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和周延惜看着,心疼不已。
“阿琛,带西西上楼去休息一下。”周延惜低声说道,“好好看着她。”
受打击最大的,一定是陌西染。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是母亲。
萌包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的命。
陌西染只是默默流眼泪,那眼泪止都止不住。
周延琛把她带进卧室,安顿在床上。
她坐下来,还在掉眼泪。
叹息一声,他蹲在她身前,握住她的双手。
“西西,乖,不要哭了好不好?我一定把小包找回来。”
他怎么不急?
他怎么不心痛?
可是,他不能倒下,现在全家人都需要他,他必须是强大的。
陌西染抽噎一声,看着他,“阿琛,小包,小包,小包要是想吃肉包了,怎么办?”
一句话,硬生生将周延琛的眼泪给逼了出来。
快速别开头,他两指在眼睛中间捏了一下,红着眼眶看回她。
“我保证没事,好不好?我保证很快找到小包,好不好?”
晚上陌西染什么都没吃,不管谁劝,怎么劝,她都不吃。
没办法,好不容易哄着她喝了一杯热牛奶,她哭的累了,浅浅的睡去。
周延琛从卧室退出,改由周延惜看着她。
书房。
周老太端坐在沙发上,周延琛坐在椅子上,正在视讯。
结束视讯,他抬手捏了捏眉心。
周老太问道:“怎么样?查到什么没有?”
周延琛双手交握,手肘支在桌子上,额头抵在交握的手上,叹息一声。
“暂时还没有结果。”
“幼儿园的监控一点线索没有吗?”
提到这个,周延琛冷笑。
“有一个能直接拍到卫生间外面的摄像头,但是早就被破坏了,其他的什么都没拍到。”
“早有预谋。”周老太沉声。
周延琛站起身,走向沙发,“您先去休息吧。”
周老太摇头,“这个时候,我能睡着吗?”
想到她那个可爱的曾孙子,老太太心口就针扎一样的疼。
“周家的网撒出去了,但若是论这方面,还要白家。”
周老太话落,周延琛点头,“我知道,我会给井城打电话。”
“要麻烦他了。”周老太轻声说,“小包一定没事的。”
“一定没事。”
白井城接到周延琛电话的时候,刚睡下。
一惊,猛地坐起身,他耙了耙头发,沉默听着那边的话。
“知道了,我马上找我大哥!”
“井城。”周延琛叫住他,“多谢,白先生那里,我必定亲自登门道谢。”
请白鹭城帮忙,已经不是第一次。
“不用说这些。”白井城一顿,忍不住问道:“西子怎么样?”
周延琛立在落地窗前,手里捏着手机,望着外面沉冷如墨的夜色,男声低沉:“不好。”
只有两个字。
白井城拧眉,挂断手机。
不好。
他已经能够想象出,那会是怎样的不好。
掀开被子起身,他快速穿好衣服,拿了车钥匙出门。
开车到郊外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半。
佣人很久才过来开门,看见他,十分惊讶。
“白先生?”
白井城迈步进门,站在客厅看着二楼卧室。
白鹭城想必睡下了,可是事情紧急,必须马上就查。
正犹豫间,卧室门打开,有人出来了。
季语口渴,披着外套出来,刚走两步,便见楼下客厅里站着一道挺拔身影。
四目相对,她微惊。
下楼来,季语轻声问道:“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白井城沉声说:“我有急事想找大哥。”
“好的。”季语点头,转身往楼上走去。
十分钟后。
白鹭城披着一件对襟薄毛衣,靠在床头。
蕴黄色的床头灯柔和,映照着他仿佛萦着一层柔和的光晕。
脸色白皙,却比之前的苍白好了很多。
白井城舔舔嘴唇,语气歉疚:“这么晚打扰大哥,抱歉。”
季语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捧着水杯一口口,慢慢的喝。
白鹭城微笑,语气温和:“如果不是特别急的事情,你不会这个时候过来,说吧。”
“大哥,是延琛想要请你帮忙,他的儿子,不见了。”
“你说周延琛的儿子不见了?”白鹭城眉心一拢,神色冷了一些。
他的儿子,那便是陌西染的儿子。
想起曾经在他病中,陌西染还曾经来看望过。
白鹭城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帮我找一个孩子。”
网撒出去,一般6个小时之内就会有回复。
白鹭城让白井城住下,等着结果。
白井城出去以后,季语走过来,问:“是谁不见了?”
“一个朋友的孩子。”
能被白鹭城称作朋友的人,必定难得。
季语掀开被子,躺在白鹭城身边,眯着眼睛,貌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那么你找一个人,最慢多久?”
白鹭城低头看着她,回答:“最慢3天。”
“哦。”她应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三天。
原来只要三天啊。
那他们分别的十年,原来,是他不想找她而已。
也是,他是白鹭城啊。
如果他想找到一个人,怎么可能让这个人逃了十年这么久呢?
在客房住下,白井城给周延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