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杨若晴再也忍不住,眼泪彻底决堤而出。
水灾摧毁农田房屋的时候,她没有哭。
霍乱横行,乡亲们面对灭顶之灾时,她没有哭。
而此刻,当她披上喜庆的嫁衣,快要出阁的时候,她的眼泪怎么都收不住。
‘噗通!’
她从马扎上滑了下来,跪倒在盛满了白米和大豆的筛子里。
朝着孙氏的方向,俯下身去。
“嘭!”
第一个响头,她替妇人两年前便死去的闺女磕的。
感激她那十月怀胎,一早分娩,把一个痴傻的闺女拉扯大。
“嘭!”
这第二个头,她替自己磕的。
灵魂初穿,她身体最是脆弱不堪。
面对被卖的遭遇,是妇人以命相护,保全了她,才有了如今的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