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青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正在原地发愣时,那位张姓将军在这时走上了前来。
众人见状,都神情警惕,那甲士却在距离李丹青三尺之外停下了脚步。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众人,忽的咧嘴一笑,问道:“外乡人?”
李丹青神情平静的应道:“将军有何赐教?”
“没啥,记着,晚上关好门窗。毕竟……”
“死了外乡人,我们不好交差。”甲士这样说罢,也不理会众人作何反应,旋即便转过了头走出了客栈,来到了那位已经睡死过去的叶庞的身边,有些嫌恶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在数息之后蹲下了身子,将之扶起,嘴里不满的嘟囔道:“也不知道城主看上你这个祸害哪一点了!”
虽然他的言语中满是不满,但还是在这时扶着对方慢悠悠的买步离去。
……
过了好一会,客栈中的众人终于回过了神来,宁玖眨了眨眼睛,侧头看向身旁的同门们,嘀咕道:“我怎么觉得这城里的人神神叨叨的?”
“他们说什么梦魔至是什么意思?还让关门闭户?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尉迟婉也眉头紧皱,嘴里如此言道。
李丹青闻言看了二人一眼,耸了耸肩膀,无奈道:“别盯着我,本世子虽然貌比潘安,智近诸葛,但也不是全知全能,我咋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李丹青的自卖自夸,自然是免不了招来众人惯例一般的白眼,而说话间,鹿书德与师子驹也走入了客栈,对于之前发生的一切二位老人也显得有些不明就里。
他们面带询问之色的看向众人,显然也向弄明白事情的始末。
只是面对他们的好奇,哪怕是目睹整个经过的李丹青等人也无法给他们解惑。
而这时,客栈的掌柜显然也听见了客栈外的响动,他快步跑了出来,入目第一眼却不是关心那被张姓甲士一脚踢烂的店门,而是对着那位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的小二劈头盖脸的骂道:“你个混账东西!城主三令五申的事情你也敢去违背!那叶庞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能做出这样铤而走险的事情!”
那店小二的裤子湿哒哒的,浑身散发着一股骚臭味,面对掌柜的怒骂更是不敢还嘴,只是耷拉着脑袋,从怀里摸出了一些碎银递了上去。
掌柜的一看,顿时愈发的气恼,他一把抓起那几两银子,尽数扔到了店小二的脸上。
他用力极大,碎银撞在小二的脸上,顿时在他的脸上烙下一个血印。
“就这些银子你就敢铤而走险!我要不是看在你爹和我是旧识的份上,我会招你入这客栈,现在出了事,到时候主家怪罪下来,连我都得跟着遭殃!”掌柜的愈发的气恼,嘴里的怒骂声又大了几分。
那店小二还是不敢吭声,只是低着头沉默了半晌,然后再闷声闷气的说道:“我想着……那事才过去半个月……应该没事吧,而且我爹的病确实需要银子……”
店小二这样说着抬起头看向掌柜,眼眶红红的,祈求道:“洪叔!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下次一定不敢了!”
洪姓掌柜听见这话,心头也是一软。
他叹了口气,说道:“却把衣衫换了,然后把门修好!至于到底能不能留下,得看今天夜里那事到底发不发生,要是真的起了祸端,谁也保不住你!”
店小二闻言顿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连连点头,然后麻溜的跑到内屋换了件衣衫,然后就来到店门口,麻溜的修理起被踢坏的店门。
直到这时洪姓掌柜这才发现在一旁站在的李丹青等人,他转头有些歉意的朝着李丹青等人笑了笑,走上前来拱了拱手:“惊扰诸位了。”
李丹青拱手还礼,接着这个机会问道:“掌柜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洪姓掌柜闻言面有异色,闪烁其词的说道:“就是店里的小二不懂规矩,坏了城主大人的事,责罚一番就没事了。”
李丹青从对方闪烁的目光中大抵看出了些许不同寻常的东西,但见对方不愿多说,他自然也不好多问,便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掌柜的见李丹青未有刨根问底也暗暗松了口气,他告了声退,但在离开时,又响起了什么,嘱咐道:“对了诸位,近日四海城里晚上匪盗层出,诸位待会入睡前记得一定要关好门窗,切不可过了亥时还出门闲逛!”
说罢这话,那掌柜似乎唯恐众人多问,便在这时急忙忙的转身离去,催促着小二要在亥时之前修好房门。
……
“公子不觉得这四海城有些奇怪呢?”厢房中,李丹青优哉游哉的躺着,身后邢双双轻轻的为李丹青揉捏着肩膀,嘴里轻声问道。
“奇怪是有些奇怪,但这世上奇怪的事海了去了,总不能事事都管。”李丹青皱了皱眉头,嘴里随口言道。
听闻这话的邢双双轻笑一声:“我以为公子是个古道热肠的人,当初在摇虚城的时候,公子可是为了摇虚剑宗差点赔上自己的性命。”
李丹青眯着眼睛,享受着邢双双的按摩,不得不承认,这姑娘的手法确实精湛。
虽说前些日子李丹青吸纳了一半的星灵之力,修为大有精进,但那股力量着实太过强大,李丹青一时还未有完全稳固,可被邢双双按摩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愉悦的缘故,修为稳固得极快,这才过去两日时间,本来依照着李丹青的估算怎么也要一两个月才能完全稳固的修为,到了今日已经快要彻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