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将宋妍留在工地,布下疑兵之计,引诱老狐狸带人去盗墓贼的宝库抓自己。等一见到老狐狸的大队人马,陈宇立即动用封条和遗书,洗刷嫌疑。
老狐狸得到好处了,忙着清缴盗墓贼的藏宝库,没功夫搭理陈宇。
趁此期间,陈宇要做的,就是去谢岑在魔都的出租屋里,寻找蛛丝马迹。
符虎一边开车,一边懵懂问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谢岑没有说实话,除了地下车库外,他还有别的藏宝库?”
陈宇点头道:“很有可能,我问他还有没有其它藏宝库时,它眼神飘忽,目光躲闪,极度不自然,以他的秉性,大概率还有私藏。”
“不过未必是藏宝库,我猜应该是他这个当老大的,多年来瞒着手下兄弟们,偷偷私吞了一部分价值最高的精品古玩。”
“咱们要找的,就是谢岑的私人小金库!”
符虎又问道:“谢岑连命差点都没有了,居然还敢隐瞒小金库的位置?”
陈宇撇嘴道:“侥幸心理,幻想自己能有一天重获自由,东山再起呗。”
“那小金库,就被他视为东山再起的本钱。”
“那你为啥不直接逼他说出来呢?”符虎像个好奇宝宝,追问不停。因为他相信,陈宇的手段多得是,在有所怀疑的情况下,逼谢岑吐真,并不难。
陈宇无语地骂道:“你咋这么笨?”
“谢岑被老狐狸抓走了,将来也是要严加审问的。如果谢岑告诉老狐狸,我知道谢岑私人小金库的位置,我不是又白忙活了吗?”
“以老狐狸的尿性,他能留给我一件宝物吗?”
“佯装不知谢岑有小金库,老狐狸反而找不到我的头上。”
“这样的话,嘿嘿,即便谢岑跟老狐狸交底,招供了小金库的位置。”
“等老狐狸去找,发现谢岑私藏在小金库里的宝贝不见了。他也只能吃个哑巴亏,这事和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符虎愣了半天,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立即喜不自胜,高兴得手舞足蹈。他忘了自己是在开车,险些酿成交通事故,差点给前面的出租车司机吓出尿来。
这年头,谁敢跟豪车发生碰撞?
自己一方有责,赔不起人家的车。自己一方无责,会得罪车上的有钱人。
即便陈宇不是那样的人,但这种现象比比皆是,难怪出租车司机会怕。
而豪车‘统治者’内,符虎眉飞色舞道:“即便老狐狸想搜谢岑的家,也需要审问一段时间,肯定没咱们快。大哥,你太聪明了!”
“大哥,谢岑的小金库是不是就在他的出租屋里?”
陈宇快对这家伙无语了,否定道:“谁会把宝贝藏到家里?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谢岑的私人小金库究竟在什么地方。去他家,只是寻找线索。”
“希望我的眼睛,能发现有价值的信息。”
“不然折腾两天,什么都没捞到,就亏大发了。”
说完,陈宇便在副驾驶座上闭目眼神,不再吭声。
时间不大,二人来到了谢岑亲口招供,他在魔都的破烂出租屋门前。
符虎皱眉道:“盗墓贼应该很有钱吧,为啥住这么烂的房子?”
陈宇轻蔑道:“贼终究是贼,偷来的东西见不得光,有钱也不敢乱花。”
“何必呢?”符虎无法理解这种行为,与其终日提心吊胆有钱还不敢花,倒不如当个光明磊落的穷人。
对此,陈宇的回答很简单。“人就是贱!”
破烂出租屋的房门,经不住符虎三拳两脚,轻松被踹开了。
两人捏着鼻子进入昏暗的房间,里面乱糟糟一片,臭气熏天,苍蝇与蚊子齐飞,蟑螂共老鼠同居一室,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符虎在比猪窝还不如的房间里乱砸一气,尽量将能拆开的所有东西全部拆开,看看里面藏东西没有。
而陈宇静静站在门口,精神高度集中,用慧眼扫视着房间里的一切。
慧眼捕捉到的无数条信息在陈宇的脑海里浮现,陈宇一一将它们过滤,争取用最快的速度,寻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番剧烈的头脑风暴后,叫陈宇找到了端倪。
“等一下!”陈宇叫住了符虎,曼声道:“把那双靴子递给我。”
符虎忍着干呕,拎起一双被老鼠啃到不成样子的皮靴,扔在桌子上。
陈宇紧紧盯着靴子底部,喃喃道:“这一块是……黑松,毛竹,油桐三种植物的根茎叶被踩碎,混合而达成的腐烂物,陷入了靴底的缝隙中。”
“这三种植物,出租屋附近没有,地下车库附近没有,海边工地附近也没有。在魔都……这三种植物,哪里最多?”
符虎是魔都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思衬片刻,便给出了答案。“天马山!”
天马山,人文历史悠久,乃松郡九峰中第八山。位于魔都佘山西南10公里,主峰海拔近百米,山势巍峨险峻陡峭,境内森林繁茂,为魔都路最高点。
天马山也是佘山九峰十二山中,山林面积最大、海拔最高的一座山。有南北两峰,形如天马,故得名。
天马山的一大特色,就是黑松,油桐,毛竹等郁郁成林!
陈宇沉吟道:“很明显,谢岑不是有闲情逸致上山看风景的人。”
“也就是说……”愚笨如符虎,亦明白了陈宇话中的含义。
“砰!”陈宇重重一拍桌子,叫道:“就去天马山!”
“大概率,谢岑将他私吞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