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礼?”心中的猜想得到证实,古贺川顿时来了兴趣,忙问道:“陈宇给审判员纪明送什么礼了?”
冈门偏左摇头道:“我手下的人没看清,总之那是个精巧无比,十分漂亮的锦盒。能让陈宇出手赠送,那个锦盒里装的,八成是什么绝品古玩。”
“陈宇和纪明在一家西餐厅,交谈了一个多小时。走之前,陈宇才将那个锦盒送给纪明,两人肯定达成某种共识,进行利益交换了。”
“对了,我手下的人,还特意用高清摄像机,拍了照片。”
接收到冈门偏左传来陈宇给纪明送礼的照片后,古贺川露出了冷笑。
前脚刚被陈宇打脸,后脚陈宇行贿的证据便送上门了,真乃造化。
老天都愿意给他这个复仇的机会!
不过在事情彻底弄清楚前,古贺川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于是古贺川又命令冈门偏左去查,陈宇为什么要给纪明送礼。如果陈宇身上没有官司,那就查纪明,查纪明最近在负责什么官司。
又过了半个小时,冈门偏左打电话来回复。“查清楚了,陈宇身上确实没有官司,而纪明最近负责的官司,是巫村村民刘二剩与秦家的纠纷。”
“说起来,这事和陈宇没什么关系,我不懂陈宇为什么要横插一杠。”
冈门偏左不懂,不代表古贺川想不明白,古贺川瞬间便领悟了陈宇的意图。“还能为什么?背地里使绊子,削弱秦家的实力呗!”
“不要忘了,在魔都地产行业,陈宇想要出头,除了我们古贺家,压在他身上的还有庞然大物秦家!说白了,我们和秦家,两家都是他的敌人。”
“有机会削弱秦家,陈宇怎能轻易放过?”
“他给审判员纪明行贿,就是想让纪明徇私舞弊,重罚秦家!”
“搜得死内!”冈门偏左恍然大悟,连声称赞古贺川的智慧,是他这种凡人,永生永世望尘莫及的。随后,冈门偏左问道:“那我们做些什么?”
费了一番功夫,好不容易弄清陈宇想要背地里使绊子,削弱秦家的意图,他们不做点什么,貌似说不过去。
要知道,除了陈宇,古贺家跟秦家也是不死不休的对头。
古贺川闭着眼睛,思衬片刻,随即阴恻恻笑道:“陈宇想阴秦家,我们自然要出手帮忙,让秦家遭受更严重的损失,把秦家削弱得更厉害一些!”
“等秦家败诉,遭到重罚后,我们再把陈宇行贿的照片捅出来,让秦家知道,在背后阴他们的人是陈宇。”
“这样一来,以秦家父子那疯狗的脾气,势必疯狂报复陈宇。而咱们呢,就可以坐山观狗斗,收渔翁之利!”
片刻之间,古贺川便想出了一条一举两得的妙计。
先帮助陈宇,一起使坏,削弱秦家。等秦家败诉受罚以后,再反咬陈宇,让秦家和陈宇开战。无形之中,他们古贺家便成了最大收益人。
冈门偏左听了古贺川的妙计,大为激动。挂断电话,立即派人去办。
接下来的几天,原本闹闹哄哄的巫村,一下子变得更乱。
利用自家先人的棺材,想要讹钱的刘二剩底气更足。他不知从哪找来了一群战斗力强悍的地痞无赖,阻挠秦家施工不说,还动辄与秦家工人大打出手。
巫村的施工进度被严重耽搁,数日之中发生多起打架斗殴事件。最严重的的一次,两名秦家工人直接被打成了残废。
负责调解纠纷的警察左右为难,秦家遵守一切规章制度,无故被打,是受害者。而刘二剩家的祖坟被挖,从理论上来讲,他也是受害者。
并且在即将到来的庭审中,刘二剩可是原告。
双方都是受害者,警察能怎么办?
抓那些地痞无赖?
不好意思,抓不了。
那些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地痞无赖,像是身上天然有一层保护膜一样,不管把人打成什么样,入狱不到二十四小时,总能完好无损地出来。
即便最迟钝的警察也能意识到,冥冥中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巫村乱象的发生。可怜刘二剩家的先辈,棺材被挖出来,一直得不到妥善安置。
这么多天,刘二剩只顾打打杀杀,几乎无视六具棺材的存在。
只有在别人说他过分了的时候,他才会跑到六具棺材前,嚎啕大哭一场,把自己包装成弱势群体,然后继续带着那一群泼皮无赖兴风作浪。
六具棺材都臭得闻不下去了,刘二剩却只想利用它们讹秦家的钱。
为此,刘二剩被热切讨论此事的人,冠上了‘千古第一孝子’的美名。
大家一提起刘二剩,立即竖起中指,一边吐痰,一边称赞。“刘二剩?你是说那个孝子?太孝顺了,大好人啊,二十四孝都没有他孝顺……呕!”
不遑说,巫村的乱象,自然是古贺家族的杰作。
反正事后有陈宇为他们抗雷和背黑锅,接受秦家报复的人是陈宇,狗咬狗一嘴毛,那他们为啥不能玩得大一点?
古贺家暗中推动巫村的乱象,在此期间陈宇也没闲着。
陈宇几乎隔三差五便要和负责此案的审判员纪明见一面,从表面上看,陈宇和这桩案子狗屁关系都没有,自然没有避嫌的说法。
陈宇和粉丝纪明的关系越来越好,越来越熟络,每天为纪明解答古玩收藏和鉴定方面的问题,两人俨然成了最好的朋友。
这些事情,古贺川自然看在眼里。
甚至古贺川有点感慨,为了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