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莫名奇妙的被拉出来跑五公里是什么体验？
王炎心里想骂娘了，明明他是无辜的呀，就天天烧个煤，找谁惹谁了，
没办法，同一个连队，总不可能搞特殊吧，
只能跟着战友一起跑了，好在这段时间烧煤，没怎么锻炼，膝盖的伤早就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跑个五公里倒也没啥问题。
五公里呼呼的跑完了，先锋炮连所有人员再次集合，
朱阁喘着气，手里捏着外腰带，
“前天，团首长给我打电话，问我，部队集训的怎么样啊？”
“我当时拍着胸脯给首长说，我说首长，你放心，先锋炮连永争第一，绝对不会给咱们115团丢人！”
“嘿嘿，你们倒好，我前天刚打的包票，今天就给我演上了是吧，”
说道这里，朱阁眼睛一瞪，对着唐朔大喊，
“一班长，为什么火炮射击偏离半米，”
“报告~”唐朔大声回应道，“没有努力训练，没有认真训练，没有用心训练！”
“那该怎么办啊？”朱阁眯了眯眼，继续说道，“一班，全体俯卧撑预备，五百个，开始！”
“啪~”
一班全体趴在地上，俯卧撑搞起！
王炎闻着地上水泥的气温，摆了摆头，做呗，还能咋~
哎……
火炮射击偏离半米，啧啧，也是该罚。
作为近距离的火炮，对于精准度的要求极高，要求最多不能超过半米，而在真实的部队训练中，要求从来都是精准再精准，不允许超过过分偏离的情况，20厘米已经算是差的了，
“五班长，”
朱阁继续点名，
五班长大声应道，“到！”
“一班只有半米，你们班倒好，给我整上了50厘米，你怎么想的，气死我你来当连长？”
“报告，没有！”
“没有就给劳资趴下！”朱阁大骂，“五班，俯卧撑，六百个！”
“八班长！”
“……”
先锋炮连本次实弹打靶，全连集体偏离靶心，最好的是三班，偏离20厘米，最差的是八班，偏离一米。
王炎很诧异，炮连不应该犯这种错误，如果说一个班级操作失误情有可原，但整个连队都错了，那就有问题了。
“你说你们连全连火炮射击偏离？”
第二天早上，王炎把疑惑告诉了韩班长，韩班长喝了口水，也有些不解，
“对啊，韩班长，你说奇怪不奇怪，全连都偏离了，”王炎猜测道，“会不会是火炮的瞄准有问题，”
“不可能，”韩班长第一个反驳，“亏你当炮兵的，炮兵用啥瞄准你不知道，以为还是以前那个年代，用手指头比划距离啊，现在都是高科技，”
“那会是什么原因？”王炎不解了，
韩班长喝了口茶水，思索后，“考虑了湿度和地区的情况没？”
“这里海拔两千多米，不算高海拔，并不影响射击距离啊，”王炎眯着眼睛思考着，“湿度的话，春季湿度偏高，但是先地处戈壁，并不会有太大的湿度，”
在王炎说的时候，韩班长瞅着王炎的双眸微微发亮，心道，“果然没看错，这王小子天生就是个天才，”
“这些你都是从哪里知道的？”韩班长对王炎问道，
王炎很自然的回应，“书上啊，”
“你说的也没错，但是你要考虑一个实际情况，戈壁虽然是戈壁，但是咱们这里并不缺水，这里的地下都是暗河，晚上是湿气最重的时候，再就是清晨了，”韩班长嘴角勾起，“你们都是外地的兵，不了解这里环境，不管啥火炮，来了这里，都要抬个两公分，”
“原来是这样么？我说我问洪班长射击参数，算的没错啊，怎么还是会偏离，原来是这个原因！”
王炎拍了拍自己的手，
“行啦行啦，我的大炮兵，问题搞清楚了吧！”韩班长突然拿起锹，递给王炎，“搞清楚了就烧煤吧，”
王炎看了看锹，又看了看韩班长，一把接过，开始烧煤。
“你说你又不转士官，关心这个干屁，”
末了，韩班长还不忘刺王炎一句，
王炎铲煤的动作顿时一停，接着继续铲煤，
十几年的职业病，哪里能说能改就能改的，当初白远为了一个射击问题可是能思考到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
湿度的问题，王炎明白了，而先锋炮连也不缺高人，很快也清楚了射击偏离的原因。
而关于另外一个哑炮的原因，
没有人提起，
也没有人讲起
好像压根就没有这个事情一般，
烧煤的最后一天，王炎照常到了锅炉房，拿钥匙打开铁门，
“韩班长，我来了，你吃早饭没，我给你带了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