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悬在城楼上的官员,身子不停的乱晃,哭着求救。
“王爷,救命啊!”
惨叫声响彻天地间,凄惨无比。
“怎么样,炎王殿下,你愿不愿意……”
教徒首领说到一半的话突然止住,他亲眼看到墨玄珲将白羽箭对准这位官员的头颅,嗖的一声,箭射穿了官员脑袋。
鲜血像几股泉水滋滋往外冒,他的眼珠瞪大,身体死死吊在半空中。
众人惊骇不已,怎么都没想到,墨玄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墨玄珲淡定的放下手上的弓箭,冷冷的说道:“本王亲自射杀叛国的贼子,如何?”
狠厉到了极点!
城楼上的白莲教教徒后背的寒毛根根竖起,不敢相信墨玄珲,竟会下狠手杀了本朝官员。
教徒首领带人连滚带爬的走下城楼,任凭墨玄珲的人如何叫都不再出现。
夜幕渐渐降临,皇城犹若一座死城,到处静寂,半个人影都没有。
留在营帐的慕朝烟早已听说今天的事,特地来找墨玄珲,他果然在行帐没有回去。
一入帐,便有股刺鼻的酒味钻入鼻子里,慕朝烟蛾眉不悦一皱,走过去夺下墨玄珲手里的酒杯,“王爷,何故要一个人坐在这喝闷酒?”
“我杀了叛国的罪臣,心里高兴。”
墨玄珲朝慕朝烟伸手。
“把酒给我吧…”
“你的脸上,何处写着高兴二字?”
对于墨玄珲说的高兴,慕朝烟可一点也找不到。
“你做的是对的,那狗官从前一直拿你捏事,他和白莲教,那是死有余辜!”
“那被困在城里其他的百姓呢?也让本王像今天这样,用弓箭一一射穿他们的头颅?”
墨玄珲漆黑的双眸泛起丝丝的红意,愤恨的紧握拳头。
“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我们一起想办法。”
慕朝烟俯身,脸颊贴在他的膝上,轻柔道。
墨玄珲一把拥住慕朝烟,紧紧抱住她,纷乱的一颗心只有靠在她身上,才能慢慢平复。
“我几日一直在研制种药,原本以为派不上用场,但似乎会有用。”
慕朝烟温柔的嗓音像潺潺的溪水,流淌在心间。
等不及问她是种怎样的药,乍然闯进行帐里的人打破眼前的温存,小将满脸赤红,不好意思的慢慢走过来。
“王……王爷,有紧急军情。”
早知道他应该换个时间进来的!
慕朝烟倏地退开,转身坐到位置上,墨玄珲转头看小将,沉声问:“什么事?”
小将走近一些,粗糙敦实的脸露出愤怒的神情,咬牙切齿道:“那帮天杀的白莲教教徒把死去的百姓尸体从城内扔了出来,那尸体一具具横堆在那,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抛尸?大概有多少尸体?”
慕朝烟抢在墨玄珲前面问,吃惊的红唇微张。
“约莫二十具左右……属下去看了,都是些身体孱弱的老人,大抵是在城里染上病死的。”
小将难过的回答着,显然也很痛恨白莲教的做法。
“走,带我去看。”
慕朝烟起身随小将去城门前,刚到那,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强烈的让人作呕。
慕朝烟蛾眉不禁一蹙,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蹲下来查看尸体。
她指尖正要触碰,身后的士兵阻拦着开口。
“王妃,这些您碰不得,还是让属下把尸体处理掉吧。”
“无妨,我学过些医术。”
慕朝烟将那些尸体都仔细检查一遍后,发现每具尸体的手腕和脚腕都有勒痕,有的勒痕甚至已经泛紫发黑。
她直起身,笃定的说道:“他们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活活吊死然后扔下城楼。”
同行的将士闻言痛心的叹气,其中一个道:“白莲教教徒用无辜的百姓威胁王爷,王爷这才下令不得擅自攻城,不成想,也救不了他们的命。”
被人威胁的滋味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尤其亲眼目睹手无寸铁的百姓被残害。
“不会的,他们不会嚣张很久了。”
慕朝烟将希望寄予研制的药上,如果药能研制成功,形势一定会大转。
慕朝烟吩咐将士把尸体埋下地,她独自回到营帐继续钻研。
一连三天过去了,白莲教吊在城楼上的百姓都被一一抛出,尸体都被慕朝烟派人拖回埋掉。
军中的将士见百姓们惨死,自己却只能坐以待毙,昂扬的斗志也在一天天涣散。
慕朝烟也把自己关在营帐里好几日,几乎闭门不出,为了能研制出药,她宵衣旰食,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把最后一味药材给试出来了!
她带着药兴冲冲跑去见墨玄珲。
“百姓们有救了!”
她冒冒失失的闯进他的营帐,匆忙间,连头上的发簪都掉下一根,她顾不得其他,将药放上桌,兴奋道:“有了这药,我们就能救城里的百姓了。”
“你先坐下慢慢说与本王听。”
墨玄珲拉着慕朝烟坐下,慕朝烟将药的功效说给他听,一番解释,他了然的点了点头。
欣喜过后,慕朝烟又被另一个问题困扰,蹙紧眉。
“药是研制出来了,但需要有人试药才知有没有效果。”
谁会甘愿冒死的危险去试药?
“王爷,属下愿意试药!”
躲在帐外多时的小将,终于看准时机走进帐内,他毅然决然的说:“只要能救被困的百姓,属下死了也无碍!”
他不忍再看到百姓接二连三的死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