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打开,萌包子在副驾驶。
四肢放开,他整个摊在座位上,肚子突出,圆鼓鼓。
付明锐和周延琛立在车边。
挡开付明锐递来的烟,周延琛轻叹。
付明锐不给面子的笑起来:“怎么?没治了?”
周延琛睨了他一眼,凤眸森冷。
付明锐撇子,“这个小包子,厉害。”
周延琛勾唇,居然笑了。
付明锐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和他沟通下去了。
……
接到电话的时候,白井城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来,怔愣的看着前方。
听筒里,那道呼吸声,浅浅细细。
“西子?”
他再次确认。
陌西染低柔的声音传来:“白大哥,是我。”
“你,你……”
“我回来了,就在安城。”
开车到了和陌西染约定的咖啡馆。
白井城就坐在车里,沉沉看着临窗而坐的那个人。
三年多了。
她还是当初那个样子。
穿着白色的裙子,头发低扎在脑后。
安静的坐在靠窗的位置,气质越发清雅。
白井城就这么在外面看她,等回过神,已经过了20多分钟。
一惊,他赶紧打开车门下车,奔向咖啡馆大门。
“叮铃……”
门上挂的风铃响起。
闻声,陌西染看过来。
与白井城对视上,她轻笑站起身。
白井城气息有点不稳,深呼吸几次,他这才抬步走过来。
站定在她身前,她主动开口:“白大哥,好久不见。”
白井城温和笑着,凝着她。
或许自知视线太过灼热,他又赶紧别开视线,温声道:“好久不见,你,你过得好吗?”
陌西染回答:“挺好的。”
想了一下,她暂时没有说萌包子的事情。
“那就好。”白井城突然笑了,笑容苦涩。
再次看向她,他声音冷了不少:“你过得很好,很好。却不知道我,我们……”
陌西染哑然。
白井城的怒气,理所当然。
两个人坐下来,一时冷场。
服务生为他们送上咖啡,白井城端起来喝了一口,也没喝出什么味道。
“你去了哪里?”
陌西染说:“檀城,离安城比较远。”
“檀城?”蹙眉,白井城没怎么听说过这个地方,“怎么想到去哪儿?”
“唔,就是随便坐了一列火车,终点站是那里。我觉得那里生活节奏很慢,很适合我,我很喜欢,就留下了。”
“那为什么不和我,不和大家联系?你不知道大家担心你?”
陌西染垂眸,轻声说:“抱歉。”
白井城看着她,终究不忍心接着说下去。
她能回来,好好的坐在自己面前。
就是万幸了。
“我说话有点急,你别,别介意。”
“不会。”赶紧说道,陌西染抬眸看着白井城,“我明白的,白大哥,是我不好。”
从咖啡馆出来,白井城问:“你去哪儿?我送你。”
陌西染摇头,微笑说:“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
白井城点头,打开车门,上车前,他又问:“你不会再失去联系吧?”
陌西染失笑,“不会。”
“真的吗?”
“嗯,白大哥,你放心吧。路上开车小心。”
弯身上了车子,白井城启动车子。
后视镜里,他看见陌西染转身,往与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越走越远,变成小黑点,直到不见。
握紧方向盘,他若有所思。
陌西染走到公交站前,等到了去她以前公寓的那辆公车。
熟悉的街景,只是心境不复从前。
车子到站,她步行几分钟,到了公寓。
站在楼下,她抬头,一眼就望见了那扇窗子。
一惊。
有点不敢置信。
窗帘一角暴露,居然还是她的那个小碎花。
难道新的主人没有换窗帘吗?
忽然,又有另一个想法闪过。
她不能确认,抬步上楼。
站在门前,才恍然。
自己没有钥匙啊。
低头看着脚踩的地毯,她咬咬唇,蹲下身。
掀开地毯,一抹金色闪进眼底。
正愣愣的看着那抹金色半响,她才伸手拾起那把钥匙。
插进门孔,一拧,门开了。
旧日时光,破空而来。
甚至空气的熟悉都撕扯着心口。
没有长久无人的尘土味道,反而清香扑面。
进门,她将钥匙放在鞋柜上,又是一怔。
触手过去,鞋柜清洁无尘。
打开鞋柜,她的粉色拖鞋整齐摆放,旁边,是周延琛的蓝色拖鞋。
它们相互依偎着,紧紧依靠。
闷闷的感觉袭上,她弯身拿出拖鞋,换上。
所有家具,甚至一些小东西摆放的位置,都没有变。
是谁保留了这里的一切。
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他为什么这么做?
不是不要她了?
不是讨厌她?
不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不是陪着别的女人去产检?
又为什么在她离开的三年多里,将她曾经的家保护的这样好?
他到底,到底想干什么?
眼眶湿润,陌西染吸吸鼻子。
突然,大门传来响动——
一惊之下,陌西染转身看去。
“是周先生吗?”
看见鞋柜上放着的钥匙,来人问道。
一边问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