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的事警方会调查,你不用管,你跟赵启福还有苏副总把公司看好就行,不要在这个时候给江总添乱。
江总和江家这边,有我和宁雨。”
杨开光连忙答应。
等抵达修车厂,天色已经大亮。
一轮红日从地平线跃出,天边金霞万丈。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但高晨和杨开光的心上却被蒙上一层厚厚的阴霾。
一拿到手机和钥匙,高晨立刻联系温家。
知道温子铭醉得不轻,高晨直接打给了温子铭的助理,以及温海。
之后,是时遇。
时遇喝得不少,这会睡得正香。
高晨一连打了三次,才把他吵醒。
他眼睛都没睁开,迷迷糊糊按下接听键,“谁啊?大清早扰人清梦,烦不烦!?”
“时先生,江太太出事了。”
高晨言简意赅的把昨晚的事讲述了一遍,“时先生,你尽快过来一趟吧,江总现在需要你。”
“神经病!”
此时的时遇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骂了一句就挂了电话,继续睡觉。
三十秒后。
床上的时遇睁开眼睛,拿起手机,给高晨回拨过去。
“你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是的。”
时遇使劲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一些,“你刚才说什么了,再说一遍。”
“江太太出事了……”
才听到第一句,时遇就直接扔了电话,跳下床开始穿衣服。
半个小时后。
时遇赶到了公寓。
时遇虽然不是这里的住户,但以前来过很多次,保安那里有他的个人信息,直接就放他进去了。
怕门铃会吵到卧室里的江郅,公寓的门直接没有关。
时遇进去的时候,看到客厅里的一群女人顿时愣住。
十分钟前,钟琴和许嫂也来了,此时都安静的坐在客厅里。
“时先生。”
许嫂和夏敏是认识时遇的,起身唤道。
时遇环顾公寓一圈,“阿郅呢?”
“在卧室。”
时遇下意识就要朝卧室去,夏敏一把拉住他,“江总不让任何人打扰他和太太。”
时遇站住脚,“到底怎么回事?昨晚不是还好好吗?我们1点半才在酒吧分开……”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声音嘎然而止。
高晨告诉他,江郅昨晚2点半在小区对面的粥铺遭遇到木仓击。
他记得给江郅打电话的时候,还不到1点,江郅正准备睡觉,是他好说歹说才把江郅忽悠去的后海五号。
如果,没有他那通电话,江郅昨天晚上不会出门。
时遇慌乱无措的转身往外走,“我,我出去静静……”
时遇并没有走远,就在公寓门外的走廊上,他想抽根烟,但摸遍全身发现没带烟。
他去楼下小区超市买了包烟,蹲在花坛边吸了两根,然后给自己侄子时彦打电话。
倒不是想责怪对方或者推卸责任,就是单纯想找个人倾诉。
今天是周日,时彦休息不上班,这会还没起。
接到时遇的电话,他还有些纳闷,楼上楼下的怎会还打电话。
“小叔?”
时遇把烟头按进花坛的土壤里,“昨晚,江郅出事了。”
时彦睡意一下清醒了不少,从床上坐起来,“怎么回事?”
时遇喉咙哽了一下,热气涌上眼眶,“有人要木仓杀他,弟妹,浅笑替他挡了。”
时彦心口顿时一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时遇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咆哮道:“什么意思?林浅笑死了!听懂了吗?!”
时彦整个人都怔住了。
……
高晨回到自己家,简单洗了澡换了身衣服,随后开始处理有关林浅笑的身后事宜。
殡仪馆,律师,讣告,灵堂布置,等等。
其实这些东西之前江郅已经准备好了,是为江夫人准备的。
江夫人的案子比较复杂,需要等法证部门收集证据完成,归还遗体后,才能正式举办葬礼。
林浅笑的死因没有疑问,还有大量的目击证人,不需要做尸检,只要有医院出示的死亡证明书就可以直接举办葬礼。
……
温家
温海接到林浅笑意外去世的消息,差点没昏倒,他立刻起床去找温子铭。
温子铭酒量很差,昨晚喝了不少红酒,睡得又晚,这会怎么叫都叫不醒。
温海只好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又吩咐佣人去煮醒酒汤。
温母其实早就醒了,正在房间里梳妆打扮。
昨天,从儿子温子铭嘴里得知林浅笑是她和温家继亲生女儿后,多年的心结打开,她想了一夜,决定要挽回与林浅笑的母女情。
“爸,出什么事了?”
听到门外的动静,温母疑惑的打开卧室门。
看到温母穿戴得精致又光鲜,原本心情就不好的温海顿时怒从心头起,抬手就煽了温母一巴掌。
温母直接被打懵了。
她虽然不是第一次挨打,但挨温海的巴掌还是第一次。
她震惊得连哭都忘了,捂着脸惊愕又委屈的望着温海,“爸?你打我干什么?我做错什么了?”
温海气得浑身发抖,“亲生女儿出了意外,你这个做亲妈的还在家穿红戴绿,你还好意思问我做错了什么,你个没心没肺的蠢货!”
温母捂着脸的手慢慢放下,脸上露出担忧和焦急,“浅笑?她怎么了?”
温海其实也知道自己动手毫无道理,但他被林浅笑突然离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