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观天,年少便已出名。
被当时的武者圈,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六岁习武,十八岁踏入七品武尊境界。
意气风发,风光无两的他一出世,便扬言挑战天下高手。
与人交手切磋不下百次,至今只是在龙虎山上败过一次。
战绩显赫,后无来者。
之后,潜心研究武道,三十岁创立武者协会,旗下分会遍布北境五大城市。
与天下会还有春风楼,同为北境规模最大的武者组织。
而其所在的家族,也跟着水涨船高,如今已是阳城第一豪门。
跟曾经与楚歌交过手的吕家还有王家,完全不可相提并论!作为阳城所有武者的龙头大佬,夏观天身上那股唯我独尊的气势,自然冠绝全场或许是久居高位的原因。
让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斥着上位者的纵横气魄。
就比如刚才那一句话。
若是其他人对北境之主如此无礼,他们会笑话他不知死活。
但从他口中说出,却显得那般理所当然。
至少,在场所有人都认为,夏观天有这个资格。
毕竟,不管他楚歌在庙堂之上,如何一手遮天。
在武者的世界中,他就只是一个后辈而已,面面对夏观天这种传奇的前辈,自然得诚惶诚恐,卑躬屈节。
更何况如今他已经论为他们协会的阶下囚。
自然更得俛首系颈!有夏观天坐阵,不少武者协会的高层都挺直了胸膛。
任你楚歌传言如何夸大,在我等面前,你也不过就是一个无名小辈,何惧之有!正当所有人认为,楚歌要惶恐不安,以求宽恕的时候。
他却是面不改色,慢条斯理的说道:“楚某不习惯站着与人对话,先帮我搬张椅子。”
楚歌的态度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就好似此刻的他,并不是被问罪,而是闲来无事,到此一游一般的悠闲。
没等在场的人大声质问。
楚歌便揉了揉萌萌的小脑袋,继而咧嘴浅笑道:“还有,我女儿饿了,麻烦你让后厨煮碗面,不要放太多的味精。”
夏观天:“……”众人:“……”这他娘什么态度。
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命令他们搬椅子给他坐不说,还让人给他女儿准备食物。
说得如此气定神闲。
真当他们武者协会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拿捏不成!“大胆,你可知道跟你说话的人是谁,那可是我们的总会长,你给我放尊重一点!”
袁龙拍桌而起,指着楚歌大喝一声。
先前对方的态度已经让他很是不满。
如今见到了他们尊贵的会长大人,居然还敢这般目中无人。
难道他忘了他自己的身份。
现在的他,可是一名阶下囚啊!命都已经掌握在他们的手上,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如此不把撇了袁龙一眼,语气冷漠道:“你不说话,我都差点把你给忘了,听我家宝贝闺女说,是你敲晕她的?”
面对楚歌的质问,袁龙怒极反笑:“你说那小杂种啊,确实是老子绑来的,谁让她不老老实听话,要不是会长宽宏大量,我早就一脚踩死那小杂种了!”
如今这局势,自己这一方占据了优势。
在场那么多高手坐镇,他一个被“禁灵石”铐住的鱼肉,又能拿自己如何?
若是换了场景,袁龙或许还有些许忌惮对方的身份。
可现在是在他们协会的总部。
他就算是北境之主又如何,在这里,可没有人吃他这一套!“宽宏大量?”
楚歌鄙夷不屑,面露嘲讽道:“为了一己之私,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宽宏大量?”
“你的脸皮,还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厚呢。”
袁龙被楚歌这句话堵得七窍生烟,正打算出言反驳的时候。
夏观天却是挥了挥手,示意他暂时退下。
袁龙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一声是,狠狠的瞪了楚歌一眼后,方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夏观天望向楚歌,豪迈一笑道:“真不愧是统领一方的将帅啊,面对如此局面,还能从容不迫,倒是让老夫不得不高看了一眼。”
“只是这里可不是边境,来到老夫的地盘,无论你是龙是虎,也得给我盘着和卧着。”
“否则,你只会让事情变得越发不可收拾!”
言下之意,是让楚歌搞清楚自己的处境。
楚歌眯起那双深邃的眼睛,平视着坐在高位上的夏观天。
然后,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问道:“听你的意思是说,这里不是边境,所以楚某需要谨言慎行咯?”
夏观天故作姿态的点了点头道:“当然,因为在场的每一位都是你的前辈,你作为晚辈,自然要懂得什么叫做礼数和尊卑!”
楚歌笑而不语,示意夏观天继续。
夏观天很满意楚歌没有回嘴。
想来这小子也明白,在这里继续跟自己对着干,没有任何好处!他直入主题道:“老夫当年创立武者协会,便是为了给天下武者一个家,他们都是我最爱的亲人。”
“如今有二十人死在你手上,老夫要是不追究的话,也辜负了他们的信赖,枉为协会的总会长!”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杀了我武者协会二十名武者,其中还有两名分会长,所以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在场的人纷纷点头附和。
不让这小子付出点代价,以后他们武者协会,还怎么在北境五市立足!楚歌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