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同学,成永兴倒是不怎么担心。
多家公司都使用了差不多相同的策略。什么东西多了就不值钱了。
曾经很宝贵的出国名额,现在居然到处都是,堆在了这批年轻人的眼前。这使得它们的吸引力,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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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永兴信奉的就是将心比心,这批核心人员都是他信任的人。这些人的人品,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后世经过了二十几年的考验。
小组成员的选择,虽然看起来很是随机,但都是他刻意创造的结果。不喜欢的人,通过几句言语相激,他就可以让火气方刚的年轻人自己主动退却。
学校的环境都是集体环境,大家在一起上课,在一个寝室里睡觉。在这种环境里,个人思维很难突破集体意志。
大家都是二十岁不到,正是正义感爆棚的年龄,舆论的压力也使他们很难做出跟主流民意相反的事情。所以短期内还不会有太大问题。
但是如果让家长们卷进来,成永兴就没有这么有信心,夜长也会梦多。
这些乱七八糟的小手段,搞得成永兴心烦意乱,甚至有些力不从心。
商务谈判本来就不是他的所长。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算什么?
别说他还是个人,就是个上帝,如果没有他的超能力,恐怕也会被这些土著玩的团团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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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流逝,伴随着毫无进展的谈判,成永兴愈发的坐立不安起来。
他的不定这些谈判对手也打着类似的主意。拖住光电科研,各家自行研究,寻找新的科技路线,或者技术漏洞。
另外,随着蓝光led论文的发表,一些其它公司也纷纷跳起来宣布,他们有相关的技术或者专利。成永兴的专利和技术,与他们申请的专利产生了部分重叠,这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但是目前联系的几家公司,都是欧美的大公司,行动缓慢。现在又是年底,一系列的节日马上就要到来,例如圣诞,元旦等传统的西方节日。
双方现在只接触,就是不报价。
这几家公司一点都不急,而且发现这个碰了大运的学生比较着急后,他们反而更不急了。
谈判就是这样,你不论要多少钱,对方都要砍价,而且更可怕的是时间。这些人好像以谈判为乐趣和工作似的,一点点的讨论。
成永兴也不是什么律师,哪有功夫和能力看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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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学校方面,又开始对光电科研给与了一定力度的支持。特批了一笔经费下来,解决了一些核心专利的申报问题。
但这也已经差不多到了学校可以支持的极限。因为一些杂音也始终不绝于耳。
也许这些杂音本身也来自这些谈判对手。那就是学校不能无限制的给一间个人占主体的公司输血。更何况这些专利的价值,都是以百万美元计。学校自己申请不好吗?
这里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国际专利的申请费用,不是一次交付的。再过几个月的时间,一些前期申请的专利,就开始进入国家申请阶段。这笔费用,是初期的几十倍之多。到时候,就只能面临取舍,或者放弃一些次要专利,或者放弃一些次要国家的申请。
工大对光电科研的支持也不是无限的。学校本身也没有对外贸易,外汇配额相当紧张。这些外汇,也许原来的目的,是出国人员的差旅费,或者急需进口的实验原材料,例如控制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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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纷纷扰扰,吵吵闹闹的讨论声中,期末考试开始了。同学们都撤了回去,他们无法继续帮他整理资料,大家都要参加考试。
成永兴就像陷入泥潭一样,不知道如何突围。
光电科研手里握着的信息,就像要化掉的雪糕一样,每一分钟都在流失它应有的价值。
马上就要圣诞了,这几家国外公司准备撤回去,过了春节再回来继续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