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没有,不,弟子有,唉,弟子也是迫不得已”接下来,叶博超按照北夕月的吩咐将自己在兽林的遭遇详细的跟任桑说了一遍。
而任桑也不催促,仔细的聆听着,等到叶博超讲到月魔的传人之时,叶博超明显感觉到他气息一变,可他也没有什么异动,于是继续讲,将前因后果都讲述了一遍。
“你说你遇到了月魔殿下的传人,她让你来调查月魔殿当年是谁背叛了她?”
“是。”
“怎么证明?”
“这是她让我交给您的!”叶博超将那枚碧绿色的玉简递给了任桑,手有些颤抖,任桑没功夫注意这些,他一把拿过玉简,神识扫了一遍。
“真的是她?”任桑突的站了起来,手中拿着玉简,脸上说不出来是什么表情,有激动又有恐惧,不知道是不是叶博超的错觉,他竟然还察觉到了一丝埋怨。
“你都拿到了什么?”人任桑恢复平静后,问道。
“弟子”叶博超有些犹豫,这个问题他虽然设想过,可真的问到了他还是觉得不好回答,最后还是承认道:“弟子拿到了您和殿主来往的书信,将书信的内容镌刻下来给了她。”
“她看了之后怎么说?”任桑的语气有些急切。
“没什么特别,很平静。”叶博超想了想回道。
“你告诉她,我要见她,时间地点由她定。”任桑急着要将此事禀告给唐镜,但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要见一面才放心。
“是,那弟子?”叶博超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逃过一劫,抬头询问的看着任桑。
“你是否会受到责罚和她的身份息息相关,你最好祈祷她说的是真的。”任桑没好气道,敢擅闯他的书房,还丝毫没有留下痕迹,他不气恼就才奇怪。
“是,多谢堂主。”
等叶博超退下后,任桑苦笑了一声,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记录下来,然后召唤出另一只青云雀再次放飞出去,这一天之内竟然传了两次信,他还是真是第一次。
破云剑,难道真的是月魔殿下,她回来了!他是信叶博超说的话的,月魔殿下的脾气他知道,为人极为强硬,到手的东西没有可能在放手,这破云剑法虽然只有一两招,但他敢肯定是月魔的独特剑法,因为他之前无意中见到过月魔殿下使用此剑法。
最重要的是自己私藏信件的习惯,那个叫北夕月的小丫头怎么肯对她如此了解,虽然她说自己是月魔殿下的传人。
可他更倾向对方是被夺舍了之后的月魔殿下,想到这,他心想,唐镜那家伙一定很高兴,因为那件事他悔恨了五年,若是月魔殿下真的没死,他一定很开心。
这事先放一放,三长老的计划以及和正道联手的合作都让他头疼,月魔殿不过是魔道的一个中型势力,比不上魔宗实力雄厚,自己要想在其中周旋,来保存月魔殿的实力实在是个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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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城外,一望无际的荒原,杂草丛生,根本没有躲避的地方,聂绍辉回头看了看,没有追兵,“呼,呼,咳咳!蓝星野,正道四宗,我跟你们没完。”
聂绍辉在白执事等人上门之时就察觉到了不对,他以为自己的师傅能保住自己,结果他师傅竟然打算放弃自己,保全傀儡门,幸亏他长了个心眼,通过密道逃出了西城,然后立刻逃离了阿古城,不然他就要尸骨无存了。
没想到那几个正道弟子身份如此重要,竟然引得四宗高手一同上门,他气的差点吐血,明明他们才是损失惨重的一方,反到被人家找上门了,想到自己要面临正道和魔道的双重追杀,他的心脏就一阵阵发疼。
“呵呵,你怎么不跑了?”就在聂绍辉休息时,一道陌生的男音将他惊醒。
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衫,他一动也不敢动,汗珠进入了眼睛也不敢回头,颤着声音问道:“您您是哪位前辈?”
“哈哈哈,前辈不敢当,不过是虚张你几岁,修为高你几阶而已。”严布好笑的看着一动不敢动的聂绍辉。
这小子还真是有点本事,他一路追踪,险些被他给逃了,不过到底修为说明一切,一个小小的绿阶修士,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这世间有一个北夕月就已经让他吃惊了。
“跟我走吧!”
“前辈,您不是正道的人,为何要帮助他们抓我,我只是看不过正道修士教训了下他们,这都是正道修士的阴谋,我们十个人,就只有我活下来了,您就放了我吧!”聂绍辉跪地向着身后声音的主人跪拜道。
看他言辞恳切,可怜见的,要不是严布知道他的性子,还真是被他骗过去了,“我要拿你作为礼物送给一个人,你还是乖乖跟我走,到时候说不定你还能活着。”
“前”
不等聂绍辉再次恳求,严布衣袖一挥,一股黑气将聂绍辉包裹起来,聂绍辉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竟是没有丝毫反抗的机会。
“收!”黑气被严布手中一个缩小了数倍的布幡给吸了进去,严布满意的看了一眼布幡,可当视线转移到手心时,心情又开始忧虑起来,他也不清楚自己体内的诅咒是什么,这段时间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反倒是修为进步快速。
月色逐渐笼罩了北部平原,出来寻找聂绍辉的人,全部空手而回,正魔两道的人皆是如此。
弟子们晚上是可以出入各宗驻地的,直到子时前后南城坊市关闭才会彻底安静下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