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来到厕所,陈宇惺忪的醉眼顿时变得清醒,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刘彦销售出身,和客户喝酒那是家常便饭,酒量过人,更跟没事人似的,骂骂咧咧,抱怨道:
“姓朱的狗东西太特么抠门了,你答应周妈妈给他介绍工作,又让他今晚来你家借宿,就请咱俩啃鸡爪子,吃花生米?他大爷的,哪怕住这种高档宾馆,一晚上没千儿八百的也下不来啊!”
对这些,陈宇倒不太在乎,他有自己的打算,凝眉轻声说道:“狗东西打算灌醉咱俩,看出来没有?”
刘彦愣了愣,仔细一想,还真是,怒而拍手骂道:“狗东西肯定没安好心,真是笑话,一个赌鬼能有多少酒量,看爷爷不把他喝到吐血!”
陈宇要的便是这种气势,和刘彦约定好,回去一起灌醉朱博举。
回到客厅,陈宇又变成了脚步不稳,满面涨红的模样,嘴上胡言乱语,心中则暗自冷笑。
小爷有元气护体,刘彦是销售出身,想一个灌倒我们两个,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大的膀胱!
落座之后,朱博举笑嘻嘻地将‘八征耄念之宝’玺还给陈宇,说道:“谢谢陈兄弟,我看了半天,确实是好东西!”
陈宇轻轻扫了一眼,发现宝玺竟然变成了假的。再看看朱博举脚下的背包,真的宝玺被藏在了里面。
无疑,趁着二人上厕所的功夫,朱博举动手掉包了,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
这件赝品和‘八征耄念之宝’玺外观一模一样,乍一看跟真得别无二致,糊弄外行还行,遇上行家,很容易找出破绽。
陈宇并没有揭穿,不动声色,将赝品宝玺随手放到旁边,继续喝酒。
刘彦得摆起架势,和陈宇一起,与朱博举猛烈地拼起酒来。
朱博举浑然不怕,看陈宇的样子马上就要趴下了,凭他混迹酒场这么多年,干翻一个区区刘彦,还不是手到擒来?
于是三人啃着鸡爪子,吃着花生米,推杯换盏,狂饮起啤酒。
随着两箱啤酒见底,刘彦满脸通红,涌上七八分醉意,陈宇还是一副似醉非醉的样子,而朱博举几乎马上醉倒。
朱博举醉倒前,意识到不对,暗暗思索。
什么情况,才喝几瓶的时候,陈宇就要趴下了,怎么都两箱见底了,那家伙还是同一副模样?乖乖,我不会碰到高手了吧……砰!
不容思索太多,醉意翻腾,朱博举眼皮一沉,猛然趴到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赢了,没想到这狗东西倒有点本事啊!”刘彦欢呼一声,也感到意识昏沉,摇摇晃晃坐不稳。陈宇急忙扶住,把他送回房间。
从刘彦房间出来时,陈宇运转元气,酒精四散,片刻间变成了一个正常人,跟没喝酒时一模一样。若元气充足的情况下,他堪称千杯不醉。
懒得管朱博举睡哪儿,让这家伙在客厅趴一晚上也无所谓。
只见陈宇嘴角扬起一抹坏笑,拿起桌上赝品宝玺,打开朱博举的背包,将真宝玺取了出来,假宝玺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第二天,朱博举中午才醒,醒来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躺在桌子底下,抱着几个啤酒瓶子和一地鸡骨头,睡了一宿。
趁着陈宇和刘彦不在,他急忙爬起来去翻看背包,发现宝玺还在,不由笑得十分开怀。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姓陈的混账,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区区苦肉计,就把你们哄得团团转,等你知道宝玺被掉包,恐怕要活活气死,哈哈!”
他哪里知道,看似完美无瑕的计划,在陈宇的慧眼中,根本不堪一击,早看出他别有心思,加倍留神。
要是陈宇能被如此轻易的骗过,绝对不会有今日的辉煌,不知打眼多少次了。
慧眼加持很重要,但智商同样不可或缺,这些道理,粗鄙浅薄,唯利是图的朱博举永远不会明明白。因为他的脑子,已经被赌桌吞噬得干干净净了。
朱博举正笑着,电话响了起来,拿起一看,猛然吓了一跳,竟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来电显示姚猛,是宋家的保镖,受宋铭指使,联系的朱博举。
在魔都时,宋铭看中的八征耄念之宝玺,却落入陈宇手中,令他恨得咬牙切齿。
回来后,他左思右想,想到了一条诡计,来个狸猫换太子,让陈宇竹篮打水一场空,报仇雪恨。
实施假宝玺换真宝玺的人,则选中了周妈妈不争气的儿子朱博举。
明天便是宋家老爷子的寿辰,今天生日贺礼还没到位,宋铭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被指派的姚猛,承受的压力更大。
电话接起后,姚猛立即对朱博举一通破口大骂,质问他为何一上午都不接电话,事情办妥了没有。
“办妥了,宝玺随时可以送过去。”朱博举奸笑着回答道:“只不过,这价格嘛……”
“什么价格?”姚猛皱起眉头,骂道:“宋少爷答应帮你还二十万赌债,让你免受剁手跺脚的惩罚,还不够?少废话,快点把真宝玺送过来!”
朱博举贪婪的回答道:“真宝玺价值两个亿,拿二十万就想糊弄我?做梦吧!告诉你们,最少给我一个亿,不然我待在陈宇家里,你们能奈我何?
等寿辰一过,老子带着宝玺远走高飞,你们这辈子别想找到……什么,拿我妈威胁?哈哈,你们随便,弄死我妈以后,别忘拍张遗照,供老子祭奠!”
面对狼子野心,又毫无底线的人,纵使心狠手辣的姚猛都自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