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该是北荒最热闹的一夜,有神魔大战,亦有旷世神罚,一方,尸山血海;一方,则雷霆铺天盖地,怒吼声、哀嚎声、咆哮声.响满苍宇。
乱了,整个天地都乱了。
自虚无俯瞰,冲天的血雾,如海潮一般翻滚。
神光、法则、闪电、空间裂缝.无一不在撕裂乾坤。
人命如草芥,至尊也变的脆弱不堪。
纵场外有史官,也数不清葬了多少神。??
“这.也太狠了。”
世人看天劫的神色,是苍白的。
前不久,劫中的雷,还是黑色的。
而今再瞧,皆已被鲜血,染的猩红不堪。
遭殃的是禁区的神,尤属那些跑的慢的,而又不咋抗揍的,一旦被卷入神罚天地,基本都是身毁神灭。
怪只怪,渡劫者太逆天。
他的劫,于某些神而言,便是降维式的毁灭打击,
哪怕顶天大神,也不敢妄自往前凑,挨赵云和狂英杰一刀不打紧,若再遭一顿雷劈,大概率去阎王殿报道。
“先祖啊!”
轰隆声中,有那么一声嘶吼,是异常悲怆的。
那是妖宫之主,曾避过赵云的追杀,却未能躲过神朝的屠戮,被冥神一掌,拍灭了肉躯,残破的元神真身,则被烛空一刀,劈了个粉碎。
他的葬灭,值得纪念。
因为他的死,昭示了一脉至高传承的覆灭。
妖宫众神皆已被灭,整个祖地,都被神朝大军踏平了。
哎!
亦如圣海被灭时,冥冥中有一声叹息。
那,是妖宫的始祖,怕是早在万古前,便料到了今日。
他声叹,便是跨时空的悲哀。
这能怪谁,他的后辈太不争气。
“又一个禁区覆灭。”
场外,多喃喃自语声。
又,为什么说又。
想想葬海。
再想想天渊。
哪一脉不是被神朝覆灭的。
照这架势下去,众至高传承,会一个接一个的被干掉。
感慨归感慨,无人怜悯。
残酷的世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倘有一日,神朝被破,禁区同样不会留手。
“明人不说暗话,老夫看神朝.更顺眼。”
暗中不少老辈,都在捏胡子。
此话,鲜有人反驳。
禁区多牛叉啊!从古至今,哪个不是欺凌四方。
翻翻史书,那一笔一划的记载,皆是生灵的血与骨。
时至今日,早已犯了众怒。
再反观神朝,虽然从上到下,没几个要脸的。
但,人是有节操的,至少,不会没来由的杀戮。
若这个世道,硬要他们选个立场,神朝是个不错的去处。
“撤。”
妖宫方才被踏平,老乌龟便下了撤退的命令。
灭妖宫一家,以他神朝之底蕴,绰绰有余,若单挑众禁区,那就差点意思了,真要玩命儿死磕,八成以上,都得交代在这。
所以说,换个战场很有必要。
凡间就挺好,那是神朝的主场。
嗡!嗡!
令下,数以万计的域门,拔地而起。
神朝众神不恋战,如潮如海的涌入。
当然,也有没走的,便如巨神、墨玄和扶摇,都个顶个的绝代狠人,正与禁区之主,战的热火朝天。
“哪走?”
眼见神朝撤退,禁区神魔铺天盖地的掩
杀而来。
“就怕你不来。”战天行身融太宇弓,气吞八荒。
轰!
他这一嗓子可不得了,吼的虚无动颤。
待世人朝天看,天穹已是乌云翻滚,已是电闪雷鸣,更有一股让天地都战栗的意志,覆盖乾坤。
那是神罚,是战天行的帝神劫。
“该死。”
扑来的禁区神魔,集体刹车,也是集体飞遁。
狂英杰很逆天,这小子之底蕴,也强悍的离谱。
妖孽级别不够数,硬干便是找死,天劫可不认人。
“这就要走?”
前有战天行引雷追杀,后面哪能没有拦路虎。
定眼一瞧,竟是镇天之子,头悬神魔塔,气盖寰宇。
他寥寥四字,亦有雷鸣声回荡。
“又是神罚?”世人见之,集体扯嘴角。
没错,又是神罚,货真价实的帝神级天劫。
按镇天之子的话说,出来混的,谁还没点压箱底的绝活,为压制这场劫,他险些损了根基。
莫急。
还未完。
魁疆之后,还有一个逆天级的妖孽。
那是不朽神体,身融了荒天镜,也拉出了一场劫。
同等的帝神劫,亦是同等的毁灭,雷霆闪电肆意飞舞。
轰隆!
三场神罚齐开,北荒天地又一阵晃荡。
凄惨的,还是禁区的至尊,牛逼哄哄的杀过来,却被一场接一场的劫,劈的抱头鼠窜。
跑有用?
神朝出来的,哪个不是腿脚麻溜。
如魁疆,如战天行,如不朽神体,都是自带逼格的主,哪人多,便往哪凑,管你谁是谁,坑就对了。
噗!
咔嚓!
昏暗的天穹,又蒙了一层猩红的血色。
若禁区神魔如漫天星辰,那挨了雷劈的他们,便如一颗颗染血的陨石,成片成片的跌落,砸的空间崩塌,撞得天地晃荡,崩飞的血与骨,都被雷电磨灭成灰。
“不愧是好基友啊!同一日渡劫。”
一方虚无,魔王如个小偷,藏得隐秘。
除他,还有长生仙、道仙、道君和霸刀等人。
他们都没撤,也没打算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