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赵云融了葬神鼎,也献祭了千年寿命。
寿元换了磅礴之力,浇灌他虚脱的体魄。
待神魔塔压下来,半边天都崩塌了,唯他一步登天,一道恢宏磅礴的大罗天手,将神魔塔打落了虚空。
轰!
魁疆踏天而来,卸了神魔塔掌威,与之相融。
他不知施了啥秘术,明明神力匮乏,却是魔气冲天。
其身侧,还化出了另一个他,无论气场还是战力,都与之如出一辙,且身后,也有一片大世界开辟。
“法身?”
赵云心中一语,认得魁疆这门神通。
对此,神策中也有记载,与他永恒道躯,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不知,时限多少,持不持久。
铮!
他看时,魁疆与其法身已左右开攻,一个抡刀,一个提剑,劈裂了天地,也破碎了空间,激荡出的法则,如星河、如闪电,纵横苍宇。
“二打一?”
赵云一声冷笑,随之唤出了道躯。
两人并肩,皆如丰碑,永恒光辉笼暮。
嗡!
他手持龙渊,道躯则提着一杆战矛。
两人亦是一左一右,分别对上了魁疆和法身。
轰!砰!
本尊对本尊,道躯对法身。
二对二的阵容,在虚无开战。
神力贫乏,不妨碍他们秘术对轰,啥个刀光剑芒,啥个掌印拳影,皆轰的漫天崩飞,撞出了一团团火光。
凡他们杀到之地,无一不是山河破碎。
若非地界偏远,不然定会惹来世人围观。
没人降临,不代表没有看客。
那不,林知婳已睡醒,也已泡了一壶好茶。
此刻,正有滋有味的看他俩干仗,你说,都有荒神兵,且战场还在仙界,有啥好打的,难不成,还能把对方撂倒?.别闹了,只要有至高神器在,便谁也杀
不死谁。
“咋就不好使了呢?”
如这话,赵云大战时,不止一次嘀咕。
啥不好使呢?.偷仙术。
自开战,他就寻思从魁疆体内,顺点儿东西出来。
神石秘宝啥的,都无所谓,主要是神魔塔。
有那玩意儿护着,他还真弄不死这货。
尴尬的是,他一顿操作猛如虎,莫说神魔塔,他连一块神石都没偷出来。
皆因魁疆体内,有先天禁制,极尽阻隔,乃至他参悟多年的偷仙之法,愣是成了摆设,那是越打越郁闷。
同等的心境,魁疆也有。
赵云想偷他神魔塔,他又何尝不想分离葬神鼎。
可惜,那货有造化守着,剥离之术,直接失灵了。
“那便换个法子。”
赵云跨天杀至,葬神鼎随之冲出,硬生生的将神魔塔,从魁疆的体内,撞了出来。
“毁了它。”
魁疆暴喝,是对神魔塔发号施令。
而他,则提刀直奔赵云,以大神通,将赵云卷到了缥缈虚无,而这片天地,则留给了神魔塔与葬神鼎。
磅!
哐当!
法器对法器,无甚花里胡哨,就是硬撞。
同为至高神器,葬神鼎残破,自是落下风,伴着毁灭的光火,被一次次撞翻,砸塌了一片片天地,且神魔塔每有一次冲撞,它的鼎身,都会多一道裂纹。
“撑住。”
赵云又献祭寿元,通体都如烈焰燃烧。
他战意滔天,极尽攻伐魁疆,杀生大术层出不绝,欲在葬神鼎败落之前,屠了这荒神之子。
“必斩你。”
魁疆亦战火肆虐,气吞山
河。
不愧荒神之子,他也的确不是盖的,诸多禁忌之法,打的天崩地裂,毁灭之光与本命法则,交织共舞。
噗!
咔嚓!
两人的争战,异常惨烈,多见血光乍现,亦多神骨崩飞,哪怕一缕血气,在垂落虚无时,都会化作各种形态,继续攻伐,直至灰飞烟灭。
“无灵之鼎,吾倒要看看,汝能撑多久。”另一片天地,有神魔塔的暴喝,沧桑古老,也冰冷威严。
看葬神鼎,就颇显沉寂了,鼎身上的裂纹,已是纵横交错,时刻都有崩裂的可能。
但,它是一尊不凡的鼎,撞着撞着,鼎身便燃起了一撮异样的火光,虽是微弱,却如烙印般不灭。
这也行?林知婳看的俏眉微挑。
永恒始祖的大鼎,竟被神魔塔撞出了灵智。
没错,是灵智。
其鼎身上的火光,便是最好的证明。
“什么怪胎。”
相比强势霸道的神魔塔,魁疆和其法身,面目就甚为狰狞了。
三个战场,神魔塔占上风。
可他们,却落了下乘。
本尊干不过永恒体,法身干不过永恒道躯,曾一度被拆解体魄,染血的神躯,崩了一次又一次。
灭!
道躯一拳霸天绝地,轰碎了魁疆法身。
前后不过三两瞬,他也消散了,并非被打灭的,而是时限到了。
噗!
法身被毁,魁疆遭反噬,一口鲜血狂喷。
他眸子猩红,暴虐异常,若以道躯与法身一战论输赢,他显然已经败了。
可他是荒神之子,万,同阶从无败绩,他的脚下,铺满了至尊的血骨,而今遭此挫折,如何能忍。
杀!
他声如洪雷,威势与气场,皆极尽攀升
。
他之身后,又多魔气翻滚,崩溃的大世界,也又一次重聚,日月星辰之下,还铺出了尸山血海。
砰!
赵云一步横跨九天,金拳紧握,掌指间,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