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雪娇感觉自己快被灼热的视线给烤死了,头顶冒烟,周身置于熊熊燃烧的妒火中。
可她却没有把男人推开。
她知道,君轻尘是故意这么做的。
独孤雪娇来凉京后,第一次在那么多人跟前亮相,这人就马不停蹄赶来宣告主权,生怕那些不知死活的世家子觊觎自家宝贝。
君轻尘拉着她的手,亲昵地耳语,无不是在告诉在场的男人,这个女人是本王的,你们谁都不要有非分之想。
若说之前只是传说,摄政王心仪镇国公府的嫡女,现在就是坐实了。
若是一般女孩子,被高高在上的仙人当众拥抱,摸头,耳语,肯定要羞死了。
可独孤雪娇才不是一般女子,既然自己的男人愿意秀,那她就陪着秀。
当然,对她来说,这也是好事,省的这人再招蜂引蝶,她每天那么忙,可没空处理狂蜂浪蝶。
君轻尘宣示主权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她在宣示主权。
她敢当众回抱着君轻尘,甚至踮起脚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这就是在**裸地秀恩爱啊。
顺便告诉那些嫉妒到眼红的女人,这个男人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要抢。
两人旁若无人地亲昵,仿佛眼里只看得到彼此,连眼角余光都没留给其他人。
“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卿卿不想我吗?”
“若是知道你要来宣示主权,我该穿漂亮些的。”
“卿卿不管穿什么,都是最漂亮的,那些庸脂俗粉根本连你一根脚指头都比不得。”
“轻尘哥哥,你也太……让人惊喜了,这话我喜欢。”
“就是因为你太漂亮,我怕其他男人来勾引你,尤其是那些唇红齿白的小白脸,仗着年轻,就喜欢招蜂引蝶,卿卿可不要被他们的皮相迷惑了。”
年纪一直是摄政王心中的隐痛,可以说是硬伤。
一想到很多跟独孤雪娇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像蜜蜂一般围着她转,就气得抓狂。
君轻尘天不亮就出发了,先是去迦逻寺上香祈福,早早结束,便马不停蹄赶来了。
刚到附近,就听说独孤雪娇要去演武场跟人比试,那叫一个七上八下。
凉京的少男少女就喜欢热闹,肯定很多人都跑去了。
一想到那么多男人盯着自家宝贝,摄政王恨不能把神机营的火铳队拉过来,谁敢多看一眼,眼珠子都射穿。
独孤雪娇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只以为他是在吃飞醋,忍不住笑出声,在他身前蹭了蹭。
君轻尘身上是淡淡的苏合香,冷而魅惑的芳香气,仿佛莲华,每次闻到都无比心安。
“轻尘哥哥,你说这话不合适吧?好像这里最招蜂引蝶的就是你了,谁叫你……最好看呢。”
君轻尘被她最后一句取悦了,眼底流光闪烁,双臂一伸,将她禁锢在怀里,珍惜在她耳畔烙上一个浅吻。
“比试的时候,小心些。”
在他的吻落下时,独孤雪娇隐约能听到周围的倒吸气声,就算她脸皮再厚,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宣示主权也差不多了,当即把人推开。
“我知道的,轻尘哥哥赶紧去一边坐着吧。”
两人这般亲昵,看在众人眼里,就是浓情蜜意,难舍难分,一个个嘴巴都合不拢,下巴差点掉了。
谁曾见过这般温柔的摄政王,谁曾见过满眼宠溺的摄政王,简直像是变了个人。
一直到君轻尘走到演武场上面的台子坐下,众人还未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