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祖传的,又不是偷来抢来的!”富安辩解道:“便是开封府也不能胡乱抓人!”
陆谦冷笑道:“管你这刀是从哪儿来的,带了刀在大街上乱走,本来就是不小的罪过!这里是汴梁可不是你们乡下地方!”
这句话一出,富安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总以为来汴梁能卖个好价钱那你们能出多少钱?”
林冲暗中向陆谦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咬了咬牙道:“一千贯,如何?”
富安跳起来骂道:“俺看你是个做官的,怎么这等不识抬举?俺出价三千贯你一千贯?”
“不卖了不卖了。”说着富安从林冲手中抢过刀,佯作要走:“这刀便在俺手中烂掉,也不卖了!”
“且住!”陆谦急忙使个眼se,拉了林冲走到一边商议道:“教头见那刀如何?”
“刀是好刀。”林冲叹道:“陆兄如何说?”
陆谦道:“我看那汉子有些动心,教头开价一千贯,是有些低了,不若开价一千五百贯,若不成,便也罢了。”
“不瞒陆兄,林冲手里只有仈jiu百贯。”林冲苦笑道:“百八十贯自然可以借到”
陆谦假意道:“你我兄弟,我家里还有几百贯,你先拿去用便是!”
“那怎么好意思?”林冲满脸羞愧道:“如此多谢陆兄了!”
陆谦和富安这一番做戏,来来回回,无非是拖延时间,好让高衙内把林冲娘子弄到手。可叹林冲当面不知,只当陆谦是好兄弟!
“你们商议完了没有?”富安假装不耐烦道:“俺先走了!”
陆谦咳嗽一声转过身来:“你这汉子急什么!我和这位教头商议,看在你远道而来的份上,给你一千五百贯如何?若不同意,你便走罢!”
富安跺脚道:“罢罢罢!金子只当生铁卖了!只盼到了教头那里,莫要辜负了这把宝刀。”
林冲见那富安应承了,喜不自胜,便催促同去取钱换刀,陆谦道:“恭喜教头得此宝刀,何不庆祝一二?”
那富安也大咧咧的坐下道:“俺正好饿了,吃了饭再走!”
林冲方才才在自己老师周侗庄上用过,但见陆谦和富安都不肯走,也只好坐下来,随口问道:“你这汉子,祖上是哪一位,留下如此宝刀?”
“若是说了姓名,便是污了祖上名声!”这刀是从高太尉府上偷偷拿来,富安如何肯说?一个劲的嚷嚷饿了,便叫上酒上菜来吃,将那口宝刀靠在椅子旁边。
陆谦尚未起身,外面便有人叩门道:“上菜。”
林冲只道陆谦安排下的,便叫进来,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伙计手中托了一盘三丝卷,笑嘻嘻的推门进来:“客官,菜来也!”
这伙计自然是时迁,平i里神神秘秘,林冲并未有机会见得,所以当面不知。
陆谦见这汉子两条狗油胡子,面目可憎,喝道:“还未叫过,菜从何来?”
“此乃本店新菜,知道是虞候来了,特意端过来供虞候品尝。”时迁见陆谦问他,不慌不乱答道:“且尝尝有何不同?”
说着时迁把那盘三丝卷轻轻放在桌上,余光一扫便见那口宝刀在椅子上靠着,口中喊道:“请贵客品尝!”却借故在富安椅子边上晃晃,左手已将那口宝刀轻轻提起,贴在左腿上。
陆谦等三人只顾去挟那三丝卷,谁也没有注意时迁已经偷拿了宝刀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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