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昭然终于把这个巴掌长已经外翻了的伤口清理干净的时候,地上已经扔了一堆染血的棉花。看着吓人的紧。
当她宣布好了的时候,陆霄差点没疼到昏厥。刚想把衣服披回去,就见这个姑娘又拿了一个瓶子出来,这次的是红褐色的药水。
“哈哈别害怕,这个不疼的。”昭然说,“刚才那个是酒精,就是烈酒,这个叫碘伏,不会疼的。”
陆霄半信半疑着。当那冰凉的药液擦在伤口上的时候,他反射性的哆嗦了一下。
昭然笑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确实没有,不过这个姑娘怎么手指这么凉?
处理好了,昭然问他:“你有金疮药什么之类的止血的吗?我这里没有止血的外伤药。”
他摇头,敛着眸子说:“用完了。”
“那行吧,我先给你弄点药吃了,等明天早上的时候你去找个大夫给你开点药用上。”
陆霄并没打算去开药。
在外头走南闯北的人怎么可能没点保命的药?等好了之后去自己称了药配就是了。
用纱布仔仔细细的包上,再用胶布粘好。
她拿杯子在饮水机前接了温水,称出来适量的云南白药粉倒进去混匀然后递给了陆霄:“喝了吧,这是止血的药。”
陆霄并没有怀疑这药有什么不对,毕竟她也没什么理由伤害自己,而且要想杀自己早就杀了,哪里用等到现在?
他三两口吞下去,面色如常。
昭然看着这一地的狼藉叹了口气,然后朝陆霄说:“大侠,你应该有衣服吧?我这里没有你能穿的衣服。”
“陆霄。”
昭然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让自己叫他名字,她从善如流:“那陆霄,你带衣服了吗?”
他点头:“在我的马上,你叫你的伙计帮我把马上的褡裢拿过来吧。”
昭然点头,开了门朝下面喊了一声:“小文?”
“在呢!掌柜的!”
“去外面从陆大侠的马上把褡裢拿到三楼来!”
“好嘞!”
下面传来了几声马嘶叫的声音又迅速平静了下来,然后楼梯上就传来了蹬蹬的声音。
门后闪出小文的笑脸,昭然接过来褡裢差点没被砸到,然后心累的说:“下去吧。”
“好嘞,掌柜的有事叫我!”然后乖乖的把手机递给了她。
“你这里放得什么啊,怎么这么沉!我的妈呀!”放了**块砖头子吧这是?
陆霄单手接过褡裢,从一侧掏出两件衣服换上。
处理了伤口,现在已经没有那种生命在流逝的感觉了,只是失血过多脚步有些虚浮,身上的力气也小了很多。
“这衣服你不要了吧?”昭然指着地上的那堆东西说。
陆霄摇头:“不要了,告诉厨上烧了吧。”
她嗯了一声带着他下了楼。
见他一手拿着褡裢,没有手来拿地上的剑了,她就想帮个忙,然后就
最后还是陆霄自己拿的。
“你这剑也太沉了吧!”少说有十几斤。
陆霄看得出来沉默寡言,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没解释。
昭然觉得有点尴尬,好在三楼的距离并不远,很快就到了下面。
小文正在勤快的拿着脏抹布擦地,昭然非常欣慰的肯定了小文的眼力见,然后嘱咐道:“明天早上再把楼梯上擦了,现在太黑了。还有门外,你们看看要是有血迹的话就处理一下。”
小文干劲儿十足的嗯了声,然后布置好了一张桌子说:“陆大侠您请坐,我们掌柜的要去亲自做饭呢!掌柜的做饭可好吃了!”
骄傲自豪的很。
陆霄白天激战过后又拖着伤颠簸了这么久早就累了,只是强撑着精神而已。
昭然可没听见小文的彩虹屁,从橱柜上找到挂面下进水里,又斟酌着少放了点盐,嘱咐小武:“别太大的火啊,这面细。”
“好嘞。”小武从灶膛里抽出了几根柴火。
她从碗橱里拿出三个大海碗来,又从冰箱里拿出冰了几天的酱牛肉来薄薄的切了几片。
“好了,把火灭了吧。”
捞出挂面分进了三个海碗里,又放上酱牛肉撒上葱花,浇上满满的一碗半透明的面汤,放在了木制托盘上。
“端出去吧。”
她自己拿了个小碗在锅里舀了碗汤也跟着出去了。
桌子上三碗面静静的放着,昭然问道:“你们怎么不吃啊?”
她熟门熟路的放下了自己的碗,然后把特意多放了面的那一碗给了陆霄,点了点说:“你们两个吃吧。”
“可是掌柜的你怎么没有啊?”小文问。
昭然笑了:“小屁孩管的还挺多,快吃吧。我们女孩子晚上是不能吃东西的。”
小文哦了一声,没问为什么女孩子晚上不能吃东西。
陆霄倒是挺想问的。
可是看她不过是十七八的孩子,却叫别的孩子孩子,也挺好笑。
他唇角微勾,就着热汤唆了一口面。
简简单单的汤面却让他极为满足,吃上一口咸香味美的牛肉,陆霄觉得就是山珍海味都比不上。
昭然打了个哈欠,看了眼墙上的表——三点半,她觉得今天的美容觉是毁了的,叹了口气交代道:“我去睡觉了,你们两个把陆霄带到房间里,再把碗筷收拾了就去睡吧。对了,一会儿关灯的时候按一下那个按钮就行了。”指了指楼梯旁边的开关。
她半眯着眼上了楼,然后顿了一下,回过头来交代陆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