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近的距离,西门庆这回是在劫难逃了!”
乙组一号发出袖箭,前所未有的喜悦之感充满了全身。
“大人小心!”
西门庆没有察觉到,并不代表着别人没有察觉到;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会飞石的琼英,同样使用暗器的她对此非常敏感。
琼英话音未落,已经从随身锦袋中摸出一把石头,望空便是一扬!
这手“满天星”琼英也是在梦中学过的,一直觉得用处不是很大。
因为对敌之时,单独一块石头运用起来反而更加隐蔽、力道更大、速度更快。
“叮!叮!叮!”
石头在空中旋转着,似乎布下了一张网,将那数点寒星统统包在其中,一起从空中坠下,已经没有什么杀伤力了。
琼英一直以为自己没什么机会运用这手“满天星”,没想到今天却要用这一手来拦下she向西门庆的暗器。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琼英心中念头一闪而过,并没有去深思,而是探手入锦袋,捏了一块石子在手:“贼子,下来罢!”
电光火石之间,乙组一号毫无悬念的从树上掉落下来,这一石子正击中他扣住袖箭的右手,剧痛深入骨髓,以他的身手竟然也没能躲开。
因为琼英根本没有去查看敌人到底在何处,而是直接按照袖箭发出的方向,把飞石she出。
直到此刻,众士兵才反应过来,长枪、朴刀压得乙组一号根本无法起身。
“jing英杀手!”西门庆见乙组一号身上的黑衣,便马上明白了前因后果:“是白英让你来的罢?”
乙组一号没有半分回应的意思,干脆连眼睛都闭上了。
“大家小心,杀手可能不止一个!”
西门庆的提醒让众人心中一凛,命士兵四下搜寻,重点自然是放在道路两旁的树木上。
浪子燕青带着擅长攀爬的士兵上树查看,后面甲组八号和甲组二十六号赶上,道一声“惭愧”,齐来向西门庆请罪。
“是我方才要和琼将军说话,没让你们在身边守着,何罪之有?”
西门庆并没有怪罪他们,而是命士兵扯开地上杀手的面罩:“你们可认得此人?”
甲组八号和甲组二十六号上前一看,脸se顿时严肃起来:“大人,这是乙组一号。”
“哦?”西门庆来了兴趣:“架起来!”
被人认出来,乙组一号想“装死”也不行,只好睁开了眼睛。
冲动,还是太冲动了啊!
乙组一号死死盯住西门庆,突然开口道:“你运气确实不错...这么好的机会都奈何你不得!”
“你掌握的机会很好。”西门庆笑得像个狐狸:“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说到底还是你们实力不行。”
乙组一号并不否认,叹息道:“白英是西夏人,你知不知道?”
“知道。”西门庆笑道:“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会有一支宋军在汾阳府突然出现,把你们钉死在介休县?白英也就在前面不远了罢?”
乙组一号默默点头:“你不用找了,我那些手下见我失败,必然都已经回去把你们到来的消息告诉白英,不过已经是徒然。”
“所以说...是你自己决定要下手的?”西门庆摸了摸腰间的雷公石:“你以为你是聂政、专诸?可惜在我看来,你不过是白英脚边的一条狗。”
乙组一号眼中喷出愤怒的火焰,但旋即熄灭了下去,冷笑一声反唇相讥:“狗?整个皇城司便是官家养的狗,你以为你是谁?”
“别人当你是狗不要紧,要自己把自己当狗,那这个人就算完了。”
西门庆挥手让士兵把乙组一号带下去,五花大绑装入囚车,由甲组八号和甲组二十六号亲自看守,等这一仗完毕就解上汴梁。
皇城司的叛徒,自然要在皇城司解决。
浪子燕青已经带人返回,看样子果然没有找到那些jing英杀手的踪迹;大刀关胜在前军听说此事,兜转赤兔马回头来问,见西门庆无恙总算松了一口气。
吹血亲兵队不在,关胜严令燕青和琼英二人左右护卫西门庆,不得远离。
大军重新开始前进,刚刚行出二三里,鼓上蚤时迁悄然来到,把介休县战况说了,关胜和西门庆都是大喜,传令下去,全军做好战斗准备。
“什么?一号被敌人生擒?”白英看着返回的那些jing英杀手,气打不一处来:“你们身手比他可差远了,这怎么可能?”
“他突然决定出手刺杀西门庆,我们根本无法阻拦。”那些jing英杀手回道。
白英看着已经渐渐成型的营寨,挥手让他们退下。
乙组一号的冲动让白英有些想不通,而且在被生擒之后居然没有用牙齿中暗藏的毒药自尽,这让他更想不通。
不过即将到来的大批宋军才是白英现在需要关注的,而他有理由相信,西门庆已然洞悉他的意图,准备把自己这十万大军围困,甚至于消灭在这汾河以南的介休县。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莫非就要放弃?”
白英马上把这个念头灭杀,机会再错过,就根本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什么西夏,什么一品堂,什么梁氏荣耀,都是空谈。
既然西门庆来了,那就好好战上一战!
“敌人大军马上就到,做好准备!”
白英几乎是用吼的下达着最后的指令。
傅祥、顾恺、寇琛、管琰、冯翊等人心头大震。
介休县没有拿下来,那支“吹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