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幽谷外。
众强还在,还搁那等待,或盘腿儿而坐,埋头擦拭兵器;或倚在树下,揣手打瞌睡;或拿着烟袋,吧嗒吧嗒的吐烟圈儿。
“咋还不出来嘞!”
如这话,众人已问了很多遍。
没人给答案,也没人敢进去,没有那宝莲灯的莲火护体,去就是添乱,连平日咋咋呼呼如苍穹,如今也怂了,蔫不拉几。
诶?
曾有一瞬,不少人抬眸。
也是那一瞬,不少人望看云幽谷。
“你听见啥声儿没。”
“好似是女子的叫.床声。”
几个长老头顶头,蹲在谷外嘀嘀咕咕。
叫.床声?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都凑了过来,就连打瞌睡的那几位,也瞬间精神了,还有苍穹,诡秘者也不研究了,跑的比谁都快,乌泱泱一大堆,都蹲在山谷外,一个个的竖着耳朵往里听。
“还真是。”
“我咋没听见。”
“嘘.你丫的别说话。”
人哪!特别是那些个不要脸皮的人,一旦有了共同爱好,那就不得了了,如这帮老家伙,此刻俨然已不知节操为何物了。
看女长老们,都一阵脸黑。
没人搭理女长老,都搁那听声儿呢?
要说,他们的耳朵也真好使,距离这么远,都能听得见,也或许,是那谁叫的太销魂,加之夜深人静,可不就听到了吗?
桃花林,云雾飘飞。
云雾之下,画面真叫一个香.艳哪!
“养眼。”
这般香.艳的画面,怎会没有看客。
这般香.艳的画面,哪能少了那个叫秀儿的神明,平日里,不是在打诅咒,就是在被诅咒打,何等枯燥,就等这段提神了。
等的花儿都谢了。
终是来点儿福利了。
嗡!
永恒祝福不止一次巨颤,似在抗议。
对谁抗议呢?.对月神抗议,这干仗呢?能不能走点儿心。
走。
必须走。
秀儿若来了精神,还是很猛的。
打仗看直播,两不误。
这一战,他们打了三天三夜。
这场直播,秀儿也看了三天三夜。
瞧云幽谷外,一众老家伙们,也是正儿八经的听了三天三夜。
“这也太持久了。”
众老家伙多在抹鼻血,唏嘘啧舌。
三天三夜啊!不累吗?不困吗?腰不疼吗?
桃花林。
还是那
个桃花林。
只不过,迎着晨曦之光,那片嫣红的云雾散了,或者说,嫣红的云雾只会在夜里飘飞,好巧不巧,让那一男一女撞上了。
说到那一男一女,终是消停了。
赵云睡的香甜,似做了美梦,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爽字,身侧,罗生门主则睡的恬静,绝美的脸颊,还映着一片片潮霞,最刺目的是她那凌乱不堪的衣衫,几朵血色桃花煞是嫣红。
这里没有床。
但两人,却是同床共枕。
唔.!
沐着晨曦之光,赵云缓缓睁开了眼。
罗生门主不分先后,睫毛颤动一下,随之开眸。
我是谁?
我在哪?
足三五瞬,都不见两人动,亦不见两人言语,一左一右,都搁那看天空,许是药力太猛,也许是太疲惫了,还晕乎着呢?
三五瞬后,才见两人侧眸,四目对视。
这一对视又是三五瞬,怎一个神色怔怔了得。
“姬痕.。”
“误会,这是个误会。”
“给我站住。”
桃林顿的混乱,嘈杂声成一片。
某人又被追杀,逃的是连滚带爬,一边跑还一边穿衣裳,许是跑的太急,还拿错了衣服,人罗生门主的上衣,愣是被他套腿上了,后面那位更虎,赵公子的裤子,生拉硬套的穿在了上身,连月神见了,都不免一声唏嘘,这.是咋穿上去的。
这都没啥,主要是两人的姿态。
赵公子一路逃的摇摇晃晃,罗生门主一路追的跌跌撞撞,自远看,就像是俩喝高了的酒鬼,头脑晕乎,时刻都可能栽那。
总得来说.站不稳。
为啥站不稳嘞!.腿软呗!
轰!砰!轰!
沉寂不过三日的云幽谷,又起轰隆。
山谷外,众老家伙都起了身,一个个耳朵竖的扑棱棱的,先前是叫.床声,这回的动静,应是大战波动,有人在里面干仗。
你特么有病吧!
同样的大骂,赵云和罗生门主心中都有。
骂谁呢?自是骂云幽谷的主人,能造出这等空间大世界,对方绝对是一尊仙,还是一尊闲的蛋疼的仙,竟在空间世界里,造了一片迷.情的桃花林,好歹是前辈,咋不知脸为何物呢?
不知何时,轰隆声才湮灭。
罗生门主停了,并非不追了,是不见了赵云踪影。
“姬痕.。”
罗生门主秀拳紧握,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怒,如个小丫头,抓了狂的小丫头,急的一阵跺脚,脸颊上的潮.红依旧不曾消散,非但未消散,还蔓延到了脖颈,昨夜虽无意识,却有记忆,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已如烙印刻在灵魂中,抹都抹不掉。
正因抹不掉,她才忍不住捂了脸。
这整整三天三夜,她是叫的有多销魂哪!
克我。
他克我。
堂堂一尊天武境,俨然已凌乱,第一次被坑了一身的伤;第二次跌入堕仙云海,返老还童;这是第三次,直接丢了贞洁。
别闹,我徒儿也是第一次。
神明嘛!秀儿说话还是很公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