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土肥原贤二的话,矶谷廉介却是阴沉着脸分析道:“土肥原君,如果我所料不差,随着我大日本皇军第师团从海州湾登陆,沿陇海铁路线向徐州发起进攻,整个支那第五战区都会因此阵脚大乱!
而据可靠情报显示,支那在徐州的守军,不过区区一个军。
以这点兵力,想要抵御住我大日本皇军一个师团的进攻,几乎绝无可能!
甚至一个旅团、一个联队都可能将之击溃,并轻取徐州!
支那方面,也必然知道这一点!
说不定,此时的台儿庄守军已经接到回援徐州的命令。
这时突然向我们发起进攻,不过是在为他们的撤退做掩护!”
顿了顿,矶谷廉介似乎想到什么,继续道:“而当时在滕县,这个阴险狡猾的杨靖就曾使用过这一招,从滕县突围,撤退到这该死的台儿庄!
否则,虎贲团早就被我们聚歼在滕县之内了!
因此,我认为,这个时候我们更应该主动出击,拖住台儿庄之守军,也算是为师团的进攻,提供火力支援了。
届时,师团攻陷徐州,你我也算是立下了一份战功!
况且司令阁下也曾下令,不惜一切也要拖住台儿庄之守敌!
若是让这个该死的杨靖顺利撤回徐州,破坏了第师团的这次奇袭!
那我们反而成为了帝国的罪人!”
“再者,就算我们现在得不到航空部队的火力支援,以你我两个帝国甲种师团的兵力,难道还不足以对付台儿庄这点敌军吗?
昨日支那军不过是其借助地形工事,才一次次抵挡住我军进攻!
今天这些该死的支那守军,竟然敢主动放弃防御工事和有利地形,那我们正好可以给其一个血的教训!
让其领教领教我大日本皇军的厉害!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第师团把所有的战功都收入囊中,而我们却无动于衷吧?”
杨靖用计从滕县撤离的事情,土肥原贤二也有所了解,因此,因此稍一思索,便同意了矶谷廉介的计划:“既然如此,那矶谷君你就下达作战命令吧!”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通讯参谋突然从旁边的机要室里面急匆匆跑了出来,以最快的语速,将滕县告急的情况汇报了一遍。
“纳尼?滕县遭到攻击?”叽谷廉介得此消息,不禁大吃了一惊。
“哈依!”前来报信的通讯参谋点头道:“将军阁下,据辎重第10联队和辎重第14联队汇报称,进攻滕县的支那军足足有上万人,而且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绝对是支那军的精锐部队!”
“矶谷君,情况可能有些出乎了我们的预料!台儿庄之守军不是要趁机撤离,还是要将我们聚歼于此啊!”
土肥原贤二猛的想到了什么,垮着脸分析道:“支那军以精锐主力进攻滕县,其战略意图也十分明显,那就是要夺回滕县,切断我们北撤之路!
最重要的是,如果滕县被支那军夺回,我们和方面军其他主力部队的联系,也会被切断!
等于说,我们两个师团,已经被支那军被包围了!”
“八嘎牙路!狡猾的支那人!”叽谷廉介愤怒不已的道:“土肥原君,这个歹毒的计谋一定是那个该死的杨靖想出来的!
也只有这个家伙才有如此胆量,敢围歼我们两个皇军师团!
命令骑兵第10联队和骑兵第14联队,立即组成救援兵团,火速回援滕县!
以确保皇军辎重部队和野战医院的安全!
并且守住滕县!”
土肥原贤二相对于矶谷廉介的激进,就要显得有些保守了,他双眉紧蹙,颇有些担忧道:“矶谷君,杨靖此人狡诈多端!
他既然敢主动出击,定然有所准备,而且据特高课传来的情报显示,支那军第20集团军正在向台儿庄一带汇聚,极有可能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现在我们并不知道在我们后方究竟有多少支那军,为了安全起见,不如我们先行至滕县,稳住阵脚之后再作他图?”
作为激进派的叽谷廉介摇头道:“不,我们不能转进!
诚然,我们现在转进,定然可以安然无恙。
但是土肥原君你想过没有,支那军为何早不进攻,晚不进攻,偏偏在皇军第师团奇袭连云港,进逼徐州之时,突然对我们发起进攻?
如果我所料不错,杨靖一定是想以强大的攻势吓退我们,而后他再挥军回援徐州,迎击皇军第师团!
一旦如此,那皇军第师团可就危险了!
第师团吃败仗不要紧,但将会影响整个徐州会战的战果。
所以,我们非但不能撤退,还要继续进攻台儿庄,将当面之敌死死拖住,不给其回援徐州的机会!
只要坚持到第师团击溃支那军刘子亮所部,成功攻陷徐州,再调转枪口兵进台儿庄!
届时,便是杨靖、以及所有台儿庄之守敌的死期!”
土肥圆贤二还是有些担忧的坚持己见:“可是,支那军既然敢迂回进攻滕县,必然有所准备!
以皇军骑兵第10联队和骑兵第14联队的战斗力,恐怕根本守不住滕县!
甚至,连滕县支那军设下的防线都无法攻破!
而我们两部的辎重补给,基本都囤积在了滕县!
如果落入支那军手中,那我们接下来将无以为继,面临弹药消耗殆尽的困境。
真到那时,局势就彻底危险了!”
叽谷廉介似乎觉得土肥圆贤二说的也有道理,于是沉吟了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