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不相信,事实是刘氏自打先前离开后,这都过去快半天了,都不见回来。
这就很奇怪了呀。
日头快要落山了,两个孩子跟着婆婆拓跋娴去睡午觉,估计这会子醒了出去玩耍去了。
棠伢子自打午睡的时候,杨若晴跟他说了一下拓跋凌的事情后,起床就去找那日松去了探讨和布置这些事情去了。
杨若晴一个人在屋子里待久了,也闲着无聊。
突然就想到了孙氏做的鸡蛋韭菜饼,突然就特别特别的想吃。
赶紧锁上屋门,步伐轻快的跑去了前院。
跟拓跋娴那边打了声招呼,“娘,你夜里不要烧夜饭了,到时候晚饭好了,我来喊你们过去吃。”
拓跋娴微笑着道:“我夜里不想吃太多,喝点小米粥就行了,你把孩子们一起带过去吃吧,我等会熬点粥随便吃下就睡觉去了。”
杨若晴道:“娘,长夜漫漫,你吃那么一点稀粥不耐饿哦……”
拓跋娴笑着道:“那是你们年轻人,我这些老太婆,夜里不吃都没关系的。”
“吃多了,反倒睡不踏实,翻来覆去的。”
杨若晴故意唬下脸来道:“娘,不准这么说,您又不老,一点都不老。”
“咱村的那些大娘婶子们,都跟我这打听您是咋样保养的呢!”她道。
每个女人,都喜欢听到这些夸赞的话,尤其是转达的第三方的夸赞。
“呵呵,你这夸的,都找不着北了,我都四十三的人了!”拓跋娴道。
杨若晴道:“娘,您的四十三,最多也只能看到三十三。”
“你去看看咱村那些跟您同龄的四十来岁的大娘婶子们,哪一个都比您老啊,跟您站一块儿,就像是隔着辈分的样子。”
“您啊,是真的驻颜有方,不老的。”
看着杨若晴这副认真的样子,拓跋娴笑得眉眼弯弯,眼角淡淡的鱼尾纹,是真的存在。
但这种随着岁月的流失而自然,缓慢的变老的过程,在杨若晴的眼中,依旧很美,很美。
这可比现代那些人为延缓衰老,而去整容啊,打玻尿酸啊,填充苹果肌啊啥的,美多了!
万物都有自己的发展规律,顺应规律,才是正道。
去做那些逆天的事情,最后的结果就是透支将来,最后变得歪鼻子歪脸,不人不鬼。
“好啦,你的话哄得娘我心里暖烘烘的,”拓跋娴言归正传,“你带着孩子们赶紧过去你娘家那边吧,他们午觉起床后一直在院子里耍,早就有些不耐烦想出去了,你带着他们一块儿过去吧,等会风棠回来了,我跟他说,让他过去找你们。”
杨若晴点点头,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小家伙的手欢快的去了隔壁院子里。
刚到杨华忠家院子门口,就看到小花小朵站在院子门口咬耳朵。
一边咬耳朵,还不时朝身后的院子里瞅一眼,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你们两个不在屋里,咋跟这站着啊?说啥悄悄话呢?”杨若晴笑吟吟朝她们两喊了声。
看到杨若晴带着俩孩子过来,小花小朵忙地朝这边快步过来。
小朵对杨若晴道:“姐,你过来得正好,这个四婶,今个跟换了个人似的,从上昼过来一直到这会子,都在咱家耗着呢!”
“啥?”
杨若晴诧异了下,也朝院子大门那边瞟了一眼。
院门虚掩着,啥都看不见。
“我四婶咋啦?说清楚点哈。”她道。
小朵接着道:“上昼过来咱家,刚好三婶那会子正带着我们姐妹在拆洗被单被套。”
“今个日头好,我们打算把被单被套给洗一下呢,”
“四婶来了后,得知咱要洗被单被套,撸起袖子就上来帮忙,那叫一个勤快!”
听到小朵的话,杨若晴诧异的睁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边上,小花道:“这还没完呢,”
“三婶不让四婶洗,可是四婶怎么都拦不住,说从前没咋帮过三婶啥啥的,说的话那叫一个好听。”
“三婶没辙,只得随着四婶去了,我们姐妹怕四婶洗不干净,就跟着一块儿去洗。”
“四婶洗被单被套可仔细了,又搓又捶的,洗了好几遍,洗的那叫一个干净啊!”小花道。
这边,小朵接着道:“回到院子里,还帮着晾晒了起来,接着又拿着笤帚打扫院子,擦洗茶碗茶壶啥的,”
“完事了,还去后院铲猪圈,打扫鸡窝,我们几个都惊呆了,”
“三婶倒茶给她喝,也不喝,接着干活。”
“后来三婶惦记着去学堂那边烧饭,就打发四婶回家去。”
“四婶也从后院走了,可是等我和小朵到了晌午准备去烧饭的时候,发现灶房的烟囱里在冒烟,四婶都快要把晌午饭给烧熟了……”小花道。
“嘶……”
杨若晴暗吸了口凉气,怪不得四婶没去自己那边死缠烂打,吵闹啥的。
搞了半天,原来这回换了套路啊。
哈哈,脑子进化了。
“那这会子她还在咱家?”杨若晴问。
小花小朵一起点头。
“方才要准备烧夜饭了,四婶又在那说要帮咱烧夜饭,三婶死活不让,两个人正在那里僵持着呢,”
“我们俩就偷跑出来了,正琢磨着要不要去把这个怪事儿跟姐你说,你们就过来了。”小朵道。
杨若晴笑了,“她这是典型的无利不起早啊,哈哈,我晓得她为啥要这么大献殷情了。”
“为啥呀?”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