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岁的秦昊走上前来,与陈宇握手,说道“陈先生,欢迎你。咱们虽然是初次见面,但你如雷贯耳的大名,我们父子却是早有耳闻啊”
陈宇谦虚道“哪里哪里,都是些虚名而已,运气好罢了。”
秦战坐在办公桌主位上,以身体不便为由,没有起身与陈宇握手,但同样对陈宇表达了欢迎。相比起大儿子秦昊,秦战对陈宇的态度,要冷淡得多。
陈宇和秦家,双方都是千亿以下的顶级豪门,体量地位相当。秦战的年纪比陈宇大很多,是老前辈,没有主动握手致意,倒也无可厚非。
正如陈宇猜测的那样,秦战是个极其冷漠排外的人,对陈宇这个有威胁的陌生人,没有表示出敌意,可也丝毫没有表现出亲近之意。
要知道,在全国古玩大会上,陈宇和古贺川水火不容,那是全国人民都看在眼里的。秦家与古贺家,更是斗了几十年的老对头。
按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秦战父子理应与陈宇尝试结盟。
然而他们却没有。
这和陈宇上门之前,心里所预期的完全不同。
陈宇此番主动登门,可不仅仅是贪图秦家的报酬。最主要的是打算借机与秦家父子发生接触,探一探他们的立场如何。
若秦家表现出亲近之意,陈宇正好借坡下驴,双方强强联手。
那样的话,身为陈宇和秦家共同的敌人,恐怕古贺家会很头疼。
谁知道,秦战父子会谨慎排外到这种程度,完全没有与陈宇联手的想法
合着,他们通过老道元灵子请求陈宇登门,真是让陈宇来帮忙驱煞的
既然秦家父子认为自己不需要盟友,陈宇更没必要倒贴。那不如就把这次碰面,单纯当成一次上门打短工,收取高额劳动报酬的赚外快行为好了。
自然,无论是谁,想请陈宇出山,出场费必须要高到惊人才行。
随便哈拉几句,陈宇中止了寒暄和商业互捧,开门见山道“二位通过元灵子道长请我过来,是让我帮忙驱煞破杀局的,想必你们也知道我的规矩。”
秦昊点了点头,淡淡道“当然。”
说着,手掌一拍,办公室外两名女秘书,合力捧进来一方硕大锦盒。
秦昊打开锦盒,补充道“想请魔都地区全国古玩大会的头名出手,礼物不够贵重怎么能行我敢保证,这件礼物,陈先生绝对喜欢。”
陈宇笑了笑,将目光落在了锦盒里的宝物上。
那是一尊高76厘米,宽40厘米的北魏铜鎏金祭坛。
这件祭坛,其体量之巨大,造型之精美,组合之巧妙,鎏金之厚重,品相之完好,说它是北魏时期佛教造像史上超一流的巅峰巨作也不为过。
那怕博览群书,眼见开阔的陈宇,亦没见过这样完美的鎏金祭坛。
整铺造像以主尊弥勒佛像为中心,在两侧及前方,对称配有二立姿菩萨,二半跏思惟菩萨,四供养菩萨等整整十三尊神态各异,形象逼真的造像。加之如博山炉,狮等极易散失的小构件皆保存如此完好,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它是北魏时期的佛教造像工艺的巅峰之作,对后人研究当时的民族融合与佛教的发展程度,具有难以想象的贡献。
刨除超乎寻常的历史人文价值,它本身更具有远超黄金万两的审美价值。
毫无疑问,这件北魏时期的铜鎏金佛教祭坛,完全有资格成为陈宇参加全国古玩大会的十件参赛古玩之一。
是的,假如陈宇拿它参加全国古玩大会,对十件参赛古玩的整体价值毫无影响。这,就是这件北魏时期铜鎏金佛教祭坛的价值。这,就是秦家的宝物。
陈宇果然心动,除了高超的价值,这件铜鎏金佛教祭坛的流传经历,也十分具有传奇色彩。慧眼扫过,一切真相尽在陈宇的脑海里浮现。
此像于1924年出土于冀省某村落,经北洋军阀高官王士珍之手,转往岛国山中商会,后转运至扭腰分店。
1925年国石油家族二世夫人以两千万美刀的天价购藏,将其誉为该族的神秘荣光。
这件铜鎏金佛教祭坛造像本该是一件流失的海外遗宝,今天却在秦家出现。它是真的,那就只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秦家花钱,又把这件海外遗宝买回来了。
如今实在煞气难除,不得已,才只好将它许诺赠送给陈宇。
陈宇明白规矩,不问出处。不过精明的他,有意无意套来了秦昊的几句实话。根据秦昊不小心透露,这些年来,秦家一直在致力于追回海外遗宝。
显然这是一种非常高尚的做法与行为,而秦家居然默默无闻,不告知外人。一时间,陈宇很难想通,秦家为什么要坚持做这种事情。
再结合秦家总部大厦,一个外国员工都没有的信息,陈宇冥神思考,貌似明白了什么。总之,凭借这个细节,陈宇心中对秦家的好感度无疑升了一阶。
赏鉴完毕宝物,陈宇抬起头,表态道“可以,我喜欢这件礼物。”
秦昊开口道“只要陈先生你能帮我们秦家消灾减祸,解决缠人的麻烦,这件鎏金佛教祭坛造像,就是你的了。”
“只不过。”秦昊皱起眉头,问道“人人都知道陈先生鉴宝和收藏举世无双,难道你也懂八卦堪舆、风水神煞恕我从来没有听过。”
若不是老道元灵子十分诚恳地告诉秦家父子,陈宇破解风水神煞的本事在他之上。秦家父子打死都不会想到,这种事情要请陈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