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这么开心?”黄安雅和符虎与符晓娇兄妹坐在客厅里交谈,见陈宇从任白的房间里出来后,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忍不住问道。
陈宇坏笑道:“任白是相马术的传人,古贺川花十万块钱就把他从收养他的养马大户手里买了下来,可谓捡了弥天大漏。”
“结果,这个‘漏’最后跑到了咱们这一边,古贺川赔了夫人又折兵。”
“相当于给我捡漏,哈哈!”
陈宇心情无比畅快,说笑完,又掏出手机给老狐狸孔昌打了个电话。
老狐狸孔昌厚颜无耻道:“怎么样,小狐狸,我答应你的事情办妥了吧?本大宗师,是不是言而有信,让你逃过了一桩杀头的祸患?”
陈宇愤愤质问道:“说,褚顺昌不按计划行动,反将我一军,最后时刻才出手,害我差点被马匪用子弹打烂脑袋,这招是不是你教他的?”
对于这种事,老狐狸当然是打死都不能承认,摇头晃脑地辩解,上来就是一个否认三连撇清关系。“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警告你小狐狸,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老人家头上扣!”
对于无耻程度更甚于自己的老狐狸,陈宇何止是想扣屎盆子?要是条件允许,陈宇巴不得把老狐狸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方能缓解心头之恨。
陈宇懒得跟他扯皮,没好气道:“少废话,帮我个忙!”
一老一小两只狐狸又是利益交换了半天,陈宇不情不愿地付出了一些代价,才终于让老狐狸答应,帮他这个忙。
第二天,陈宇又主动联系,把古贺川约了出来。
经过一夜的修养,古贺川的惊吓得到缓解,又恢复了本来不可一世的状态。古贺川不耐烦道:“陈兄,你到底有完没完,把我叫出来又有什么事?”
陈宇曼声道:“古贺兄,看来你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昨天我们赌马的赌注了?我赢,你结束对苏晴的软禁,不得干涉她作为员工,为我设计珠宝。”
“我输,按照你的说法,我与苏晴死生不复相见。”
古贺川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冷冷说道:“话虽如此,但昨天因为变故,你我之间的决胜局,并未分出胜负,所以昨天的赌约自动废除。”
“并未分出胜负?”陈宇挑眉道:“我怎么记得,是我的汗血马,领先你的纯血马一个多身位,先冲过终点的?”
“输了,就不认账。古贺兄,真有你的。”
“不愧是准千亿豪门的继承人,好气量!”
“你!”古贺川被陈宇讽刺得面红耳赤,额头青筋暴跳,他恼火道:“两匹马未抵达终点,枪战便已开始,后续的结局没人注意,你怎么编都行!”
“总之,没有证据,我是不会承认的!”
昨天的马场大战是绝密,马场所有的监控档案全部被有关部门回收保管,两人的赌马对决,俨然成了一笔没有铁证的糊涂账。
而既然陈宇主动约古贺川出来,自然是有所准备。
陈宇掏出手机,给古贺川播放了一段视频,问道:“古贺兄,没有物证,难道人证也不作数吗?你别忘了,昨天,任白可还是你的人!”
视频中,腿上缠着厚厚绷带的相马术传人任白对着镜头,满脸诚恳,语速缓慢地承认道:“昨天我代替川少爷驾驭纯血马,与陈先生的汗血马一战。”
“作为纯血马的骑师,我必须实话实说。昨天在最后时刻,是陈宇先生的汗血马追风,领先川少爷的纯血马一个多身位,获得了决战的胜利。”
看完视频,古贺川的脸色更差,攥着拳头咬着牙,出离愤怒。
“这个叛徒,我就不该把他从养马大户手里救出来。”
“活该他留在农村替人养马,被人剥削压榨一辈子!”
陈宇鄙夷道:“昨天你这个当主子的脚下抹油,跑得比谁都快。如果不是我帮他,他早死了。不弃暗投明追随我,难道要白白为你牺牲?”
“哼!”愤怒的古贺川冷哼道:“陈兄,现在任白是你的人,他的话不可信。今天,不管你说出花儿来,我也不会承认昨天是你赢了!”
陈宇挑衅道:“那就再比一场?”
再比一场,古贺川没了相马术传人任白作为最大的依仗,注定要被陈宇毫无悬念地血虐。古贺川又不傻,果断拒绝。“机会只有一次,你没抓住。”
“那就怪不得我了。”
“再想激怒我,让我跟你比赛,拿苏晴做赌注,门都没有!”
古贺川吃秤砣,铁了心了。再过五天就是全国古玩大会,他登峰造极,扬名立万的时刻就要到了。在此之前,绝对不会再让满肚子坏水的陈宇带偏。
雄心万丈的古贺川放出豪言。“有本事,全国古玩大会上赢我!”
“呵呵。”陈宇干笑两声,对古贺川的狠话不屑一顾。
全国古玩大会,鹿死谁手,还未尝可知。
但今天,他必须救出苏晴。
陈宇静静问道:“古贺兄,你确定你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忽视昨天赌马的结果,不承认失败,撒泼耍赖不肯履行承诺,放出苏晴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古贺川一拍桌子,愤然离去。
可他却是没走成,陈宇从后面朗声叫道:“古贺兄,来电话了!”
“啊?”古贺川一愣,扭头望了一眼陈宇。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适时响了起来。一看时间,十点整。
号码是个陌生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