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对方面色一变,将衣袖背到身后,“老奴并不清楚,这灵鸟是纪姑娘的。”
“纪姑娘?你说的可是纪柔?”尚北记得自己和师妹通信的时候,她在信中有提过这个人。
“正是,您怎么会在宫里?这不是您该来的地方。”影公公不咸不淡的提醒道,心中打鼓,这个人当年就让他看不透,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修为似乎更高了,气息也更加的神秘莫测。
“皇宫而已,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若不是为了调查我师妹的事,你以为我会踏足这里?”这五年多的时间他一直在利用星辰之力占卜,得出师妹还活着的消息,并且这里有找到师妹的机缘,他这才会回到这里,不然他才不屑进入这里半步。
“您是说您是为了靖王妃而来?可是她已经消失了。”提到这位靖王妃,影公公满是倾佩。
“废话少说,说清楚,这灵鸟是怎么回事?纪柔还活着?她可知道我师妹的下落?”尚北一连串的问话,让影公公暗自叫苦,可是他沉思片刻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您若是想知道真相也不难,不过老奴斗胆请您帮北山国除害!”影公公弯腰沉重的说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于思不是我能随意动的,他唉,罢了,若是你将来龙去脉告诉我,我可以从旁协助你们除去此人。”尚北心中也恨不得杀了于思,可是他的身份
若是师妹听自己的话,也不至于这样,和谁为敌不好,偏偏是他们。
影公公听后,觉得这已经是对方能答应的最大程度,若是自己不说,以对方的手段也能知道,到时候自己什么都得不到。
“好,您隐了身形跟我来!”影公公从刚才的动静就猜到对方有隐匿身形的法子,于是说道。
果然,尚北很快就隐去了身形,跟在影公公身后,很快就到了一处宫殿,尚北皱眉这不是历代北山国皇帝的住处吗?难道他是带自己见北山国现在的皇帝?
之前的皇帝被叛臣逼死,他也知道对方扶持了一个幼子登上了帝位。
门口的守卫见影公公一个人,痛快的开了门,尚北紧跟着进了大殿。
“皇上!皇上!”影公公轻唤了两声。
这时从内殿出来一个个头不高的孩子,稚嫩的脸上带着一丝坚毅,见到影公公方才露出一抹放心的神情。
“影公公,你出去这么久干什么去了?”北安之轻声问道。
“老奴收到了回信,还带来了一个人见您。”影公公低头,将灵鸟和那细小的竹筒递给了北安之。
“什么?难道是堂姐来信了?是她来了这里吗?”北安之接过竹筒后难得有了笑容,想了想然后皱眉道:“这里守卫如此森严,她怎么可能进来呢?”
影公公摇了摇头,说道:“皇上,不是夕月郡主,而是夕月郡主母妃靖王妃的师兄。”
话落,尚北撤去了隐身符,吓了北安之一跳。
影公公一番解释,他才安心,不解的看着尚北,“你想知道什么?”
“我要知道我师妹的去向。”
“这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皇叔、皇婶没有死,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这灵鸟是皇婶的贴身侍女纪柔所养。”北安之虽然年纪小,可经历了刚才的事还是很快镇定下来,没有惊慌。
“我师妹的孩子也跟她在一起吗?”五年了,自己只顾着寻找师妹,倒是忘记了师妹的孩子尚在人世间。
“嗯嗯,夕月堂姐如今是玉澜宗的弟子,他师尊是玉书尊上。”北安之虽然和北夕月不熟悉,只是儿时见过几次面,但是提到她时很是敬重,言语间甚至带着一丝羡慕。
“玉书尊上!她的命和师妹一样好,只希望别像师妹一样,选错了人!”尚北喃喃自语。
北安之这个时候也放心了,至少对方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而且听影公公的意思,他还会尽力帮助自己。
他很不理解,为何对方这么强在提到于思等人的时候还这么忌惮呢?明明皇婶的失踪也是对方造成的,不知道他为何不直接杀了对方。
打开竹筒,北安之将里面的纸条抽出,粗略的看了一遍之后,北安之大喜过望,“影公公,夕月堂姐答应我很快就要动手帮我们了!”
“真的吗?有了玉澜宗的势力,我们灭掉那些叛臣就轻而易举了。”影公公同样欢喜不已。
只有一旁的尚北暗自叹气,这二人太天真了,于思的背后起止是一个玉澜宗就可以动摇的,只是现在云澜大陆动乱,说不定对方没有心思管这边的事,到是有几分希望。
“我这就回信。”北安之向着案桌走去,那短小的胳膊握着毛笔隐约透露出北山国上任皇帝的影子,北山国一脉果然得天独厚,有着极强的龙气护体,也难怪对方会觊觎这北山国。
尚北开口道:“我答应你们的事一定会办到,不过我也只是从旁辅助,主要还是看你们。”
他很好奇自己那个尚未谋面的外甥女,会怎么凭借一己之力解决这北山国的内忧,要知道,这可是玉澜宗都不敢轻易插手的事。
“如此足以,多谢前辈!”北安之起身行了一礼,他知道,北山国的事主要还是靠自己,所以不奢求一切都靠别人来帮助。
想起夕月堂姐传来的那句话,他只觉得心底有股傲气生出,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
他堂堂北山国皇室血脉,怎么会输给几名叛臣,堂姐一名女子都有如此胆气,自己更是该忍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