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的话,让伍德利稍稍安心:
“司令官您真是见多识广,我在傍晚时的确遇上了一个嗜血者,我试图反抗,要知道我的格斗水平在军中还算不错,可是在他面前毫无抵抗力。他大约有六十岁左右,自称叫‘贤师’……”
“等等,他叫‘贤师’?”肖恩突然站起身来,双臂撑在办公桌上,上半身前倾,将伍德利吓了一跳。
如果肖恩没猜错的话,伍德利遇到的嗜血者可不是一般的嗜血者,他是最神秘的嗜血者组织中王者,是帝国秘密警察们耗费无数资源,做梦都想抓到的家伙。
当初自己被那位名叫安娜的女嗜血者俘虏的时候,出于半昏迷状态,似乎被送到了这位贤师的面前,奇怪的是,对方居然将自己放生了。
这件事他从未向旁人提起,但也成为自己心中的一根刺,现在对方显然是找上门了。
伍德利掏出一封信递到肖恩的面前,肖恩接了过来,见封口完好,甚至还有火漆蜡封,上面留下了写信人的私人印记,这个印记肖恩似乎在哪里见过。
肖恩没有打开信,他让伍德利叙述了前后经过,甚至包括他遇到了自己暗恋的姑娘。
“这是一个悲剧。”肖恩有感而发道,“当灾难降临时,我们每个人都会因此而受到影响,甚至受到伤害,个人的力量实太渺小,这是大势。那位姑娘显然并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她主动离开就表明了这一点,这是一个可贵的品质。
少尉,对于你个人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何去何从,这不取决于旁人,甚至不取决于那位叫阿曼达的姑娘,那就尊从你的本心吧。
如果你认为你还有更好的选择,那就把那位姑娘忘的一干二净,她不应该成为你以后怀旧时的廉价对象;如果你还爱着她,并为此做好了准备,那就把她找回来然后娶她,并以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努力保证她的幸福,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回去洗个热水澡,然后把自己灌醉,从现在起,放你三天假,好好想想。去吧!”
肖恩挥了挥手,把伍德利赶了出去。
捏着手中的信,肖恩犹豫了一下。
如果可以选择,他真不想打开这封信,跟嗜血者扯上关系,天知道还有什么棘手的麻烦事等着自己。
那位贤师之名,肖恩也知道一些,但都是传闻。
据说此人应该是贵族出身,学识渊博,智慧超群。传闻甚至说他拥有不死之身,这一定是无稽之谈,但他一把年纪能把身强力壮的伍德利少尉治的毫无反抗之力,显然身体不错。
最为帝国秘密机关所注目的是,他是自1200年以来首位将嗜血者群体统合起来的嗜血者,因此称他为嗜血之王并不为过。
嗜血者这种异人的出现,按肖恩的想法,应该是存在于一些人群当中的隐性基因,当某些人结成伴侣就容易让这种基因在后代身上成了显性基因。
在过去神权时代,教会就处死过许多这样的孩童甚至他们的父母。
但嗜血者之间通婚应该不会增加生出嗜血者后者的概率,否则,嗜血者早就建立了一个帝国。也许只有未来基因检测技术发展起来,才能把这个族群找出来。
嗜血之王数十年来一直秘密统合这支力量,嗜血者们以他为师,因此尊称他为贤师,事实上他的徒子徒孙应该不都是嗜血者。
至于他的真实姓名还有来历,仍然是一个谜团,哪怕是圣城秘密警察的最高机关,知道的也不会比肖恩道听途说来的多。
肖恩还是打开了信,那位贤师写的一手很好看的花体字,这是那些专精书法的贵族很在意的一项技能。
但令肖恩意外的是,那位贤师在信中花了很长一段叙述自己对家乡的思念:
“我怀念普瓦图的海滩,怀念热那亚的风土人情,还有那里的民歌和鲜花盛开的花园。
那里有我最好的年轻岁月,我在那里立下我的志向,这就决定了我这大半生的奔波,当然也包括如何杀人和运用诡计……”
原来是老乡,这可是一个令人震惊和意外的事。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套交情?肖恩暗道。
“我的子爵,千万不要怀疑一个年长者的坦承。坦白地说,我也未料到你能有今天的成就,这恐怕是这些年来出乎我意料的第二件事。但这也表明我当初放你一条生路的决定无比正确,你要感谢安娜。”
“我的事业正遇到一个麻烦。没错,你们口中的叛党正在几内波里,他们的目的正如你们所宣称的那样,摧毁一切特权——这只是手段而已。坦白地说,他们把事情搞砸了,让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其首领的野心膨胀到以为可以撇开我成事,他居然胆敢清除了我的人,这是我无法容忍的冒犯……”
“所以,我们目前的目标一致,我决定免费送给你一条重要情报,帮我解决这支叛军,而你将得到功名,公平交易,何乐而不为呢?”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我们跟血武士不同,更不是狼人,嗜血者是永远也杀不完的。我们将永远存在于普通人类当中,也许是一个贵族的孩子,也许是一个农夫的孩子,也许是街上的一个乞儿。
他们的实际数量远大于我所知道的,虽然数量仍然极少,并且大致维持一个相同的数量,无法人为地提高或减少数量。这是历代皇帝永远也不会告诉你们的真相……”
“他们大多数如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