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以前……大都城白家,是真的不知道朔阳白氏宗族做的事情?”
以前,朔阳的百姓总是听外来人来说镇国公白威霆如何顶天立地,如何耿直忠义,如何一身浩然正气,朔阳百姓大都是撇撇嘴。
再后来,白卿言在大都城长街处罚庶子之事,还有宫宴上力数白家功绩之事传入朔阳,朔阳城内只有一小部分人赞白家世代薪火相传的爱民之心,但被白氏宗族欺凌过的百姓……大多都对白氏宗族和白家都已深恶痛绝,认定那是白家演得一场戏罢了!
甚至在镇国公府满门男儿死讯传来之时,有人还在背后暗暗赞了一声好。
可如今,看着那位镇国郡主一身的磊落耿直,似乎能够想像镇国公白威霆的风骨,或许大都城白家真的不知道朔阳白氏宗族所做之事。
“大都城白家是不是被欺瞒,要看那个姓周的狗官会不会秉公处理,看那个镇国郡主会不会让白氏宗族将别人的东西还回去!”
白卿言走后,朔阳城内风云变色,周县令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不但将白氏宗族今日在天香楼闹事的公子哥都抓了,还派了差役去了白家捉拿了几个……做过草菅人命,强抢民女勾当的公子哥和管事。
朔阳白氏一族乱成一团,几个妇人哭着同丈夫寻到了族长处。
“族长!族长不好了!知县府衙来人将我家阿金抓走了啊!”
“那衙役冲入我们府上,二话不说就抓了我们家阿容!族长……您快帮我们要回孩子啊!”
此时,族长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白岐云亲自带了厚礼去周县令哪里,求周大人将白卿节几个人放出来,谁知道他连周县令人都没有见到。
周县令让人给白岐云带话,说白岐云骗他多年,是该算总账的时候了。
一开始白岐云摸不着头脑,回来同族长一说,族长跌坐在椅子里,不知为何突然想到白锦稚临走时说,让他端好架子,最好别求到白卿言面前的话。
白卿言竟然真的闹开了!
可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朔阳白氏与大都城白家,血脉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白卿言怎么敢?!
就是白卿言的祖父白威霆,他也不敢做出如此让宗族丢脸之事,她一个小小女子……竟敢如此胆大。
难道她就不为自己的以后考虑,她就不想想除了族里……以后谁给她养老送终?她死后还要不要受族里的香火?
可是……族里能用来拿捏白卿言,也不过就是这两点,族里却要倚仗白卿言的郡主之威才能在朔阳城横行。
“大哥!大哥!”
族长的胞弟白五老爷也带着哭泣不休的妻子从外面冲了进来:“大哥!川儿被官府的人抓走了!”
五老爷一看到白岐云,焦急道:“就是和岐云交好的那个周县令派人抓的川儿!岐云啊……你是不是得罪人家周县令了,人家周县令这才拿我家川儿开刀啊?”
族长一看到胞弟五老爷心头无端端生出一股子邪火:“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这个混帐东西占了嫡支的祖宅,能闹到这一步吗?还好意思问是不是岐云得罪了周县令!是你得罪了白卿言,白家其的子嗣全都是被你这个混帐东西给连累了!”
五老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可是大哥,我占祖宅这事儿……也是你准了的啊!”
族长朝五老爷的方向瞪去,五老爷面色难堪的躲开族长视线,在椅子上坐下,气得拍桌子:“这个白卿言就不是个东西!”
五老爷气呼呼说:“上次岐云被劫匪劫了,她们不管!这次竟然还害得我们族内晚辈被抓!他们大都白家已经没有了男丁,按道理说所有家产就应该充入族内,我还给她们留了一半让她们住,她们竟然恩将仇报!”
“五叔,既然你觉得祖宅应该充入族里,你早怎么不在族里说,非要等到人家修缮好了祖宅,这才悄无声息又搬了进去,我们族里谁也不知道?合着充入族内就是让你一家占便宜?现在好了……便宜你们家占!罪过却要我们家孩子担!凭什么?!”有厉害的妇人冲着五老爷喊道。
族长听到妇人尖锐拔高的嗓音,脑袋嗡嗡直响,攥着拐杖用力敲地板。
“吵什么吵!现在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得想办法赶紧将孩子们给救出来!”
“是啊!族长这话不假,是要赶紧想办法将孩子们救出来才是!”族长的儿媳妇用帕子捂着嘴哭出声来,“咱们白氏的孩子哪里吃过这样的苦!这都做的什么孽!”
“可不是!族长,这必须要让大都城白家给个说法,把人给我们放出来!还有我们这些孩子进牢狱受的苦,她也必须做出补偿,否则……别怪我对她们不客气!”五老爷咬牙切齿。
一直立在门口的白卿平咬紧了牙,对祖父和家族亲眷心寒至极。
他掀开帘子扶着门框进门道:“大都城白家的孩子,年满十岁便上战场历练,堂兄弟们整日吃喝玩乐,鱼肉乡里,如今不过是进牢狱为自己所做的错事恕罪,怎么就不行了?!各位长辈不反躬自省,反到在这里商量着,如何威胁镇国郡主救人……给你们补偿?!”
白卿平心口起伏剧烈,什么时候他的族人变得如此贪婪、自私,狂傲自大,蠢得让人头皮发麻,痛心疾首。
白卿平视线扫过满室因为他吼声一时愣住的长辈:“祖父与各位宗族长辈,难道现在还不清楚宗族错在哪里?!”
“朔阳白氏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