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站长,我希望你能清楚,咱们做事讲究的就是个公平公正,你如果敢纵容偏袒,我无话可说,但死去的那些弟兄们该怎么说?难道他们就该这样死掉吗?活着的弟兄又该怎么说?难道这对他们就是公平吗?”
楚牧峰言辞如刀,步步紧逼。
这番话说的胡为民心思急转。
说的马建山眼喷怒火。
“胡站长,整场行动我都和侯主任在一起,他是最清楚我有没有说谎的,他也亲眼目睹了整场行动的始末。”
“甚至就连侯主任的人,都死在这次任务中,侯主任,我说得没错吧?”楚牧峰侧身看向一直坐在椅子上保持沉默的侯季平。
“侯主任,您看呢!”
马建山眼中流露出一种期待的看过来。
胡为民也望过来。
碰触到两人的眼神,侯季平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冷漠的说道:“楚副站长说得没错,他的话没有一句是添油加醋,都是实话实说。”
这话刚说完,胡为民的心就沉到谷底。
“还有我刚才已经和朱站长通过电话,详细汇报了行动的过程,朱站长说了,奖罚一定要分明!”侯季平一字一句地说道。
奖罚一定要分明。
胡为民立刻就知道了朱廉的想法,再看向马建山的时候,已经是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
就算现在是再多不情愿,就算马建山是马谡,他都要毫不客气给斩了。
“马建山,从现在起你不再是行动科的科长,听候处理吧!”胡为民声音有些压抑道。
“站长……我可是一直对你忠心耿耿啊,我……”
“别废话,执行命令!”
看到马建山还想要辩解,胡为民一下就怒了。
“是!”
马建山就这样带着满腔委屈和不甘心离开了站长办公室。
在关门的时候,他看向楚牧峰的眼神充满掩饰不住的憎恨。
楚牧峰,我记住你了!
畏惧?害怕?
面对马建山的这种眼神,楚牧峰根本不屑一顾。
新官上任三把火,既然你们不拿我当回事,我就拿你马建山开刀,当我的第一把火。
谁让时机来的太好,我不想动你都难。
没了这个身份,你以为你还算是个人物吗?
“胡站长,俗话说的好,国不可一日无君,行动科又是咱们槐明站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我觉得应该要提拔起来一位科长,我觉得东方槐就很合适。”
“而且在先前的抓捕行动中,他也是冲锋在前,表现可圈可点,这样也能让他名正言顺开展后续抓捕行动,你意下如何呢?”楚牧峰不急不缓地说道。
“呵呵!”
听到这话的胡为民忍不住怒极反笑,看过来的眼神也流露出一种强烈的不满。
“楚副站长,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马建山现在只是暂时被免职,又不是说一辈子都被免职。”
“只要他能抓住目标,就算是将功补过,戴罪立功,我是能重新委任他的!”
“你不能说只是因为一次失误,就将为站里辛辛苦苦干了多年的老人给踢开,迫不及待换上你的人吧?”
“所以胡站长的意思是不同意喽?”楚牧峰反问道。
“对,我不同意!”胡为民断然道。
“那好,既然东方槐没有办法提升为科长,那提拔裴东厂担任行动科第一小队队长应该没问题吧?”
“毕竟梁贡在爆炸中已经死了,您说我作为分管行动和情报两科的副站长,这点权力还是有的吧?”楚牧峰毫不在意,以退为进说道。
“你当然有这个权力,你任命吧!”
胡为民有心再想要否决,可碰触到侯季平的眼神后,便换了口风答应下来。
“好,那我就去工作了,侯主任,告辞!”楚牧峰离开办公室。
等到这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胡为民便满脸着急的说道:“侯主任,您看到了吧?这就是楚牧峰的真实目的。”
“他昨天的军令状就是一个阴谋,他就是想要拿下马建山换上自己的人!我现在都怀疑,整件事是不是一个局。”
“胡闹!你说什么呢!”
侯季平听到这种猜测,忍不住无语的呵斥道:“你怎么能这样想?楚牧峰刚来这里才几天,他怎么会知道目标要来的事?”
“至于说到昨天的军令状是不是阴谋,我说的很清楚,要是说马建山能完成任务的话,军令状不就是一个摆设?可问题是,他失败了!”
“胡为民,你也清楚朱站长对这事的重视程度,整件事就坏在马建山身上,你将责任都推过去,有人当替罪羊背锅的,你也能跳出来。”
“这对你来说是好事!”
“你不要再纠结楚牧峰和这事的关系,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给我将目标人物找到,我一会儿就会回去,你最好能在我回去见到朱站长的时候就解决这事,不然你清楚咱们站长的脾气!”
胡为民猛然吓得一激灵。
“侯主任,您一会儿就要回省站吗?这走的有点仓促啊。”
“没办法,必须赶紧回去复命了!”
“那个……我给朱站长和您都备了点东西,这就放到您的车上,劳烦您给站长带回去。”胡为民刚刚面对楚牧峰的怒意顿时变得无影无踪,满脸笑容道。
“嗯,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