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微微点了点头,“说的不错,白忙活一场。”
张波自嘲一声,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言,带着一干人等落魄的离去。
“咱也走吧,那些小吃铺子应该开摊许久了。”
柯七律耸了耸肩,随后笑到。
魏渊没有挪步,直到张波等人走远之后才淡淡的开口道,“这里是庆州,是京都所在,是禁天司的老巢,那西凉暗探即便是再如何神通广大,即便是逃出了这座城又如何,如此短的时间之内根本飞不出禁天司的掌控。”
听到这话,柯七律眉头微微一挑,“你说的每个字我都明白,可连在一起我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去问问,今天酒楼几个伙计出的城?”
柯七律虽然疑惑,却还是照办了,当他问完回来之后,脸色有些迷茫,有些疑惑,怎么想也想不通,“六个人,魏兄,护城将士说那酒楼采购的今天只出去了六个,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难道那暗探杀完人改主意了?
不想走了?”
柯七律的脑子是越想越懵逼。
而魏渊在听完了之后,却露出了一丝微笑,“不是不想走了,而是还没到走的时候!金蝉脱壳,好计谋啊。”
这么说着,魏渊思索良久,这才忽然眉头一展,“笑道,我们去东城门。”
“去东城门干嘛?”
柯七律更加疑惑了。
“捉暗探!”
两人速度极快,如鱼在水,穿梭于人流之中,不消片刻便以到达东城门,东城城门一如往常,并没有任何异变。
柯七律疑惑的开口问道,“暗探在哪?”
魏渊也不着急,随便找了路边的茶水小摊坐下,点了一壶茶,淡淡的开口道,“等着就是,他一定会从这条路走。”
柯七律有些懵,可也没在多问,而是转头看向那茶摊小贩,“小哥,可有零嘴?
光喝茶多没意思。”
茶摊的小贩斯斯文文的模样,眯眯眼,平平无奇的脸上似乎永远都挂着那一抹谦逊的笑容,听了柯七律的话,轻轻咳嗽了两声,这才端着一盘水煮花生走上前来,笑问道,“两位可是在等什么人?”
柯七律剥开一颗花生投入口中,笑道,“没错,也不知道要等多久,肚子都有点儿饿了。”
魏渊看了一眼那茶摊小贩,眯了眯眼睛,没有开口多说什么。
“我看要不了多久,两位要等的人就会来了。”
听到这话,柯七律愣了一下,“你如何得知的?”
“猜的。”
说完这些之后,小贩也不在多言,保持着那副笑容转身离开。
东城虽说不是正门,但此门往外便是一条直通天庆河河港的官道,天庆河辽阔无比,贯穿整个大浩王朝的国土,诸多水运皆以此港联通京都,所以这里也算是商贸往来的枢纽之地。
两人这一坐就是一刻钟的时间,期间柯七律曾多次发现可疑人员的踪迹,带着斗笠遮蔽容貌的,鬼鬼祟祟屈于人后的,可他刚想起身上前拦路的时候,却又被魏渊拦了下来。
“魏兄,你这是在干吗呢?
那人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很有可能就是那西凉的暗探,你五次三番阻挠我,岂不是就此将那暗探放走了吗?”
柯七律双腮鼓鼓,有些气急败坏的坐下。
魏渊也不生气,笑了笑,“若是你身处西凉国都,周围任何一个人,无论是路人,伙计,甚至是朋友都有可能是西凉虎卫,而你还杀了西凉的高官,这个时候你要逃,会把自己打扮的一看就鬼鬼祟祟招人怀疑的样子吗?”
听到这话,柯七律愣了愣,随后才点了点头,“说的好像有点儿道理,可若是那暗探没想到这一点儿呢?”
“不会没想到的,我们只不过是抓人,即便是没抓到也没什么损失,而他是要逃命,不能有一丝差错,同为暗谍,他很清楚禁天司的可怕,若是错了,落入禁天司的手里,那可比死还要恐怖,所以即便是再微不可查的细节都要考虑再三。”
这么说着,魏渊的眼神微微一亮,忽然看向街道之上一个缓缓走向城门的身影。
那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双鬓有些花白,脸色如常看不出任何端倪,猎户打扮,带着弓箭匕首准备出城而去。
看到这个人的那一刻,魏渊眯了眯眼睛,此人看上去并无不妥,但是以魏渊入道之后的心境眼力自然看得出此人少说也是胎息境界修行者,如此境界,即便是在这京都之中也能找到一个护卫的职称,比起猎户可要舒服多了。
想到这,魏渊缓缓起身走上前去,柯七律见魏渊起身,也赶忙跟了上去。
魏渊二话不说,一把拦下了那个猎虎,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开口道,“跟我们回去吧,今天你怕是走不了了。”
那人瞳孔微不可查的一张缩,但是明面上还是故作疑惑的开口问道,“两位公子,找我可有什么事儿吗?
我着急出去打猎呢。”
“别装了,你杀了浩国大臣,就想如此一走了之,恐怕不切实际吧。”
魏渊脸色淡漠的开口。
此话一出,柯七律看向那猎户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原来你就是那个我们找了半天的西凉御林虎卫!”
此时的柯七律对魏渊的话可谓是深信不疑,一路走来,魏渊的猜想都被一一证实,而且最重要的是,好不容易才拦下一个,管他是不是暗探,先盘问一遍再说,过过瘾。
那猎户一脸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