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除了晋北军的骑兵还能有第二家骑兵么?秦英和何缇都准备好迎接这支死亡铁骑了,可那精锐骑兵竟冲到一半,调转马头直扑天长西门,这下秦英直接瘫在了地上,刀子一丢,竟坐地上哭了起来,完了,上官兵恶当了。
秦英能想明白的事,别人也能想明白,可明白了又能如何,此时天长西门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田灵所部还忙着剿灭城中马乔残兵,晋北军骑兵突然杀出,他们那什么挡?
周定山亲率骑兵,奥尔格领近万大军从后驰援,城外秦英和何缇残部根本没有半点抵抗的心思,见了奥尔格与铁墨联军,当即降的降,逃的逃。而在城内,周定山已经纵兵肆虐,眼前毫无阻碍。打了这么多年仗,当属这一仗打得最为轻松了。
田灵在众人保护下,打开北城门逃了出去,只可惜逃出没多远,就被一员猛将拦住,那猛人骑在马上,手提钢刀,一出声,不正是那武松武二郎么?
王奥奉刘国能之命早早的埋伏在天长北边礼固镇,田灵要逃命,肯定要北上,这礼固镇就成了必经之路。王奥提一把朴刀,遥指对面众人。
“对面贼子,谁是田灵,若下马受降,可保尔等性命!”王奥新入晋北军,又从未建什么大功,穿的又是队头军服,所以田灵等人并没将王奥放在眼里。田灵麾下第一猛将冯佩也把王奥当成了软柿子,握紧凤嘴刀大声喝道,“兄弟们,护着公子先走,此人交予某家!”
见冯佩这个反应,王奥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怒火,竟被人小视了,哼哼,还想逃命,刘将军亲自布下的天罗地网,是那么好逃的么?迎着冯佩,二话不说,王奥低着身打马冲去,冯佩自恃武力不凡,挥刀便砍,这一招也没想过要王奥性命,只是想靠着力气将这汉子掀落马下。
冯佩如此想也不算有错,王奥手中一把朴刀,力道不能施展,冯佩又是有一把适于马上劈砍的凤嘴刀,天生占了优势,更何况冯佩自恃力道惊人,便觉得一刀便能磕的这汉子虎口发麻。
双马交错,呛啷一声,让冯佩大感意外的是王奥只是晃了晃,并没掉落马下。
错马时,王奥双腿踩在马镫之上,稍一用力,整个人窜起来,一个翻身,落在冯佩身后,二人一马,王奥反握朴刀,不等冯佩反应过来,用力一划,那冯佩啊呀一声,转眼间便滚落马下。
杀了冯佩,王奥不做停留,持续追击,果然追出没几里地,就看到田灵所部残兵已经陷入了刘国能设下的重围之中。田灵做为田招之子,断无投降可能,领着人与刘国能所部拼命。刘国能本来还想活捉田灵的,但看田灵如此凶悍,再无了活捉念头。
得了刘国能命令,王奥、杨虎冲着田灵杀去,饶是田灵有几分功夫,哪是王奥和杨虎的对手,打马逃跑时,被王奥从后追上,一刀割了首级。
崇祯八年十月十九,历经一天时间,晋北军以极小的伤亡全歼槐楼马乔和天长田灵,杀伤俘虏不计其数,其中田招座下大将马乔被杀,大公子田灵以及大舅子邬世光被杀。当然能胜的如此轻松,也完全是因为田灵和马乔之间本就有矛盾,双方都有种支对方于死地的心思,铁督师能耍些阴谋诡计也是顺势而为罢了。
马乔所部和田灵所部加起来有三万多人,这么多兵马,就算打不过晋北军,只要紧守天长,晋北军想要轻易言胜,也绝无可能的。
天长兵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兴化,得到消息后,田招还犹自不敢相信,一日之间损失了三万多大军,还折了亲儿子和大舅子,就连大将军马乔也阵亡,这如何能信,别说是三万大军了,就是三万头猪也不可能败得这么干脆吧?
怪不得田招不信,晋北军又不是神仙,哪能那么厉害?可惜田招不知道自己的亲兄弟与亲儿子因权力争斗,到了何种程度。
第二天,也就是十月二十日巳时,从南边本来几匹马,马上几名落魄士卒抱着几个木匣子。当几个木匣子放到田招面前后,这个纵横凤阳扬州十几年的大盗身子一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原来那木匣子里放着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是田灵、马乔、邬世光等人的人头。
铁墨当然是故意将人头送给田招的,目的就是为了激怒他。据沙雕调查,田招此人虽局高位多年,但性子还入原来一般,火爆异常,这种性格,一旦碰上忍受不住的事情时,定会犯错。而此时,田招以及众将就犯了一个大错,他们决定要集结大部兵马与晋北军在河间府一带展开决战。
文武重臣群情激奋,唯有二人紧皱着眉头,这二人便是田招麾下左右军师乔杉和卞祥,二人对视一眼,卞祥出列拱手道,“大王,兵法有云,将可因怒而兴兵,合于利则动,不合于利则止。今晋北军来犯,战力强横,当徐徐图之,不可硬拼,还望大王多加考虑,勿要中了那赵家小儿的诡计。”
田招可不是什么大才子,卞祥唠唠叨叨一大堆,他就听明白那个“将不可因怒而兴兵”了,不待田招发话,一旁的田超已经瞪着眼看了过来,“好你个卞祥,现在大公子死于官军之手,你不想着如何报仇,还什么徐徐图之,难道想要官军一口口蚕食咱们么?”
田超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