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欢喜几家愁。
另外一边。
日军第16师团临时司令部。
师团长中岛今朝吾已经得知第步兵第30旅团再次兵败的消息,不禁大吃了一惊。
正准备派人将第30旅团旅团长佐佐木到一召到司令部问责,结果就在这时,佐佐木到一竟然自己回来了。
中岛今朝吾自然不会给佐佐木到一什么好脸色,阴沉着脸近乎咆哮的吼道:“佐佐木到一,你可记得,出兵之前你曾在我面前立下军令状,如若不能攻陷昆山就切腹谢罪?
现在竟然还有脸回来?那这一次兵败,你滴又要作何解释?
你知不知道,我皇军第16师团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你真是一个无能的饭桶!”
佐佐木到一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正欲解释,这时,参谋长中泽三夫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一脸费解的看着众人,问道:“师团长阁下,这是什么啦?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哼!”
中岛今朝吾冷哼一声,却是不作答。
旁边一名参谋副官附耳在中泽三夫耳畔,将情况简单的讲述了一遍。
中泽三夫听完,脸色也是跟着一变,他沉吟了片刻后,再次抬头看向中岛今朝吾:“师团长阁下,我想这次战败并不能完全怪罪于佐佐木君?”
中岛今朝吾大怒:“纳尼?不怪他,难道要怪我不成?”
“不!”中泽三夫忙解释:“我们都错误估计了昆山城守军的实力。”
中岛今朝吾有些诧异道:“什么意思?”
中泽三夫道:“根据特高课传来的情报显示,昆山城内的支那援军,极有可能是在松江重创了皇军第6师团的中国虎贲团。除虎贲团之外,还有支那第67军也在其列。
这两支部队既然能在松江重创第6师团,那么便足以说明他们的战斗力。
所以,皇军步兵第30旅团兵败折戟,也就不难理解了。”
佐佐木到一抬起头,感激的看了眼参谋长中泽三夫,刚刚他正愁不知如何开口解释,现在对方可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中岛今朝吾阴沉着一张脸道:“支那虎贲团驰援昆山就是我皇军第16师团战败的理由了吗?再说了,我皇军第16师团又岂是第6师团那群废物所能比拟的?”
中泽三夫道:“师团长阁下,现在并不是问罪的时候,我们要做的是如何尽快攻陷昆山城,用城内支那守军的鲜血来洗刷皇军今日战败之耻辱。”
见师团长中岛今朝吾的怒气下沉了一些,佐佐木到一忙趁机开口道:“师团长阁下,我第30旅团虽未能攻陷昆山城,不过却也重创了城内的支那守军。
所以,如果再给卑职一次机会,卑职一定可以踏平昆山城!”
中岛今朝吾还没有开口,一旁的步兵第19旅团旅团长草场辰已却是冷嘲热讽道:“佐佐木君,再给你一次机会?再让你让皇军受辱蒙羞吗?”
“你!”佐佐木到一心中那个气啊。
“如果今天是我皇军第19旅团主攻,现在的昆山城早已经被踏平了!”草场辰已少将丝毫不给佐佐木到一开口反驳的机会,抬头看向师团长中岛今朝吾请命道:“师团长阁下,明日就让卑职率领皇军第19旅团主攻吧,卑职以项上人头保证,明日一定一战告捷,全歼昆山城内的支那军!
以洗刷其今日带给我皇军第30旅团的耻辱!”
“噗!……”
佐佐木到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这个草场辰已真是太阴损了,这已经不仅仅是落井下石,而是要偷取他的胜利果实,末了还要再狠狠的踩他一脚。
“师团长阁下,我皇军第30旅团的耻辱,我自己洗刷,还请再给卑职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草场辰已再次嘲讽道:“佐佐木君,你是嫌今天丢的脸还不够,还要继续让我皇军第16师团受辱蒙羞吗?”
“你!……”
“好了!”中岛今朝吾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抬手打断了二人的争执:“明日,就由皇军第19师团担任主攻吧。另外皇军重炮5旅团麾下第5联队,正在连夜朝昆山赶来,明日会协助你部一起攻城。
草场君,你滴一定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啪!”
草场辰已双腿并拢,挺直腰板,轰然道:“请师团长阁下放心,明日一早卑职定率领皇军第19旅团踏破昆山城,用支那虎贲团团长杨靖的鲜血和项上人头,来洗刷佐佐木君带给皇军的耻辱!”
说完,草场辰已还不忘扭过头,挑衅的看一眼佐佐木到一。
佐佐木到一心中那个气愤啊,双眼怒目圆瞪,嘴里更是‘哼哧,哼哧’不断喘着粗气。
……
翌日,早晨六点。
天色已经大亮。
这时候,昆山城的防御已经基本部署完成,各地洞都加以了掩饰。
昨日之战中,昆山城已然在日军的炮火下化为了一片废土,几乎找不到一幢完整的民房建筑。
街道上,更是到处都散落着各种砖石土块等杂物,以及小鬼子留下的尸体。
当然,也有守军的尸体。
大战在即,守军要加紧时间抢修工事,甚至原虎贲营和第67军的将士,已经基本两天两夜都没有合眼了。
所以根本没有时间收敛友军的尸体。
正所谓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
接下来的攻城战,日军必然还会再次炮击昆山城,所以,守军挖地洞的痕迹就更加不用担心被暴露了。
杨靖在马海峰、耙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