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顾不得担心亲儿子,宫天养知道,陈宇的第三个要求,想要的这五件东西,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陈宇想了想,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道:“第一件,我要宋代神秘画家陈皋的传世孤本,《番骑弄萧图》。”
“第二件,我要宋朝至宝,北宋汝窑天青釉葵花洗。”
“第三件,我要一颗九眼天珠。”
“第四件,我要痕都斯坦式玉器,简称痕玉,白玉花耳活环薄胎洗。当然,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薄胎玉器。”
“第五件,我要商州晚期青铜三羊尊,也就是著名国宝‘四羊方尊’的衍生品。”
说完,陈宇停了下来,一本正经的问道:“宫先生,你同意吗?”
再看宫天养,此时已经整个人傻掉。身为百亿的豪门族长,除了精通珠宝玉石一类,自然也触类旁通,对古玩有所了解。
正是因为有所了解,他才会被陈宇说出的五样东西吓到。
好半天,宫天养才反应过来,不顾体面地大声嘶吼道:“姓陈的,我看你没打算好好跟我谈判,分明是特娘的想要明抢!”
“别以为我不识货,陈皋传世孤本《番骑弄萧图》,汝窑葵花洗,九眼天珠,薄胎玉器,商周青铜三羊尊,加起来总共多少钱?”
陈皋仅存的唯一一件作品,传世孤本《番骑弄萧图》,价值一亿八千万。
画卷本身的艺术造诣,已经臻至化境,达到俯瞰众生的地步。
汝窑,五大名窑之首,出品瓷器,各个精品,但数量却寥如晨星。民间有句传说,纵有家财万贯,不如汝瓷一片。
被陈宇点名的天青釉葵花洗,更是天价,一亿八千万。
天珠,是大自然上亿年才形成的鬼斧神工的产物,天珠本身便无比稀奇。而九眼天珠,更是少之又少,佩戴能对人体产生神秘的积极效用。
上次问世的一颗九眼天珠,价值整整三个亿。
薄胎玉器,是玉中最贵的一类玉器,没有之一。它顾名思义,十分薄,薄到放进水中,甚至能够直接漂浮,轻盈无比,也被唤作玉器之王。
陈宇点名要的白玉花耳活环薄胎洗,上次问世,价值两个亿。
商周晚期青铜三羊尊,和四羊方尊同一风格。虽不如四羊方尊名贵,但也是十分接近四羊方尊的传世之宝。
至于价格,令人难以置信,最接近四羊方尊的宝贝,竟然是五件珍宝中最低的,一亿四千万。
“整整十个亿!”宫天养恼火道:“你当我是什么,冤大头吗?”
“田黄玉虎虽然是我们宫家族宝,但它……”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他想说的是,目前为止,田黄玉虎都不值十个亿。
陈宇又摸了摸手中的田黄玉虎,笑道:“的确不如我说的五件宝贝值钱,但别忘了,田黄玉虎是你们宫家的族宝,族宝都守不住,宫家的脸别要了。”
“再说,田黄玉虎增值飞快,过去十年已经翻了最少十倍价格。一个家族收藏田黄玉虎,十年后,百年后,绝对能成为你家底蕴的最好证明。”
的确是因为看中了田黄石的增值速度,宫家才将田黄玉虎视为永不交易的镇族之宝。
话虽如此,可是让宫天养一下子拿出十个亿帮陈宇去买古玩,那对宫家来说也绝对是一笔不小的损失。毕竟宫家总共资产,才不过百亿。
何况,十个亿是上次问世的价格,现在再去求购,价格早涨了。
宫天养皱眉警告道:“年轻人,别让贪心葬送了你的前程。一口就要我们宫家十分之一的资产,我怕你吞不下去,会被活活噎死!”
陈宇撇嘴道:“这个你不用管,我胃口很好。什么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的,没钱就是没钱,找那么多借口干啥?”
“想要田黄玉虎,只能拿我点名的五件古玩来换,没得商量。”
突然想到了什么,陈宇正色问道:“对了,你家有这五件古玩吗?”
宫天养双眼都快喷火了,废话,当然没有。
陈宇颇感无趣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不难为你了。让一个大老板花钱东奔西走去求购古玩,不太现实。我给你放宽一点条件好了。”
宫天养还没来得及高兴,陈宇的一句话,令他再度黑脸。
“古玩弄不来,那就折现好了。古玩升值的差价我就不要了,十亿。”
陈宇指了指手中美轮美奂的田黄玉虎。“十亿现金,拿走它。”
宫天养厉声道:“你真的要十个亿,不留余地?”
“年轻人,你这会得罪死我们宫家,十个亿你有命拿,没命花!”
陈宇厌烦道:“哪儿来那么多屁话?给不给钱?”
“不给钱。”陈宇将田黄玉虎高高举过头顶,平静地凝视宫天养。“相信我,我没有在开玩笑。你只有五秒钟考虑,不给钱,宫家族宝,碎!”
“嘶!”前一秒还凶神恶煞的宫天养马上萎了,倒抽一口冷气,连连叫道:“别这样,好商量,好商量!”
陈宇的神情,宫天养看得出来,陈宇并不是危言耸听。从陈宇当着自己的面踹飞宫诚开始,宫天养就知道,这家伙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儿。
真让愣头青把田黄玉虎砸了,宫家族运受损,名声受损,宫天养本人的内心,也会缺失一块,抱憾终生,死后无颜面对家中先祖。
陈宇不答,已然开始倒数。“五四三。”
一秒数三个数,只有陈宇能做得出来。现在,宫天养只剩