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想到了别的啥,有些顾忌,终究还是没回来,我也就没勉强他。”他道。
杨若晴点点头。
三哥,对陈金红是喜欢的,甚至可以说是用情至深。
打从十岁开外就被大伯送去邻镇拜了个师父学做木工活,陈金红是师父家唯一的女儿。
从小就跟这一帮师兄们堆中长大,在他们那个小小的圈子里,陈金红被‘众星捧月’,是唯一的宠儿。
三哥对她,估计就好比令狐冲对岳灵珊……
只是可惜,喜欢的深,到最后,也被伤的最深。
不想回来过中秋,也可以理解。
“三哥这段时日在五叔你那边,状态啥的,还好不?”杨若晴转而又问。
杨华洲想了想,道:“咋说呢?不好,也不坏。”
“拼了命的做事,拼了命的忙乎,压根就不让自己闲下来。”
“有时候我看到他那么累,我都有些不忍心,劝他歇歇,可他就是不歇,拼了命啊!”杨华洲道。
杨华忠叹了口气,道:“智小子估计是不想停下来,停下来就会想起那些不顺心的事,哎,可怜了这小子。”
杨华洲等其他人也都纷纷叹气,娶妻娶贤,这话一点不假。
娶了个这样的妻子,真够男人喝一壶的。
希望智小子年轻,能够早一些走出这个阴影吧,将来再重新娶一房贤惠的。
“二哥,你那边呢?陈金红还有没有再去纠缠过,跟你们那打听我三哥的下落?”杨若晴转而又问起了杨永进。
杨永进嗤笑了声,并摇了摇头。
“那个女人,把自己的路越走越窄了,现在啊,压根就是破罐子破摔了!”他道。
杨若晴挑眉,“咋说?”
杨永进皱起了眉头,一脸的嫌恶,似乎不太想说。
杨若晴道:“二哥你就说说吧,咱大家伙儿都相互防着点儿。”
边上,杨华洲也道:“说吧永进,这里没有外人。”
杨永进道:“那个女人,自打三弟休了她之后,她就过来闹了一回,没打听出三弟下落之后,她就没再来了。”
“后来她就在县城里鬼混,跟县城里那些有点小钱的老男人鬼混。”
“涂脂抹粉,一身的风尘气。”
“她也不去青楼那里挂单,就在外面瞎混,我就知道她早晚会出事儿。”
“果真,就在小半个月前,她其中一个恩客的婆娘晓得了。”
“那个婆娘,可是个泼妇,远近闻名的。”
“她找到了陈氏住的地方,带着人把陈氏打了个半死。”
“现在陈氏已经去了青楼一条街,正式挂牌做起了皮肉生意。”杨永进道。
听完杨永进的话,屋里的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天哪,我们老杨家竟然出了这样的人,这事儿要是被咱爹晓得,估计得气病!”杨华洲道。
杨华忠也是一脸的冷凝,“所以这事儿,咱几个晓得就行了,千万莫跟咱爹咱娘说。”
众人皆点头。
虽然都不想说这个话题,但还是越想越气,话题总是忍不住绕了回来。
“这个陈氏,太不是人了,这样给咱智小子泼污水,给咱老杨家丢人。”杨华洲道。
“我真的很担心,要是咱这附近村子,或是镇上有人去县城的青楼那喝花酒。”
“到时候遇到了她,这一聊起来,说是咱老杨家出去的媳妇,这脸,真要丢到姥姥家去了!”杨华洲道,气得拳头握得嘎吱作响。
杨华忠也是一脸的阴郁,不吭声。
杨华洲接着道:“咱就啥都不做?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那个陈氏在那闹腾?”
杨华忠道:“那照你这么说,咱又能做啥呢?难不成去青楼把她给拽回来?”
杨华洲皱眉。
杨若晴开了口:“五叔啊,有件事估计你还不晓得。”
“那青楼,可不止陈金红,还有一个老熟人呢。”
“谁啊?”杨华洲都有些紧张,“难不成又是跟咱老杨家有关的?”
杨若晴摇摇头:“不是跟咱老杨家有关,是跟五叔和五婶你们五房有关。”
“难不成是……大宝和绵绵的……舅妈?”杨华洲问。
杨若晴点头:“没错,正是周氏。”
“嘶……”
杨华洲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确定是她?没有看错吗?”他又问。
杨若晴道:“我的眼睛,就没看错过半个人。”
“何况,那天看到的,还有八妹和萧雅雪。”
“我们怕五婶晓得了心里不是滋味,所以这事儿,一直不敢跟你们说。”她道。
杨华洲的脸色怪异得很,一阵青一阵白。
“这都啥风气?这两个女人,咋都这副德性啊!”他问。
“咱这一带要是有熟人想去喝花酒,怕撞到熟人,可能都会绕道清水镇直接去县城。”
“天哪,那就真的撞上她们两个了。到时候,为了套近乎,说起来路来,咱老杨家当真就出名了,咋办啊?我这心,慌死了!”杨华洲道。
杨华忠也是唉声叹气。
杨若晴和骆风棠对视了一眼,然后,杨若晴深吸了一口气。
“实在不行,咱其实可以动点手段,把她们两个一起弄到外县去,省得在咱眼皮子底下看了闹心,留在县城也是个定时炸弹!”她道。
杨华洲目光一亮,“咋个弄法?莫非是走黑……?”
杨若晴笑了笑,那肯定的啊。
对付那种女人,你就得跟她来阴的,不然,早晚事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