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心性相似,又相处了这么久,自然会越来越像。”明珠想了想,“只要她不跟少夫人争公子,其他都好说。”
不远处,靳月忽然颤了一下。
拓跋熹微慌忙搀住她,“你怎么回事?”
“没事,孩子踢了一下,吓着我了!”靳月额角渗着薄汗,深呼吸了两次,这才堪堪站住身子。
霜枝和明珠慌忙冲上来,一左一右搀住靳月,各自神情惊惶。
“干嘛都吓成这样?”靳月推开二人,“我没事!”
心头,莫名慌得厉害!
“去躺着吧!”拓跋熹微面色青白,“马虎不得!”
靳月点点头,此番倒是没有逞强,“好!”
…………
“裴大夫?”霜枝到底不放心,还是将裴春秋请了过来。
瞧着昏昏沉沉睡着的靳月,霜枝拽着裴春秋出了门,低声问道,“裴大夫,我家少夫人如何?”
“该做准备了!”裴春秋说,“好在你们家公子,早就把一应事情都备齐了,莫要担心,好好的伺候着,留心她的变化便罢!”
霜枝急了,“可是少夫人才七个多月,按理说还早着呢!”
“她近来已经出现了心绪不宁的情况,这是气血亏虚的前兆,怕是撑不了多久。”裴春秋叹口气,“仔细着,明白吗?”
霜枝瞬时红了眼。
谁知,饶是霜枝仔细仔细再仔细,还是出了事。
靳月出事,是在那天傍晚,大漠上悬着的夕阳,落在金色的荒漠上,红得像血……她掌心里握着染血的纸条,定定的坐在床前,眼睛通赤如血,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霜枝和明珠连呼了几声,她都没能回过神来,直到肚子上的一阵剧痛传来,她才神情呆滞,颤颤巍巍的低下头,瞧着被鲜血染红的裤管,瞬觉浑身冰凉。
“少夫人?”
“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