在那里。她脸颊泛红,眼神有些飘离,透着几分异样的色彩。铁墨吸了吸鼻子,屋中有一种特别的香味,很好闻,让人全身舒泰,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坐在张嫣对面,只觉得口干舌燥,赶紧喝了一杯茶水。
张嫣看着铁墨,眼神有些迷离,声音有些柔柔的,“你来了?”
“嗯!娘娘你单独把我喊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儿?”
“不是你找我来的么?”张嫣扶着桌子,扭着柔软的腰肢走过来,她离的很近,身上的香味让人心跳加速。
铁墨总觉得张嫣的状态有点不对劲,可是喝了太多酒,脑袋昏沉沉的,刚刚站起身,面前柔软的娇躯就扑在了怀里。她素手抚摸着铁墨的胸膛,呼吸越来越急促,气息越来越混乱。这一刻,铁墨只觉得脑袋要炸开了,尤其是小腹,仿佛藏了一团火,似乎要把自己燃烧了。
眼睛视野越来越模糊,面前的玉人变得不再那么清晰,一会儿是海兰珠,一会又变成了张嫣。悠然间,一声弱不可闻的呻吟声,让铁墨浑身都炸开了,脑袋一片空白。
烛火飘摇,两个人不知何时来到了软塌上,粗重的喘息声刺激着对方脆弱的神经,一件件衣物也落到了地上。
一次次征伐中,有着快乐,也有着痛苦,即使极力忍耐,依旧还是忍不住发出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铁墨猛地坐起身,看着旁边的女子,又看看地上的衣物,所有的酒意全部消散,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响亮的耳光声证明这一切不是梦。
一个耳光打疼了铁墨,也惊醒了另一个梦中人,满脸红润的张嫣猛地坐起身,她揪紧被子,一双美目满是水雾。她咬着粉唇,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再看看铁墨的反应,终于明白了过来。这是一个局,是针对铁墨的杀局。
“我我们被算计了”张嫣轻轻的颤抖着,无论她多么的成熟冷静,碰到这种事,终究有些慌乱无神。
铁墨转过身,抬手擦了擦张嫣眼角的泪水,“别慌,一切有我,出了什么事儿,我担着。”
铁墨的话,很简单,却充满了担当,一如当初在草原上。张嫣永远忘不了那一幕,阳光下,一人一刀一狼
不知从哪来的力量,张嫣努力压下所有的慌乱,掩住心中所有的羞涩,努力穿起了衣服。此时,铁墨早已经穿好衣服,看着屋中陈设,他皱着眉头冷笑起来,“恐怕这茶水还有屋中燃着的香都有问题,你今日带来的两个宫女呢?”
“那人说你找我有紧要秘事要说,我便让她们在东院候着呢!”
“你当时嘱咐她们不要跟着的时候,有人见到么?”
“没有旁人!”张嫣仔细想了想,认真道。
“她们可信么?”
“她们跟了我好些年,我与她们有恩,可以信的。”
铁墨攥紧双手,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好,记住,你派她们去取点心的,她们离开了一会儿。一定咬死了,我会想办法通知她们的,千万不要出岔子。”
张嫣认真的点了点头,她知道,如果这一关过不去,铁墨必死无疑。没人知道,自己的心中早已印下了这个男人的影子,又怎能看着他这样被人害死?
长长的呼口气,铁墨深深的看着张嫣,“如果这一关熬过去,我一定给你一个交待,要是熬不过去,也是我一个人扛下来,你是被逼的,这样,至少能活下来一个。”
留下这句话,铁墨努力让自己神态自然一些,推门走了出去。当推开外屋房门那一刻,眼中闪过的杀意,几乎把整个庭院都笼罩。
铁墨并不知道,屋中的女子,望着他的背影,痴迷者笑了笑,随后轻轻的叹了口气。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活着,终究是冷宫软禁一生,这种生活,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走出屋门,果然,没一会儿就响起了脚步声,两名中年男子进了月门,朝着那间屋子走去,与铁墨碰个正着。
“咦?铁将军,你怎么在这里?”二人露出诧异之色,似乎很惊讶,可是眼中那一缕笑意,依旧没能躲过铁墨的双眼。铁墨淡淡一笑,却是什么都没说,突然一个掌刀砍向其中一人的脖颈。砰地一声,那人应声倒地,直接昏死过去。
另一名男子大惊,根本没想到铁墨会突然下手,惊慌失措的往外跑。铁墨哪容他跑掉,揪住此人的衣襟,袖中短刀直接刺了进去,噗的一声,那人栽倒在地,鲜血涌了出来。
“你你胆子好大你怎么敢”
“你觉得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老子还有什么不敢干的?”铁墨做事干脆利落,三下五除二给这人补了一刀,随后又在那名昏迷男子脖子上割了一刀,确定二人都已经死透之后,这才扯着嗓子喊道,“来人,有刺客!”
铁墨这一喊,整个国公府立刻炸了锅,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仓促的脚步声朝着院子赶来。国公府下人们看到门口两具死尸后,都吃了一惊,因为有人认出来,这两名死者正是国公府的管事。
国公府的管事怎么变成刺客了?众人心中存着疑惑,可是看到铁墨手中的刀,一时间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很快,张维贤带着一群人赶了过来,此时宴会宾客并没有全部散去,大多数人都跟着一起过来了。看到地上的死尸,好多人露出了骇然之色,尤其是张维贤,这可是国公府的管事,铁墨怎么说杀就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