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跑?”符虎吓了一跳,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陈宇竟然和他说逃跑?这还是那个下手狠辣无情,动辄在把敌人弄伤弄残的陈宇吗?
但陈宇是符虎的恩公,符虎在私下里发过誓要对陈宇言听计从。没办法,符虎低头瞄了一眼怀中紧抱的瓷器大水缸,踢开一名混混,瞬间撒丫子狂奔。
另一边陈宇也是如此,一拳打趴下一个小混混,硬生生突出重围逃跑。
两人在前面跑,烈火帮的一群小混混在后面追,嘴里骂骂咧咧,大吼道:“站住,给我站住!欠我们烈火帮的钱,休想赖账!”
陈宇与符虎置若罔闻,只是一味地闷着头往前跑。尤其符虎怀里还抱了一个沉重的大水缸,使得情形看起来,陈宇和符虎更像是两个偷东西的小贼。
沿途行人停下脚步,震惊地瞧着眼前‘热闹’的一幕,并不停指指点点。
陈宇也就罢了,烈火帮众人以为符虎三百多斤,怀里又抱了一个大水缸,注定跑不了多远,估计很快就会没有体力。
所以他们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紧紧追赶。
谁知,由于符虎‘脂包肌’的特殊体质,他简直就是一个披着脂肪外套的强悍肌肉男。身体素质,尤其是耐力方面,远超常人数倍。
烈火帮一群烟酒过度的地痞无赖,想追上符虎,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这场闹剧并没持续太久,陈宇和符虎飞奔出三条大街后,就甩掉了气喘吁吁的烈火帮众人。而这两个身体强悍的怪胎,脸不红气不喘,汗都没出几滴。
终于甩掉了‘追兵’,二人停**来,不禁相视露出苦笑。
若敌人的实力强横到足够碾压他们二人也就罢了,可事实并非如此。追着他们跑了三条大街的,竟然是一群战五渣的小混混!
陈宇倒是没什么,符虎却义愤填膺,不服不忿道:“大哥,那群混混虽然人多,可跟咱们俩动手,基本上就是一拳一个的货色,咱们为什么要跑?”
“我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陈宇轻声道:“可你要明白,那群混混,没有值得我们出手的必要。在古玩市场出口大打出手,会造成不良影响。”
“人们也许会记住我的容貌,我暂时,还不希望被更多人认识。”
符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陈宇如今在魔都古玩行并不出名,趁着这段不出名的时间,能凭借身份之便,捡很多大漏。
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太早出名,陈宇的魔都捡漏生涯,可能会提前画上句号。如今陈宇在宁海古玩行很难捡漏了,便是最好的证明。
不是说宁海无宝,也不是说陈宇眼力退步。只是目前陈宇在宁海古玩行的威名如雷贯耳,再也没有一个摊贩或店家,敢低价卖给陈宇古玩。
陈宇与符虎并肩返回,去取车子。路上,符虎盯着自己怀里的瓷器大水缸,嘴唇动了动,追究没有开口。
那个还没来得及听陈宇回答的问题,符虎貌似已经知道了答案。符虎明白,陈宇避战,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怕弄坏这个瓷器大水缸。
一旦大水缸有闪失,就算把烈火帮夷为平地,从上到下杀光也无法挽回。
能让陈宇如此上心,甚至宁愿为了它被一群群混混追三条街。这个瓷器大水缸的价值,可见一斑。其实,符虎不知道一个名词,重器。
从古至今的古玩虽然大小不一,但大得离谱的物件并不多见。
除非一种,镇宅重器。
古人有重器压煞,重器逢凶化吉的说法。一个宅院无重器镇压,如同没有人类的躯体没有灵魂,总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而这口瓷器大水缸,能被陈宇看重,岂能是区区镇宅重器?
它是能与绮罗玉比肩的绝世重宝,漫说镇宅镇府,就是镇皇宫都不为过。
两人重回城隍庙古玩市场出口,并没有看见烈火帮小混混的身影。陈宇坐上驾驶位,让符虎坐在副驾驶,怀里小心翼翼抱着瓷器大水缸。
一路无话,回到家中,符虎坐在陈宇豪宅的沙发上休息,越想越气,挥舞着拳头,愤愤地叫道:“今天算烈火帮走运,改天我一定叫他们好看!”
他一代新科拳王,被一群小混混追三条大街,心理实在堵的慌。
陈宇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不用改天。”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你就能狠狠出口恶气!”
一边说着,陈宇眼前又浮现起,走出符虎家小巷后,与魔都杀手组织新任负责人屠夫,隔着一条马路对视的场景。
屠夫亲自现身查看陈宇的情况,后续怎么可能没有动作?
陈宇觉得,如果自己估计没错的话,今晚,就会有‘客’上门。至于将屠夫手下的‘客人’和烈火帮扯上关系,则完全是陈宇突发奇想的恶趣味。
“啥?今晚?”瞧了眼豪宅外昏黄的夜色,符虎又懵逼了。
他虽然看起来肥肥胖胖,有些憨厚,其实他智商不低。可跟陈宇在一起,他总是跟不上陈宇的思路,被搞得云里雾里。
陈宇笑而不语,转移话题道:“跟你说不明白,到时候听我指挥就好。”
“今天经历了不少事情,尤其鏖战五场加上被暴乱的拳手围殴,给你的身体带来了不小的伤害。趁着还有时间,我帮你施针,补充一下体力。”
陈宇不说还好,一提醒,符虎倒是顿时涌上一股疲累感。今天是重要的一天,改变了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