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虽不如逸远师弟那般伶牙俐齿,但口才也算还行。他跟贺忠义谈论拳术,谈论炼体之法,谈论“肉身成圣”的传说之道,两人很快熟络起来。贺忠义惊奇地发现这位秦公子竟对锻炼**的法门十分jing通,远不是白i里所表现出来的那般一无是处,他对于叠拳之术、纵力法门拥有相当独到的理解,即使比起教授自己武技的木堂主也不遑多让。两人谈论了一路,贺忠义便觉得受益匪浅,对于秦言的态度已由客气变为钦佩,言语中”相称。
贺忠义并不笨,即使在旁人看来,称呼一个年龄比自己小一截的年轻人——尤其还是大秀瞧不上眼的人——为大哥是很丢脸的事情,但他可不管那么多。要知道,自从成了大秀的护卫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了向诸位师父请教武学的机会,如今难得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契机,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他已经决定了,今后几天就与秦公子同吃同住,哪怕遭受大秀的叱责也在所不惜。
相比于贺忠义的热情态度,白浪则完全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大概是秦言弃剑而逃的经历让这位少年剑客实在无法释怀,对于秦言的问话,他皆以“嗯”“哦”之语冷淡应答。这般几次之后,秦言见这位少年剑客实在是高不可攀,也只好放弃努力。
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歇息之处。
清微居家业雄厚,贺忠义和白浪都拥有单独的庭院。白浪打了声招呼,便独自离开。秦言则跟着贺忠义进了宅院。
经过一路上的对话,贺忠义意犹未尽,拉着秦言秉烛夜谈,说得兴起还动起手来。秦言无法御使内力,但胜在招式jing妙,而贺忠义也刻意收束了力量。两人互相喂招切磋,探讨拳经奥妙,打得难分难解,一直到深夜子时才肯罢休。这时候,贺忠义对秦言所言的“身受内伤、无法发挥实力”的说法已经深信不疑。
等到贺忠义睡去后,秦言又独自打了一会儿坐。他从贺忠义口中探查出了一些简单的内力运行的法门,乘着夜深人静之时在自己身上试验了一番,果然颇有效果。之后,又要调动灵力和血气运行来加速这两种力量的恢复,一直忙到将近寅时才躺下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