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有着上次芳田惠子的事,他和咱们是有点交情,应该会配合行动的。”楚牧峰站起身道。
“是!”
两人亦步亦趋地跟随左右。
……
大年初三。
广陵城中一个普通人家的院落中。
高高瘦瘦的杨有顷正在默默的洗漱,脸上仍然有着一种困意,时不时的还打着哈欠,嘴里面残留着的那种酒臭味让他自己都感觉恶心呕吐。
昨晚他是去吃花酒了。
能回到家中就算不错的,难道还指望着能一觉醒来就神清气爽不成?
要知道以前的他可比现在要疯狂的多,不能说夜夜笙歌吧,也是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酒局。
现在这种日子过的真是没劲,碰到一场花酒就得赶紧死气白咧地跟着过去,要不然人家都不带他玩的。
没错,他就是蹭吃蹭喝的。
可以前谁敢说他这样?
“武哥啊武哥,从你走后,兄弟的日子就是瓦匠吃夜饭往下跑,一天不如一天了。”
想到这里,杨有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使劲刷了刷牙,然后将牙膏沫全都吐掉。
只是当他站起身的时候,脸上涌现出满满的惊愕之色,手里的水杯都掉了。
“武哥!”
“呵呵,你小子还认得我啊。”马耀武咧嘴说道。
“瞧您说的,我认不出来谁也能认出来您啊。”
“武哥,您这是去哪里了?这些年都没有个消息,我快想死你了!”
杨有顷满脸的亢奋之色,忍不住冲上来,紧紧抓住马耀武的手道。
跟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左右看了看,然后将马耀武推向里屋。
“武哥,走,咱们进屋说!”
“竹竿,怎么,你难道不知道我的事吗?”
进屋后,马耀武眼神玩味地扫视过来。
“您……您说的是叛国的事吗?”
杨有顷脸色有些难堪,带着满脸纠结道:“武哥,您要是说的这事我是收到通知了,不但是我,咱们广陵站的所有特工都收到通知,知道您背叛了组织。”
“不过我是不相信的,武哥,您是什么样的人我能心里没数吗?这肯定是有人想要故意栽赃陷害您,对吧?”
“不错!”
马耀武感受着杨有顷话语中的真切,重重点了点头,愤然说道:“我的确是被冤枉的,但我现在却是没有找到证据。”
“等到我找到证据后,一定会去见局座的。我的事情只要见到局座,就能真相大白,能还我一个公道!”
“竹竿,兄弟一场,你是相信我的对吧?”
“当然!”
杨有顷拍着胸脯,大声说道:“我当初能进广陵站分部那是靠着武哥您发话的,不是您,我能进入广陵站?”
“更别说后来您还救了我三次性命,我这条命早就是您的了。您说,我不相信您能相信谁?武哥,您说吧,要我怎么做才能帮道你?”
“听说今晚广陵站要在剑园举办一次新年宴会,有这回事吧?”马耀武坐下来缓缓问道。
“对对对,是有这回事。”
杨有顷直接回道:“这次新年宴会是早就安排下来的,我现在被征调到后勤,就负责跑腿。”
“武哥,您是不知道,自从您被调走后,我这日子就过得不是个滋味,干得全都是一些打杂的活儿,做起来忒没劲的很。”
“是不是进入宴会现场都得有邀请函?”马耀武拍拍杨有顷的肩膀问道。
“是,必须都有邀请函。”
“这样的话,我想要去见见王天庆,你能帮我安排下吗?”
“还有,我想要带着几个朋友进去。他们都是过来帮我作证的,只要能见到王天庆,让他跟局座联系,就能还我清白了。”马耀武言辞诚恳地说道。
“怎么样,竹竿,能不能办到?”
“就这点事?能,当然能,没问题!一切包在我身上。”杨有顷痛快地说道。
“好兄弟,我就知道这事找你没错。”马耀武满脸欣慰地说道。
“那肯定的。”
杨有顷从包里翻出两份请帖递过去说道:“那,这是我还没送出去的请帖,您拿着,只要是能帮着武哥您洗刷冤屈,我愿意做任何事。”
“武哥,您是不清楚,咱们当年那些跟随您的弟兄现在都苦啊。”
“说说弟兄们的近况吧。”马耀武皱着眉头问道。
“我那被调到后勤,这已经算是不错的待遇,像老刘的话直接就被赶出去,他已经不是广陵站的人了。”
“您知道开除他的理由是什么吗?就是因为老刘收了一份钱。尼玛的,现在收钱这事大家还都做着,凭什么就要将老刘赶走……”
杨有顷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将一肚子的苦水给倒了出来。
马耀武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意思,安心听着。
当年不是他的话,杨有顷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是他一手将杨有顷提拔起来的,不然就杨有顷那种德行做派,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整个广陵站马耀武也就敢说杨有顷是最值得信任的,所以才会来这见对方一面。
杨有顷这个人虽然好吃懒做,但江湖义气很重。
他应该不会说因为外面都说着马耀武是叛徒就相信,当初自己调走时,他就一直希望自己能回来。
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行,弟兄们受苦了,这事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