佗罗夫不是莽撞人,他也懂得保命的道理,但他明显看出那东方摄政王已经是强弩之末,此时不出手捡便宜,难道留给别人么?
此时的佗罗夫已经对胜利信心满满了,整个镇子大部分都被铁锤骑兵团控制,东方人仅仅靠这点地方,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铁墨刚刚从赤龙马上下来,喘息两口,就看到十几名斯拉夫骑兵嚎叫着扑过来,当即心头发怒,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真把他赵某人当成待宰的羔羊了?
没有二话,几名锐锋营士兵首先迎上去,铁墨也不上马,反手握紧秦王刀,弓着身子朝那些斯拉夫人扑去。有锐锋营骑兵拦着,许多斯拉夫人骑兵被挡在外边,只有两个人冲了过来,他们双眼赤红,口中呜呜怒吼,带着狂热,在他们看来,眼前的东方摄政王没有太大威胁了,所以,谁能斩杀他,谁就能成为这场战争最大的宠儿,这其中就包括了佗罗夫。
眼看着就要碰在一起,佗罗夫挺着短枪往下刺去,与此同时,左手抽出马背上的佩刀,从左面掠去,他对这一击势在必得,这也是他最有信心的杀招,这一招左右杀法,屡试不鲜,不知有多少人死在这怪异的招式下。越来越近了,佗罗夫的眼睛里笑容越来越盛,愚蠢的东方贵族,这个时候了还主动扑上来,难道想展示下东方骑士的勇敢吗?
咔嚓,佗罗夫愣住了,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因为就在长枪刺下,左手刀从后掠去的时候,这势在必得的一招居然落空了。铁墨当然知道这一手左右加急的厉害,一个反应不及时,很可能会遭殃,可是他反应的很快,右腿发力,整个身子弹起来,直接等着左侧墙壁往前冲去,与此同时,左手一翻抓过去,佗罗夫的身子微微倾斜,他的左手立刻缠上去,揪住佗罗夫的头发,右手翻握秦王刀,横着扫过去,战马奔驰如风,佗罗夫只觉得脖子一凉,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一颗上好的头颅就冲天而起。
这一手杀人术,干脆利落,凶狠霸道,佗罗夫一死,身后的那名铁锤骑兵明显的愣了下,看到铁墨手里的脑袋,本能的浑身一颤。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铁墨凌空转身,秦王刀重重的砍在对方肩头,只听一声痛哼,没跑出多远,这名倒霉的斯拉夫士兵摔在地上,临死前他就只有一个念头,上帝并没有站在基普罗斯一边,这个东方人太厉害了。
连续击杀两人,丢掉手里的脑袋,铁墨并没有半点高兴,他能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正在迅速流失,如果还是按照这种方法打下去,早晚得被耗死。为什么王左挂的援兵还没来,都已经三个时辰了,难道王左挂眼瞎了?
不,虽然已经疲累不堪,意识也有些模糊,但是铁墨还是决定相信王左挂。与王左挂相识多年,配合的相得益彰,王左挂绝对不会犯如此大的错误,唯一的解释是援军在等待时机,至少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也就是说,王左挂想要一口吃掉这股来犯的敌兵。
周定山也有些扛不住了,这样不断说杀戮下去,都变得麻木了,趁着打退敌人的空隙,周定山找到了铁墨,“督师,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被堵在狭窄的街道上,根本施展不开。相反,斯拉夫人越来越聪明,兵力也有着绝对优势,这么打下去,兄弟们飞被累死不可。”
铁墨当然也发现其中不妥了,他靠在墙壁上,陷入了沉思中,眼下的局势太被动了,到底该如何找到一点主动权呢,必须想办法给斯拉夫人制造一点混乱才行。看着不远处的长发头颅,铁墨想起了什么,从之前的厮杀情况看,老毛子似乎是冲着他来的,那何不利用一下呢?
为了杀掉他铁墨,铁锤骑兵几乎全部靠在镇子附近,不断往里边冲,那么外面负责戒备的人必然很少,这是唯一能够制造混乱的机会,想到此处,铁墨当机立断道,“定山,找出一百名兄弟,举起军旗,本王要让这些斯拉夫人知道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斗士。”
铁墨决定了,直接杀出镇子,攻打斯拉夫人的后方,之前肯定无法主动出击的,现在斯拉夫人大部分都子啊镇子里或者附近,他么外围中军,就会少得可怜。这也是铁墨多番分析得到的经验,或许直接进攻对方中军,未必会有多大的效果,但至少一定能制造一些混乱,而这点混乱,就是铁墨想要的。
周定山没有反对,他也不会反对,如果说做诱饵,还有比督师更合适的诱饵吗?
不到一炷香时间,一百多名锐锋营士兵就被集结起来,他们随着铁墨朝西面拐去,趁着敌人下一波进攻还没到来,铁墨领着百余名骑兵冲击西侧街道,短暂休息的斯拉夫人也没想到东方人会主动打出来,当看到一名金甲将军以及许多东方骑兵杀过来后,许多人都懵了,难道东方人都被强大的压迫力给逼疯了?
竟然在如此劣势之下敢主动冲出来的。就是这一愣,斯拉夫人根本没法做出有效的阻挡,就这样付出十几名士兵伤亡后,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突破了这条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