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疯狂的下着,闪电如同银蛇般在空中穿梭,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黑沉沉的天就像是要塌下来般。
怀南依旧等候在贵妃宫殿,此时这宫殿因为南苍帝的命令空无一人,若不是怀南是和南砚祁一起来的,或许就是自己也不能进入这宫殿。
怀南瞧着这天,似乎都在为文贵妃哭泣。心里难受的慌,怀南怎么也不肯相信文贵妃就这样去了,那个宠爱自己的人就这样离开。怀南将眼泪抹去,她心里如同刀割,却也知道此时南砚祁心里更难受。
突然一道身影跃入怀南的眼帘,在瓢泼大雨中,南砚祁就这样失魂落魄的走着,如同行尸走肉般。他的身上已经完全湿透,而他自己似乎感受不到般,依旧任由大雨淋着自己。
怀南从屋檐下冲出去,雨滴打在身上生疼,可怀南都顾不得这些,她跑到南砚祁身边,看着此时的南砚祁心里犯疼。
“砚祁!”怀南伸出手轻轻的抚摸南砚祁,可此时的南砚祁整个人都如同雪一般冰冷。他的一双凌厉的眼眸此时没有锐气,只有迷茫和哀伤,他看向怀南的目光里带着悲伤。
“怀南,我没有母妃了!”南砚祁语气悲哀的说了句,整个人似乎都被抽空力气。
怀南一把抱住南砚祁,她想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南砚祁,她想告诉南砚祁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自己。可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失去至亲的痛苦怀南经历过,所以她说不出那样的话语来。
南砚祁紧紧的抱着怀南,力气之大似乎要将怀南勒入自己的骨血,两个失去亲人的人就这样在大雨下互相拥抱,互相取暖。
“帝师,早膳?”寒酥轻轻的询问,怀南摇摇头就让寒酥退下。此时怀南已经回到国公府,且把南砚祁也带了回来。此时南砚祁正睡在自己的床上,一向身体结实的南砚祁发了一夜高烧,怀南彻夜不眠照顾了南砚祁一夜。
“母妃”南砚祁躺在床上,眉头紧蹙,整个人似乎难受至极,他不知梦到了什么,嘴里不住的喊着母妃。
怀南连忙放下自己正准备喂药的药碗,她坐在床边轻轻的握着南砚祁的手,一遍接着一遍的安抚南砚祁“没事了,没事了!”
南砚祁从一开始的挣扎,到后来慢慢安静下来。怀南端起碗,一勺一勺的喂着,好在南砚祁虽然昏迷高烧,但药还是可以喂进去的。此时怀南亦是浑身疲累,她原本因为文贵妃的离去也颇受打击,又淋雨着了凉,还照顾南砚祁一夜,整个人也有几分晕晕乎乎。
和衣躺在南砚祁身边,怀南的手还握着南砚祁的手,她就这样看着南砚祁,慢慢的闭上眼睛。窗外今日已经放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南砚祁觉得好累,似乎从未这样累过,还未睁开眼睛南砚祁就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那就是母妃真的已经离开自己。昨夜他梦到母妃了,梦到母妃朝着自己告别,梦到母妃中毒身亡的场景,自己那么努力的想要去救母妃,可却什么都办不到。
心里悲伤蔓延,就在这时南砚祁突然感受到自己的手心中的温度,还有躺在自己身边的柔软。南砚祁睁开眼睛,看见怀南恬静的面容,动了动手就可以感受到怀南紧紧握着自己手掌的小手。原本已经冰冷的心突然炸开一个裂缝,一丝温暖透了进来。
南砚祁伸出手将怀南拥入怀中,他如今只剩下这份柔软和温暖了,曾经他最在乎这世上两个女人,而如今只剩下怀南一个,他更要保护好怀南,若是再失去这份温暖,他怕自己会真的疯魔。
“醒了?身体怎么样?”怀南被南砚祁的动作惊醒,她连忙伸出手去触碰南砚祁的额头,发现温度已经降下来才松口气。
瞧着怀南如此担忧自己的模样,南砚祁的眼眸滚滚黑浪,他的声音低压,如同诡异的红云“怀南,你跑不掉了,你再也跑不掉了!”
南砚祁这诡异的模样并未吓到怀南,她轻轻依偎在南砚祁的胸膛,点点头“嗯,这辈子都不会跑的!”
虽然怀南很担心南砚祁,也知南砚祁这心里定是极为难受,可南砚祁是个男子,是个惯会隐藏自己心事的男子。他如今心里痛的滴血,却依旧站了起来。毕竟,文贵妃的自杀不是偶然,那么有些事情有些仇恨南砚祁都要为文贵妃一笔笔的讨回来。
南砚祁在怀南担忧的目光中离开国公府,国公府人也吃惊于昨夜祁王竟然宿在国公府内,这简直于理不合。可国公府的人嘴巴都很紧,马管家更是敲打一番,无人敢乱嚼舌根。
“爷!”流风呆在国公府,瞧见南砚祁出来立刻迎上去,昨夜他看主子如此伤心,还担忧主子这次会一蹶不振,如今看来主子就是主子,那些人想要主子倒下是不可能的。
南砚祁点点头,流风这才发现,曾经主子就极为冷漠深不可测,可经过这件事情,主子似乎变得更可怕了,只是这份可怕若不是身边之人怕是发现不了。
“提督大人从边疆回来了,如今在府中!”流风说道。
南砚祁骑马立刻回府,母妃的死太让人心痛,但对于外公而言定是更不能接受,毕竟外公就母妃一个女儿,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外公怕是撑不住。
一路快速回府,南砚祁看着站在厅内整个人都苍老的外公,心里跟着一酸。
“外公!”南砚祁开口,外公教育自己生存,在边疆更是亲手带着自己,在南砚祁心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