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陈宇对宋妍可怜兮兮的模样心疼不已,可是这时,也被她天真的话语给逗笑了。
宋妍坚定道:“无所谓,天涯海角,你去哪儿,我跟你去哪儿,再也不回宁海!”
陈宇宠溺地摸了摸宋妍的头发,宽慰道:“得了吧,这又不是狗血偶像剧,不至于混的那么惨,蹂躏观众脆弱的心灵。不想嫁给宫诚是吧,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宋妍像是看见了希望的火苗似的,转忧为喜,急不可耐的问道。
“你来,我告诉你。”陈宇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交代几句,最后问道:
“你的家事,我不方便管,但是听我的办法,绝对不会有错,记住你需要说什么了吗?”
被陈宇炽热的气息吹拂敏感的耳朵,耳鬓厮磨间,宋妍浑身一阵发酥,若不是心情不佳,她恐怕要被刺激得叫出声音来。
好不容易捱到陈宇讲完,宋妍绯红的俏脸上立即流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重重点头道:“我记住了,谢谢你,你真是太聪明了!”
陈宇的身体同样涌出躁动,极力克制住在她粉雕玉琢的俏脸上啃一口的想法,挥手示意道:“最佳女主角,请开始你的表演!”
看着陈宇和宋妍亲密的样子,宫诚气得双拳紧握,若不是为了顾忌风度,早冲上去狠揍陈宇了。
宋妍深呼几口气息,调整好情绪,又变成了那副冷艳如冰的模样,转身走到台阶上,不客气地打断老爷子、宋为民、宋铭以及宫诚的协商。
“妍妍,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你应该高兴才对。”宫诚笑道。
宋铭则皱起眉头,无比厌烦的驱赶道:“去去去,别打扰我们商量正事!”
宋老爷子笑呵呵的不说话,历经荣辱起伏,看尽世间沧桑与浮华的眼眸中,不停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最了解宋妍的宋为民则,担忧的劝道:“妍妍,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傻事?我看你们三个,倒像是真的傻子,被人当成傻子糊弄!”宋妍冷冷一笑,说出了一句颇具陈宇讲话风格的犀利语言,不给任何人留一丝情面。
“什么意思,谁是傻子?”除了老爷子外的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宋妍有样学样,照搬记忆中陈宇慷慨激昂,指点江山的风骨,傲然挺起胸膛,轻蔑地指着台阶下锦盒中,宫诚献上来的那尊景泰蓝乾隆提壶。
“那是假货,骗傻子的,却有傻子上钩,廉价卖自家闺女!我卖的价格一文不值,也说明了你们,和整个宋家,一文不值!”
“你说什么?”
“闭嘴!”
没想到短短时间内,宋妍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众人无法适从,整个庭院,再次安静下来。
台上,宋为民和宋铭,以及宫诚,大喝出声,制止宋妍的胡言乱语。
尤其是宫诚,恼火至极,不悦的询问道:“妍妍,希望你能把话说清楚,什么是假货,谁送的东西是假货?”
“就是你,乾隆年间,还有脸说?那分明是光绪年间民仿景泰蓝,恕我直言,都没我身上这件旗袍值钱!”
宋妍冷冷的道:“拿个残次品就敢上门提亲,真是眼睛不瞎不认路,瞎了心!”
不知多少人为之绝倒,宋妍的话,惊掉了一地下巴。人们怀疑自己出现幻觉,说话一套一套的,这还是他们印象中,那个冰山美人宋妍吗?
陈宇从旁拍着脑门,哭笑不得,唉声叹气道:“还最佳女主角呢,这台词功力也太差了。我告诉完你该说什么,你倒是结合人物性格,自由发挥啊!
原样照搬我的说话风格,怕不是得给宋家的一众长辈气出个好歹。真是,一句话没提醒到位都不行……”
倒是也有人喜欢宋妍突如其来的转变,许梦龙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地鼓掌叫道:“陈哥你快看,宋小姐现在的模样好帅啊,我什么时候能像她这么有气势?”
陈宇翻了个白眼,你要是这么骂许家,估计你爹得把你的腿打断。
台上,宫诚脸色阴寒,咬牙切齿地说道:“辱我宫家清白,纵使你是我家未过门的儿媳妇,也要为你说出的话负责任!”
“清白?你拿正阳绿项链冒充帝王绿,送我当礼物的时候,宫家的清白早就不在了!”宋妍将陈宇的风格贯彻到底,仿佛台上站的是一个女版陈宇一样。
模仿也并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容易,若不是宋妍芳心多数时间被陈宇填满,无时无刻不在回忆和他见面的情景。
宋妍不会连陈宇穿多大码的四角裤都清楚,更无法做到代替陈宇说话时,这般游刃有余。
老底被当中拆穿,已经有不少人发出窃笑,宫诚面皮滚烫,怒吼道:“这尊瓷壶我找人做过分子鉴定,是乾隆年间景泰蓝无疑,绝对不是假货!”
宋妍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动作模仿陈宇惟妙惟肖,侃侃而谈道:“我说它是假的,它便真不了。
景泰蓝从明朝宣德年间开始,便一直使用一种名为‘松石绿’的珍贵釉料作为填充。这种‘松石绿’,到乾隆末期,便已消失灭迹,再无出产。
不信,你找刀挑料,自己看!”
宋为民尽管对古玩一知半解,但是听到宝贝女儿开口,自然是要全力帮助宝贝女儿的,猛然想起了什么,拍手叫道:
“四叔,你给我父亲的寿礼,我没记错是一件民国景泰蓝的珐琅碗?”
一名白胡子老者站了出来,招呼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