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筱筱疑惑重重,这是怎么回事?
顾沉和翁华清之间,好像有什么事隐瞒着。是什么事?有事对谁隐瞒着?是翁太太左云,还是翁千歌?亦或是,对他们母女都隐瞒了?
而且,看刚才他们起争执的态度,封筱筱也觉得奇怪。
因为,一直以来,在外人看来,顾沉对翁华清和左云,都是极为恭敬的。毕竟,他是翁家的养子,没有他们,顾沉就没有今天。
可是,刚才的顾沉,气势分明是在翁华清之上。
难道说,顾沉他,真的……有自立门户的打算?
毕竟,现在的顾沉,已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别说翁千歌靠他养着,就连整个翁家,怕是都如此。
封筱筱回了房间,但有些魂不守舍。
“回来啦。”翁千歌接过饮料,笑着看她,“这是怎么了?让你跑个腿,你就摆脸色给我看啊?”
“千歌……”
封筱筱心事重重,却又不知道该不该多嘴。
虽然,她和翁千歌亲如姐妹,但就算是亲姐妹,如今,也都各自成家了,这事涉及到顾沉,她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说。
“嗯?”翁千歌完全一副懵懂的样子。
封筱筱有点恨,这个丫头,不是从小就很聪明吗?算了,也是白聪明,除了念书,在人情世故上,翁千歌根本是一窍不通。有时候,还不如她呢。
“怎么了啊?”翁千歌追问,“脸色怎么这样?”
封筱筱摇摇头,问到:“那个,翁叔叔,现在在翁氏,还担任职务吗?”
“我爸吗?”
翁千歌摇摇头,撇撇嘴。
“早两年还挂着董事长的虚名,这两年连这个虚名都卸下了,成天就陪着我妈到处玩儿,这不,前两天才从欧洲回来,还嫌弃我整天不着家……”
封筱筱静静的听着,秀眉紧蹙。
“怎么了?”
翁千歌察觉出来了。
苦笑,“筱筱,你在担心我?”
封筱筱点点头,是。
呵。翁千歌苦笑,“别瞎操心了,这么些年,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我在家都不敢表现出来,就是生怕爸妈看见了担心。”
哎,封筱筱无奈叹息。
咚咚,房门在这时候被敲响。顾沉在外面说话:“千歌,我能进来吗?”
翁千歌看了眼封筱筱,回答:“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顾沉走了进来。
他把翁千歌抱了起来,在她身边坐下。翁千歌本来是能躺着的,这么一来,很不痛快。
“你非得跟我挤吗?”
嗯,顾沉点头,“我不跟你挤,我跟谁挤?”
嘁。翁千歌脸一红,懒得理他。“说正事。”
顾沉点头,手伸向茶几上的开心果,一颗颗剥着,把果仁都放在翁千歌面前的小盘子里。
一面看向封筱筱,说到。
“封总那边,我正在打点,还要等消息,筱筱你别太着急,总会让你们父女见上面。”
嗯。封筱筱忙道谢,“谢谢你。”
顾沉摇摇头,“跟我说什么谢?你的事,就是千歌的事,千歌的事也就是我的事。”
封筱筱笑着点头,只是不知道,这是顾沉的真心话,还是场面话。
翁千歌拿脚踢着顾沉,催促着:“快点,你怎么这么慢啊?”
原来,顾沉剥开心果的速度比不上翁千歌吃的速度,她的小盘子里已经空了。
顾沉看看她,申辩。
“顾太太,你负责吃的,我负责剥的,你还嫌弃我慢?”
嘁。翁千歌眉眼一扫,嘟囔着,“你本来就慢。”
顾沉盯着她,把翁千歌给盯毛了,“算了,那我自己剥……”
“行了。”
顾沉挡住她,指了指她手。
“还是我来吧,你新做的美甲,不用好好护着?”
翁千歌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当然要。”
“那就等着。”
看着他们这样,封筱筱又疑惑了。这样的顾沉,看起来对翁千歌可谓是体贴入微,难道连这个也是假的?
如果都是假的,那顾沉这个人,城府就太深了,深的可怕——只怕翁家,早已装进他的口袋里。
下午的时候,顾沉接到消息,便来告诉了封筱筱。
“筱筱,可以了,现在过去吧。”
喔。封筱筱怔怔的点头,紧张起来。翁千歌挽着她,“筱筱,我陪着你。”
嗯,封筱筱点头,这个时候,幸好还有翁千歌在。
顾沉开着,载着封筱筱和翁千歌去见封简帛。
到了地方,只有封筱筱能进去,连顾沉也不能跟着一起。顾沉叮嘱她,“筱筱,进去捡重要的问,问问封总,有没有能证明他清白的证据。”
“好。”
封筱筱点头,深吸口气,进去了。
上次一别,再次见到封简帛,没想到他憔悴了这么多,连头发都白了。
“爸。”
瞬间,封筱筱眼睛有点红。
“筱筱。”
隔着桌子,封简帛握住封筱筱的手,“你怎么来了?这种地方,你不该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在封筱筱的印象里,父亲一直是个规矩的商人。虽然说,生意场没有绝对无黑账的,可是,那些只需要稍加打点便能没事,何至于弄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呵呵。”
封简帛笑着,摇摇头。
“筱筱,你别担心,既然调查了,就会有调查结果。”
看父亲的样子,竟然是泰然处之,一点也不着急。
“爸……”封筱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