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说,随便别人啥时候睡,本宝宝就是要晚睡要晚睡嘛!
杨若晴也是没辙了。
这闺女,性子也不晓得是像谁,特别的倔。
月子里的时候就显露出了争强好胜的一面,现在,更是认定了啥,就不屈不挠。
硬碰硬是不行的,杨若晴只得来软的。
“我家宝宝最乖了,是吧?”她温柔的笑着,哄道。
“赶紧睡觉,睡的好,才能长得好,你难道不想长成跟娘这么漂亮的大姑娘嘛?”
她问,还很自恋的眨了眨眼。
骆宝宝也眨巴了下眼,长而卷翘,如同娃娃的眼睫毛扇动的时候,真叫一个美。
瞬间就让杨若晴感受到什么叫做对比的伤害了……
“我家宝宝多漂亮呀,这眼睛多好看呀,大白和小黑哥哥都夸你漂亮呢,是吧?”
杨若晴接着哄,不管面前这小人能听懂几句,反正啥好话都往上堆。
不过,好像还真是凑效了。
骆宝宝的抵制情绪没先前那么激烈了。
到后来,她也张开小嘴打了个呵欠,杨若晴赶紧把她搂在怀里,轻轻的晃着,口中哼着摇篮曲。
总算成功将孩子搞定,入睡了。
看到被窝里,这穿着贴身小睡衣,侧身睡着,撅起小屁股的小家伙。
杨若晴的目光不由柔和如水。
她轻轻凑近了孩子,看着熟睡中孩子的侧颜。
越看,心里越软。
忍不住俯下身来,在孩子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这是我的闺女,从我肚子里孕育出的新生命,也是我生命的延续。
世上最美好的事情,无疑就是在这样静谧的夜晚,在温暖的被窝里,静静的守护着自己的孩子。
陪伴着她度过一个又一个安睡的夜晚。
在她梦魇的时候,哄着,抱着,给予她安全感。
晚安,我的宝宝,愿你今夜有个好梦。
将被子给孩子盖好,杨若晴也躺了下来。
看到身旁某男空着的位置,她的思绪又忍不住飞了出去。
他们到哪里了?这夜里,是在夜晚露宿?还是找到了避风的山洞?
大氅应该穿了吧?火堆应该生了吧?
明天,应该回下山吧?
……
天蒙蒙亮的时候,杨若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
是棠伢子回来了!
穿着睡衣就直接冲出了屋子,刚拉开屋门,一抹高大的身影便闯了进来,两人差点撞到一块。
抬头一看,果真是骆风棠回来。
一袭黑色的大氅披在肩上,威武霸气,英俊不凡。
“这么早就回来啦?我……”她眼中一喜,刚开口,视线落到他身上和手臂上,话语顿时堵住。
“啥情况?你身上咋这么多血?你受伤了?”
她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就要为他检查伤势。
骆风棠一脸焦急的道:“不是我,是追云,追云受伤了!”
“啥?”杨若晴蹙眉。
自打辰儿丢失后,她让追云去帮忙寻找辰儿的踪迹。
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追云估计一直在执行她交代的任务,从未来过村里找她。
杨若晴去山里找过它,找了两回。
第一回是刚从秀水镇回来,带着失忆的骆风棠回村调理身子。
她某天抽了个空去了山里,可是叫喊了大半天,追云一直没有现身。
第二回是去年冬天下雪,她担心大雪天追云会挨饿。
所以带着做好的烧鸡又进了一次山,照例没有见到追云。
心里,一直都很挂念,不知道追云到底是什么情况。
“追云在哪里?你快带我去找它!”杨若亲抓紧了骆风棠,焦急不安。
骆风棠道:“就在院子里,你跟我来。”
……
“天哪,它怎么会伤得这么重?到底啥情况?”
当杨若晴站在已经陷入昏迷的追云的跟前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眼前,这血淋淋,近乎奄奄一息的狼,当真是曾经那个威风凛凛,清高又臭屁的狼王追云?
不染半丝尘埃的白色毛发,被血染红。
趴伏在那里,虚弱得不堪一击的样子,让她的心忍不住抽搐着。
“这里冷,棠伢子,赶紧去西屋生个炭火堆,把追云抱到火堆边,我去拿药箱!”杨若晴快速吩咐道。
边上,阿豪也在。
阿豪道:“我去生火堆,风棠你来抱追云。”
三人火速分头行动。
当杨若晴把手伸向追云,正要为它检查伤势的时候,这昏迷了一路的追云突然睁开了眼。
睁眼的一刹那,狼王那紫色琉璃般的眼底,闪现出一抹嗜血的凶残冷光。
杨若晴的手指顿住了,后背不由生出一层寒凉之意,为狼王这瞬间爆发出的威慑给震到了。、
“追云别紧张,是我,我是晴儿。”
她随即柔声道,抬手摸了下它血淋淋的头。
当追云听到她的熟悉的声音,又看到咫尺处她的一张泪脸。
它眼底的戒备散去,身后的尾巴艰难的摆动了一下。
似乎想要表达出久违重逢的欢喜,可是,此刻的它实在是太虚弱了。
尾巴摇到一半便再次晕厥过去。
杨若晴深吸了一口气,压回又要滚落出来的眼泪,开始为追云检查伤势。
在她检查伤势的过程中,骆风棠将遇到追云的过程说了一遍。
原来,他和阿豪是打算今夜再在山里过一宿的,他们进到了眠牛山很深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