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在原地的珍太妃:……
你们就这样走了?有没有良心?姐姐,我可是你亲妹妹啊!
站在船上的钱夫人还不忘朝她摆手。
“妹妹,今日是你的生辰宴,好好善后啊,姐姐先走一步了,生辰礼物已经让人送你宫里去了。”
被残忍抛弃的珍太妃:……
我要去找爹告状,姐姐真是太过分了,有了儿媳妇,就忘了妹妹。
君梓茗看看自家母妃苦涩的脸,眼珠一转,从她怀里抽出自己的手臂。
“母妃,儿臣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再次被残忍抛弃的珍太妃:……
人家闺女生下来,是当小棉袄的,她闺女生下来,就是来讨债的。
君梓茗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自家母妃,带着夏冰和冬青跳上船,终于到了岸边。
也不知从何处翻出一大块丝巾,把脑袋包的密不透风,只剩下一双眼睛。
夏冰似乎早就习惯了她的不走寻常路,淡淡地问了一句。
“公主,你这又是要去哪儿?”
君梓茗左右看了看,一副做贼的样子。
“咦,这样包起来,还能认出是我吗?若是我趁乱出宫,会不会被宫门前的侍卫认出来?”
夏冰:……
公主,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这样掩耳盗铃真的好吗?
冬青:……
公主,就算你化成灰,侍卫也能认出你,毕竟你是他们的老熟人,已经上了黑名单。
两人同时朝她点头,语气郑重。
“肯定能被抓住的。”
君梓彤还不死心,又把丝巾绕了两圈,差点被自己勒死。
“不行,就算是被抓住,我也要混出去,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夏冰决定多点耐心,毕竟都被她这样折磨了好几年,也不差这一点。
“公主,你到底为什么要出宫?总该有个理由吧?”
君梓茗认真的看着她,一副你真傻的表情。
“你们难道没看见母妃身上的凤尾裙?”
夏冰楞了楞,反问。
“看见了,公主你不是说一般般吗?也就勉强可以。”
君梓茗脸一红,却还偏要装下去。
“嗯,确实一般般,但我突然想到我还差一件十二幅凤尾裙,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弄到手。
趁着现在大家还没把花颜绣坊做凤尾裙的消息传出去,咱们要先下手为强。”
夏冰彻底无语了,她觉得自己对公主绝对是真爱,要不然也不会忍她这么些年。
冬青终于知道她心中所想,开始苦口婆心地劝。
“公主,要不要奴婢提醒一下您,你有一个专门储藏衣服的偏殿御衣库。
每个季节的衣服都有十多件,上面还按照那你的要求,根据不同季节绣不同的花。
比如春天绣的牡丹花,夏天绣的荷花,秋天绣的菊花,冬天是腊梅。
这才春天呢,人家春季的长裙才穿身上,您就已经拥有整个四季了,您还想怎样?”
君梓茗想了想,她说的很有道理,但是……
“但是,我母妃一件凤尾裙,就拥有了整个四季,比我强多了,我也要一件这样的,多拉风。”
夏冰和冬青彻底败给她了,这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去的意思了。
“行吧,你是公主,你说了算,但这次再被城门那黑脸包公抓到,看你怎么跟太妃交代。”
神机营负责宫门防卫,每天都会抽调一队人马四处巡逻。
他们从来都是按照章程办事,从来是只认条例不认人。
两人口中的黑脸包公就是贾离,过去几年,双方不知打过多少次交道。
就跟猫捉老鼠一样,一个乐此不疲地往外钻,一个风度翩翩地把人往宫里送。
虽然贾离长得玉树临风,却被这主仆三人送了个外号,黑脸包公。
明明脸上带着笑,却十分不近人情。
君梓茗一听到贾离的名字,头顶立刻冒烟,把丝巾又缠了几圈,裹成一个球。
就这样,猫着腰走了出去,悄摸摸地跟在着急忙慌出宫的贵妇后面。
夏冰和冬青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妥协,脚步飞快跟了上去。
独孤雪娇在宫门口跟几人告别,看到展思琦的时候,才想起来,之前就想问她个问题的,但一直没找到机会。
趁着钱夫人跟侍郎夫人话别的空档,抓着展思琦往旁边走了几步。
“四表姑,我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展思琦突然被她抓住,还吓了一跳,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双湿漉漉的黑眸满盈着畏怯。
“什、什么事呀?”
独孤雪娇看着面前这张微圆的粉嫩可爱面庞,笑了笑,生怕吓到她,到时候表哥会来找她算账的。
“其实也没什么,你不要紧张,我就是想问,你有没有去过红袖阁?”
展思琦楞了好大一会儿,小脸越来越红,才有些不确定地问。
“红袖阁是青楼吗?”
独孤雪娇:……
我好像把别人的小娇妻带坏了,对不起了,怀熙表哥。
“没错,就是青楼,万寿街上最大的那个青楼,你最近有没有出现在那里?”
展思琦的圆脸已经红成了柿子饼,慌乱地摇脑袋,一副你不要瞎说的表情,都快急哭了。
“我、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呢……”
那就是没有去过,看她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说谎。
可独孤雪娇当时去红袖阁找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