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中言山匪出身,做事狠辣果断,没有太多顾忌,见形势稳定不下来,当即提着刀砍死好几个人,这样才渐渐把形势控制下来。
巴中言想着尽可能的聚拢兵马,可是他刚刚震慑麾下士兵,就被一双阴森的眼睛给盯上了。巴中言的穿着太高调了,金色护心镜,红色披风,在一群面带菜色的人群中简直是鹤立鸡群,一看就不是普通士兵,再看他杀伐决断的样子,赵鸣九很快就确定这个家伙就是石桥据点的负责人了。眼睛一眯,赵鸣九指了指那个方向,阴恻恻的笑起来,“看到那个红披风了么,宰了他,只要他见了阎王,这个据点就是我们的了。”
听到赵鸣九的介绍,身旁十几名士兵也露出狼一般的眼神,大吼一声,一群人朝着巴中言冲了过去。巴中言眉头大皱,不过他可不是软弱之人,仗着自身勇武,竟然哈哈一笑,“想杀老子,哪是那么简单的?兄弟们们,不要怕,跟着我把这些狗腿子宰了,割掉他们的头皮,让他们见识下咱们的厉害。”
巴中言长相魁梧不凡,说话声若洪钟,倒真让他提振了几分士气,有不少人开始朝这里靠拢,而巴中言自己已经和赵鸣九斗在了一起。赵鸣九硬拼了几招,竟然被震得虎口发麻,嘴角也被打出了血,但是赵鸣九不仅没有怕,还露出几分嗜血的疯狂。
赵鸣九用的都是以命搏命的打法,搞得巴中言很不适应,他还不想跟别人同归于尽呢,心思不同,效果也就不同,渐渐地,赵鸣九居然压制住了巴中言。周围的官兵士兵也是勇猛凶悍,全都将目光对准了巴中言,就像巴中言是一块肥肉般。不到半个时辰,巴中言终于扛不住了,因为已经有不少官兵突破了南岸防线,闯过石桥,开始对据点中的农民军士兵下手,而己方援军却迟迟没有来。
于是巴中言生出了退却之心,但赵鸣九又岂会让他逃走,眼看着巴中言逃到箭楼,想要从梯子另一侧离开据点,赵鸣九眼露凶光,竟然一跃而起,抱住巴中言得身子往梯子下滚去。箭楼高约四丈,摔下去不死也得半残,哪会有好。巴中言很倒霉,直接头着地,落地闷哼一声,就栽的七窍流血,眼睛凸着,睁的大大的。临死前,他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碰到了疯子,这个官兵就是一条疯狗,这种同归于尽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巴中言死的冤枉,赵鸣九也摔着了胳膊,不过他没有痛苦,只是嘿嘿冷笑,脸上神情说不出的恐怖。
一夜之后石桥据点陷落,五千骑兵闯过石桥,与此同时铁墨亲自率领的两万多步兵开始围攻石桥据点东北方向的镇子。仅仅一夜时间,流寇发现形势变得好快,尤其是绵长镇的守兵,他们搞不明白,官兵顶多只有一万两千名步兵,怎么现在突然出现两万多步兵?
短短的时间里,流寇被搞得头都大了,面对两万多人的步兵强攻,仅靠七千多人,如何守得住绵长镇方圆几十里的地方,所以负责绵长镇的几名头领商量一下,果断的下令撤离,与后方的主力大军进行汇合。
铁墨成功利用了流寇的想法,哼哼,骑兵下马不就是步兵么,谁说云府骑兵没了战马就不会打仗的?周定山亲自率领五千多人强攻绵长镇西侧,驻扎此处的流寇还想阻挡一番,结果双方一交手,他们才发现实力差距有多大。西侧据点流寇崩溃后,铁墨成功拿下了绵长镇。
铁墨用兵疾如风火,不动则已,动则就让人大吃一惊。安塞城里的张存孟已经被一连串的消息搞蒙了。
“报,张头领,绵长镇附近的营地全部被官兵夺走,前方刚送来消息,官兵足有步卒两万多人,已经对前沿驻军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什么?”怎么会这样?张存孟迅速冷静下来,官兵怎么可能短时间内集结这么多步兵呢?难道,官兵放弃了战马?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张存孟就觉得不可思议,可是目前来看,除了这个可能,也没别的解释了。嘶,活阎王果然不同凡响,骑兵变步兵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
绵长镇发生的事情,给张存孟带来了巨大的震撼。骑兵,一直是战场上的主宰,很多时候,哪怕牺牲三名步兵,都不愿意损失一名骑兵,想想义军为了组建骑兵那可是费劲了千辛万苦。可是活阎王竟然做出了疯狂的事情,主动将骑兵变成步兵。
延水河附近,官兵一共才三万多人,骑兵占据多数,凭什么会有两万多步兵出现在绵长镇?呵呵,真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对方会主动放弃战马啊。经过开始的震惊后,张存孟慢慢冷静下来,或许,这样并不是什么坏事,对方缺少了骑兵算是一件好事吧。只是,活阎王哪里来的信心,敢在延水河南岸开辟战场,还主动放弃骑兵优势,他们真的以为陕北义军已经毫无反抗之力么?
这样也好,那大家就集结兵马,相对公平的厮杀一番,如果这样还打不过官兵,那延安府也该让出来了。
自从绵长镇陷落后,张存孟就下令附近驻军主动往北面集结,暂时和绵长镇子拉开一段距离。
铁墨自然不会客气,仅仅一天时间,就将绵长镇到石桥据点之间的五十多里第全部占领,与此同时,大军向北面移动,对流寇形成巨大的压力,促使流寇不断从安塞城调集兵马。至五月二十二,延水河附近的官兵全部渡过河流,来到了北岸,只不过为了充实步兵,许多骑兵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