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活的。”
“快,往那跑了。”
“都别动,让我来。”
大火冲天的梧桐镇,满是嘈杂声,混乱不堪。
下挑战书的林教头,成了众矢之的,不知多少强盗,自四面八方杀过去,尤属黑狼山的二当家,面目最凶残。
“抓我?”
林教头冷笑,如个幽灵,神出鬼没。
村里啥都不多,就地道多,随便找一个,便能藏上大半夜,也无需大半夜,躲一阵便溜出来亮亮嗓门。
一句话,打一枪换个地方。
为今这局面,越乱越好。
他非孤军奋战,还有徒儿,还有村民,只要配合打得好,定叫这帮强盗,有来无回。
“师傅,你可千万当心。”
村西头,赵云爬上了一棵大树,登高望远。
也正因爬的高,才看的清晰,大半个梧桐镇,都燃起了大火,一个个模糊的人影,穿行其中,马儿的嘶昂声,强盗的怒骂声,此起彼伏的响彻。
啪嗒!
啪嗒!
说马,马就来了。
那是三个强盗,也是奔着村东头去的,恰巧路过此地。
赵云就自觉了,自身后,抽搐了一支箭。
待前两个强盗策马而过,他才弯弓搭箭。
咻!
啊.!
箭落,便闻惨叫声,强盗跌落马背。
绝杀的一箭,正中头颅,未给他留活路。
嗯?
方才杀过的俩强盗,猛地勒了马绳,朝树上看来。
入目,便见一个不明物体,从树上跳下来。
定眼一瞧,才知是个小屁孩,腿脚甚是麻溜,就这屁大点儿功夫,已窜入一片小院子,哦不对,该是一个私塾。
“赵子龙?”
两强盗眸闪精光,调转马头追来,笃定那个小崽子,就是林业的徒儿,将其捉了,还怕林业不就范?
吱呀
!
今夜的私塾,静悄悄的。
该是老秀才许久不讲学,课堂的桌椅,满是灰尘。
这地儿,赵云熟,推门进来,便如一只老鼠,爬上了房梁,而后,又是弯弓搭箭,对准了房门。
“人呢?”
“分开找。”
强盗追来了,也都下了马,一前一后入了私塾,也是一左一右,奔向了两方,分开找寻,一个小娃子,搞搞偷袭还行,真要撞见,一巴掌的事儿。
来了!
某一瞬,赵云挽弓如满月。
有强盗进来,映着暗淡的星辉,还能瞧见那人刀上的反光。
“小娃子,别藏了,我.。”
强盗倒也会唬人,没瞧见赵云,便搁那叨叨。
然,话都还未说完,便闻破伤风声,赵云箭已出。
“谁?”
强盗身手敏捷,一刀劈断飞箭。
也是这一瞬,赵云自房梁跃下,手中的大弓,已换成龙纹剑,他双手紧握,做了力劈华山的攻势。
嗡!
强盗反应不慢,当即举刀格挡。
他是自信满满,一个小娃子,能有多少气力。
磅!
咔嚓!
铁器碰撞之音,铿锵有力。
而大刀断裂的声响,听着也贼悦耳。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刺目的血光。
强盗跪了,刀被劈断了,整个人还险些被砍成两半。
“你.你.。”
生死弥留之际,他是满目难以置信。
这小东西,究竟什么妖孽,哪来这般大的力道。
还有他那把剑,是何等铁料打造,竟是如此锋利。
低估了,他严重低估了杨业的徒儿,一个不留神儿,被干上了黄泉路。
啊.!
私塾的后院,也有惨叫声传来。
另一个强盗,也被撂倒了。
这,怪不得别人,是他走路不长眼,一脚踩坑里了,被埋伏在此的村民们,剁的是血肉模糊。
“藏好。”
赵云留下一语,又转身没影了。
梧桐镇的火,还在烧;
林家的教头,也还在嚎。
上火的事强盗们,满村子的乱跑,可就是找不着人,非但找不着,落单的那些个,还被各个击破。
时至此刻,马匪的人数,已是锐减。
照这般下去,不等大火烧完,就能将马匪,一窝端了。
“林业,你个缩头乌龟。”
刀疤中年怒嚎,浑身气力无处使。
他那些个小弟们,也狼狈不堪,总也逮不住人。
“来,单挑,谁跑谁孙子。”林教头再次冒出了头,手持长枪,立于房檐,一嗓子嚎的霸气侧漏。
“很好。”
刀疤中年又挥动马鞭,双目血红,战意高昂。
可惜,他还是小看了林教头的尿性,嚎出了一嗓子,便又跑了,待刀疤中年赶到,已不见他踪影。
“我。”
二当家一口气没喘顺,憋了一肚子骂娘的话。
这念头,不要脸皮的忒多,不讲武德的,也是比比皆是。
“脸是何物?”
林教头私下的回应,还是颇有几分无赖的潜质的。
谁跑谁孙子,做一回又何妨呢?.总比丢了性命强。
“大叔,你找啥呢?”
河边,赵云又挥动了龙纹剑。
至于所谓的大叔,乃一强盗,该是村里火势太猛了,烘的他口干舌燥,也
热的他汗水淋漓,这才跑来河边,忙里偷闲喝口水,顺便,再洗把脸。
这一洗,把自个洗没了。
赵云的剑已落,砍了他头颅。
“第三十六个。”
赵云抹了一把汗水,暗自盘算。
杀的人太多,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