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
后面赶来的金枝玉叶都看楞了,眼里不约而同地涌动着崇拜的岩浆。
哇,不愧是女英雄,这身手,这臂力,这英雄救美的姿势,真是绝了!
钱金枝双手捧心,娇羞地看着独孤雪娇,几乎醉倒在她的飒爽里。
钱玉叶是同样的星星眼,搓着双手,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跟表姐好好学功夫。
独孤雪娇没空理她们,搂着杜彩琼的腰,把她放在地上,这才转头看向花家姐妹俩。
刚刚动手抽鞭子的肯定就是花姞了,身穿黑色紧身衣,磊落飒爽,眉眼间透着英气。
而她正站在一个娇柔的女人前面,被她挡住的肯定就是她姐姐花楹了。
花楹拨开她,站了出来,与独孤雪娇对视的时候,似乎楞了一瞬,然后朝她走了过来。
果然是个美人儿。
花楹身姿窈窕,细眉圆眼,粉面生春,月画烟描,鼻尖翘翘的带了点肉,一点樱唇似开春的花骨朵。
扎的细细的杨柳腰,妖妖娇娇的步子,一步三扭,万分妖娆。
虽然是个寡妇,到底不过十八岁,皮肤依旧弹滑如凝脂,却又多了成shú_nǚ人的妩媚,眉眼之间暗含春意。
“你就是镇国公府的独孤小姐?”
娇翘妩媚的美人,嗓音九转十八弯,却让人听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独孤雪娇感觉她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带了些挑衅。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花楹为何对自己充满敌意?
独孤雪娇因为刚刚姐妹俩欺负杜彩琼的缘故,根本理都没理她,假装没听见,只转头看着杜彩琼,小心地询问,有没有哪里受伤。
杜彩琼原本堆积了一胸口的怒火,却因为独孤雪娇的一句话,就心软成一片,酸涩蔓延。
要不是周围那么多人看着,早就扑进她怀里嚎啕大哭了,真是太委屈了。
“没有受伤。”
独孤雪娇跟她那么熟,只一眼,就看出她的委屈,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就像是在撸猫。
平时天天被大王黏着,就养成了撸猫的习惯。
这边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那边被忽略的花楹气得头顶冒烟,却未了维持端庄,而隐忍不发,差点咬碎了银牙。
花姞见姐姐被忽视,心头火焰直接窜到了头顶,三两步窜上来,扬起鞭子就要抽独孤雪娇。
“不过是个国公府的嫡女,你给谁脸色看呢!”
啊——
杜彩琼和金枝玉叶三人同时尖叫一声,就要扑上来。
独孤雪娇却淡定地把人拦在身后,手腕一翻,腰间软剑在手,随意一挑,看似没怎么用劲,就把花姞的长鞭给挑了出去。
花姞收势不及,被长鞭带着摔倒在地,吃了一嘴土,灰头土脸的。
直到周围响起压抑不住的笑声,姐妹俩才反应过来。
花姞挣扎着不顾疼痛想要爬起来,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独孤雪娇。
“你个贱人,你竟敢伤我?”
花楹也没想到独孤雪娇会丝毫不顾忌脸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妹妹难堪,眼底暗光一闪而逝,将愤恨压在心底。
她把花姞扶起来,又帮她拍了拍身上的土。
花姞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刚站稳身体,就要扑上来挠独孤雪娇。
就她这点花拳绣腿,对付钱玉叶这样的半吊子还可以,在她跟前俨然就是班门弄斧。
只要稍微晃一晃软剑,就跟逗弄小宠物一样,让她团团转,根本碰不到一片衣角。
周围的笑声越来越大,花楹皱着眉,忍着怒,拉住花姞的手。
“阿妹,别闹了。”
花姞却不依不饶,指着独孤雪娇,嗓门极大。
“是她偷袭!是她耍赖!她不要脸!”
简而言之,不是她技不如人,而是独孤雪娇使诈。
可问题是,刚刚最先偷袭的人是谁?还真是不要脸。
杜彩琼听到这话,被不要脸的姐妹俩差点气炸,原地跳了几下脚。
“你们别不要脸了,大家都看的一清二楚,是花姞先挑衅娇娇的,也是她先偷袭的,娇娇不过是还手而已!”
独孤雪娇拉着她,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跟一个不讲理的人说道理,纯粹是浪费唇舌。
她收了软剑,双手抱臂,嘴角勾着笑。
“就当是我耍赖,你想怎么样呢?不耍赖地比试一场,还是怎样?都依你。
也请大家做个见证,省的有人在背后说我闲话,说我耍赖,胜之不武。”
她这么一说,周围的世家女都投来赞赏的目光,以退为进,进退有度,宽广的胸怀瞬间征服了她们。
与之一对比,越发显得花家姐妹不堪,小气又跋扈。
花楹柳眉皱起,心里知道花姞根本不是独孤雪娇的对手,不管是一对一,还是多对一。
独孤雪娇可是话本子叱咤疆场的女将军,还是女战神,更被誉为活阎王,可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花姞却年轻气盛,经不得激,再加上往日里在凉京,她仗着会点功夫,谁敢跟她动手。
说到底就是井底蛙,不知天高地厚,还以为自己多厉害,根本不把独孤雪娇放在眼里。
她挣脱花楹的手,站到独孤雪娇对面,高喝一声。
“那咱们就比试射箭!”
花姞不是蠢货,想了想,决定用自己的强项去对敌。
可她不知道,独孤雪娇最厉害的便是箭术。
当初面对瓦里岗十万大军,她可是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